第五章

严淮左手手肘被扭伤了,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些青紫痕迹,此外没什幺大问题。

大夫额外开了些退烧草药,叮嘱她,要是他半夜发烧,就煎药给他服用。

白茶一一记下,又背着严淮回家。

半夜时候,严淮果然发起烧来。

白茶将早已煎好的药,温热,耐心扶他喝下。

打来凉水,绞干给他擦身子降温,一直忙活到大半夜。

天一亮,严淮迷迷糊糊睁眼,稍微一动,全身都疼。

浑身无力,好像被什幺重物,压得快要散架一般。

之后意识慢慢回炉,想起昨夜那女人,好像在自己床边照顾了一夜。

心头刚有点好感。

侧头,就看见一个胀鼓鼓衣襟。

严淮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幺。

往上看,果然瞧见那张熟悉的脸。

往下看才明白,她竟然毫不客气,将她大腿和手臂耷拉在自己身上。

一半以上锦被,全都在她身上稳稳盖住,自己只穿中衣躺在床沿。

难怪···

严淮内里对白茶那点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不仅是个恶毒女人,而且还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之后严淮在家休养。

白茶一看见他,就像是看见肉一样的狗,满眼都是星星。

愈发得寸进尺。

严淮手不方便,白茶就自告奋勇,帮他洗澡。

纵然严淮心中,千万个不愿意,嘴上也没少出言挖苦嘲讽。

她就像聋了一般,完全不为所动,气得严淮又羞又燥。

从前严淮衣服都是自己叠,现在白茶说他手不方便,帮他一块儿叠了。

严淮满心疑惑,一打开柜门。

发现衣服全都像团团腌菜一样,整整齐齐挤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被人叠出来的。

甚至还在如厕时,非要给他脱裤子。

严淮单手拽住裤腰,一脸贞洁瞪着白茶。

白茶力气之大,单手就完败他。

严淮光着双腿,极度羞耻闭上眼,咬切齿的说,“你···还不出去。”

见旁边人,还是站着没动,严淮死的心都有了。

羞愧的快哭出来似的,第一次对白茶祈求。

“你先出去好不好,你站在这儿,我尿不出来···”

“哦哦哦,好。”

白茶也只是站在门外,隔着门还在唠叨。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虽然不喜我当你姨娘,那你把当做姐姐就行了···”

白茶在外面,一直絮絮叨叨,像唐僧念经一样。

可怜严淮脸色爆红。

本来尿意十足,结果还硬要憋住,慢慢的,一点点往外挤。

白天,严淮在书房写字,白茶一脸殷切,去给他研墨。

因着这几天晚上,照顾严淮没睡好。

竟然在研墨时,困得打盹,差点倒在严淮身上。

严淮终于忍无可忍,他真的受不了了。

怎幺会有人,生的这般愚笨。

他给钱,让白茶去买一个书童和丫鬟回来。

女人接钱时,还在嘟囔,近花些没用的钱。

白茶擡脚走到门口,严淮想起她刚才接钱时,手背上的红痕。

又追加道,“还有两个庖丁。”

见白茶又要开口,严淮嘴快,抢先说道,“我现在是病人,再吃你做的猪食,要何年何月才能康复。”

“哼,说我做的是猪食,每天还吃三大碗。”

“你在叽叽咕咕说什幺,还不赶快去!”

白茶皮笑肉不笑,对他行了个四不像的作揖。

温柔回到,“是,少爷,白茶这就去办。”

等白茶走了好一会儿,严淮自己都没发现,嘴角有点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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