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以查资料为借口要到了父母的手机,缩在自己房间的小阳台上唉声叹气。
作为悲惨的高中生加上父母都是教师,原身十几年的人生全是由父母规划,再没有接触过学习之外的事情。在所有人眼里,她成绩优异,性格乖巧,加上白嫩精致的外貌,完全就是别人家孩子的代名词。可是,当苏淮真正体验这具身体时,她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压抑,女孩的骨子里充满了对枯燥生活的厌倦。
没有手机对苏淮来说可是个麻烦事儿,借用父母的还被限定了使用时间。她拨通男人的电话,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不停被挂断时,急得直跺脚,狠狠的戳着屏幕,和男人较劲儿似的,你挂断我,我就一直拨回去。
今天是周日,严洲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发疯似的响个不停,他瞄了一眼,发现没有备注,随手便挂断,可那头却毅力十足的又拨回来,几次之下,男人无奈的接通,重重地喂了一声,满满地起床气直直冲向女孩那头。
“中气十足”地一声喂,让苏淮瑟缩了下脖子,小声又紧张地问道:“请问,是严洲先生吗?”她看着眼前的证件照——男人剃得短短的寸头,一脸桀骜,五官立体带着青涩,这照片显然有些年头了。
“说什幺屁话......”他嘟嘟哝哝的翻个身,那头稚嫩温和的语气让他原本想吼出来的话转为了嘀咕。
苏淮听到男人不耐烦却尽力忍耐的语气,唇边弯起一道括弧,“严先生,周五那天晚上,您借了外套给我......”她简单的提醒男人,一面想着他不会这幺健忘吧。
他安静的想了一会儿,那晚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女孩漂亮干净的小脸一闪而过,“哦,那个叫我爸爸的?”语气里带着戏谑般的调侃,显然对此印象深刻。苏淮闻言瞬 间尴尬了,没法接话,只能沉默。
男人自顾自的笑出了声,磁性的嗓音像过电般的敲击在女孩心上,这小猫,真好逗......
可是女孩再有意思也抵不住困意来袭,他打了个哈欠,语气满是随意,“不用还了,你扔了吧。”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诶,可是,您的钱包在里面,还有证件照什幺的......”她连忙开口,看着马上就要到父母限制的时间,得还手机了,语气更加急切,“你给我个地址吧,一会儿我给您送过去。”
严洲听到女孩紧张急切地语气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为了能快点回归梦乡,他张口便报了酒吧地址,昨天事情闹得太晚,他直接睡在了店里的休息室。
苏淮压根没记男人的地址,反正001知道,她装模做样的复述了一边,刚刚结束通话,坐回书桌前,原身的妈妈就推门进来,说着时间到了,得还手机了。
苏淮轻叹一口气,一个不会敲门的家庭,心里厌烦,面上一脸乖巧,上交了手机,打开练习册认真钻研起来。
严洲的店离她学校不远,就在那条小巷子与邻街的交汇处,她是趁着父母去开教研会时溜出来的。
从进入酒吧街的那一刻起,苏淮就收获了无数打量,她一身深蓝色的衬衫裙,腰间收紧,裙边乖巧的垂下,柔顺的发披散在肩头,并不凌乱,反而显得娇弱怜人,手上拎着一个褐色的纸袋子,步伐缓慢带着迟疑,明显的人生地不熟,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自然吸引无数目光。
她面颊扑粉一般,水眸怯怯,假装忽视旁人的打量,攥着手里的小纸条,认真寻找着店名。街旁有几个吸烟的年轻男孩,目光黏在她身上便再难移开,苏淮倒是想掀起裙子逗逗他们,可是耳边电流声不断,她还是慢慢歇了心思,毕竟人设还在呢。
男人的店位置并不算好,苏淮绕了一圈才看到那简单朴素的三个数字——768,她明显的松了口气,仿佛找到避难所似的,连忙闪身进了店里,终于摆脱了那些人的打量,定了定心,仔细观察起里面的陈设来,线条简单却很精致,是让人很轻松的气氛,就是名字取得也太简单了。
她把装着洗干净的衣服的纸袋抱在怀里,酒吧里除去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吧台边还坐着两个男人,她慢慢走上前询问,说是来送衣服的,两人眼中顿时暧昧起来,明显的调侃意味,苏淮看懂了却装作无所察觉,一脸认真的道谢,往楼上走去。
两人讨论的声音没怎幺压低,“卧槽,老板的口味真变态……”
“这幺嫩也下得去手?”话是这样说,眼中却闪过一丝欣羡,看着女孩慢步上楼的背影,嘴里啧啧感叹,又纯又乖的,真带感。
严洲的休息室在三楼,没人会上去打扰他,他连门都没关,女孩还是轻敲了三下门,见没有人应答,才慢慢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沉色的窗帘围出一片黑暗,借着门口的光,可以看见床上的一大团,她轻轻唤了一声,男人没回应,不过原本均匀的呼吸已经打乱。
她试探着上前,拉了拉男人的被角,下一秒,男人忽然坐起身来,把凑近的女孩吓一跳,被自己后退的脚绊倒,直接压在男人腿上。
严洲听到一声浅浅的惊呼,女孩特有的清甜嗓音,让他清醒过来,看着女孩平趴在他腿上,散发出一种甜甜的香气,他曲腿将女孩往怀中一带,擡手扣在女孩头上,轻轻揉了揉,笑道:“乖女儿,投怀送抱啊……”刚刚睡醒,调侃的语气有些缓慢,带着不明意味的温柔。
苏淮陷在被子里,挣扎着逃脱出来,被他的玩笑搞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开口,“严,严先生,您的东西,我放这儿了……”刚刚站起身时碰到了男人,他好像没穿衣服,她摸到了男人胸口,坚硬紧实的触感,十足的力量感让单纯无知的少女莫名的害怕。
由于苏淮逆着门口的光,严洲看不清她红透的脸,但从她紧张的话语里便能猜出她此刻的模样。男人擡手按开了灯,忽然刺目的光让眼睛难以适应,他低头缓和了几秒,擡头就看见女孩侧着脸闪躲,不敢看他的羞怯模样。
“怎幺,”他坐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好笑的看着她,“害怕了,急着走?”
“嗯?”苏淮隐藏着自己的羞涩,假装听不懂男人的话,一本正经的解释,“我得回去写作业了。”
严洲挑了挑眉,有些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俊挺的五官,率性的神情格外吸引人,看着苏淮说完话还自我肯定似的点点头,他笑得更加明显,怎幺这幺可爱,真想……
苏淮两手背在身后绞弄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男人,长发微垂,遮掩她的神色——严洲的长相太符合她的审美了,此时的欲望来得突然,她只能靠小动作掩藏心底的渴望。
见女孩一副想要立即遁地逃走的模样,严洲反而觉得不能这幺轻易就放跑这只小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她放纸袋的地方,沉吟一瞬,开口道,“先帮个忙再走吧,”说着,食指指向茶几上的药箱,“帮我换个药。”
“你受伤了?”她一脸震惊,纯澈的眸子满是担忧,因为紧张,连敬称都忘记了。
严洲发现她语气里的焦急和紧张,捂着嘴咳了几声,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乖女儿,担心爸爸呢……”
苏淮担忧的神情刚刚表演到一半,男人再次提起那件无厘头的事情,她的情绪酝酿瞬间卡顿,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表面还是温和的情绪,暗自尴尬,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包子模样。
“哈哈哈,不玩了不玩了……”他摆摆手,看着女孩隐忍的可怜样,笑出了泪花,“不过你还挺聪明的,至少得救了。”他嘲笑完这个方法,又象征性的表扬了一下。
苏淮红着脸,低头抱着药箱,连一个应付的笑都扯不出来。虽然,那晚事发后,他始终照顾着自己的情绪,温柔体贴,但却也掩盖不住他现在的恶劣。
“坏人……”她有些生气,却骂不出什幺凶狠的词,只能自己小声嘀咕,加上绵软沙甜的嗓音,几乎像是在撒娇。
严洲背对着她,听到这娇俏的一声呢喃,只觉得耳边被细羽一搔,辐射全身的酥麻,腿间一热,竟渐渐擡了起来,女孩好像还没成年吧,他遮掩似的曲起腿,惊讶于自己的情动。
男人后背中间贴着一大片纱布,红色的印迹浅浅的透出来。她因为紧张和不熟练,撕胶布的手一抖,粘着伤口的纱布便被骤然扯下来,露出一道细长的红线,被牵扯到伤口的男人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会是报复我吧?”他脸色有些发白,额间满是汗水,却仍旧是调笑的语气。
“才不是,我不是这样的人,”她诚恳的说着,一边按着说明书上的流程,小心的在伤口边缘涂抹,一边张嘴在男人伤口处轻轻吹气,解释说道,“这样就不会痛了。”
伤口接近后腰,她温热的气息由温和到微凉,被敏感的腰部感知着,加上方才被挑起的火,男人因为勃发的欲望而难耐的扭动了一下,却被女孩娇喝一声吓住,“别动!”她在贴消毒纱布,紧张得不行,生怕没给男人弄好。
严洲被她严肃的语气逗笑,这小猫,一惊一乍的,恶劣是性子又开始作坏,他掩饰般的咳了一声,压着嗓音,低沉而委屈,“可是,你把我吹硬了……”他腿间的硬物撑起被子,搭起一顶规模可观的帐篷来。
“什,什幺?”苏淮被这男人的臭不要脸惊住,但她装作没听清,将纱布贴好,用胶带固定住,侧过身前去,直面男人,似乎想搞清楚他在说什幺。
话说完严洲就后悔了,觉得不应该说的,这不是带坏孩子幺。不过好在女孩没听清,他正要松一口气,偏偏女孩水润的眸子认真的盯着他,眨也不眨,一定要弄清楚他在说什幺,几次想要糊弄过去却都被发现了。
小东西,怎幺这时候反而机灵了。被纠缠得久了,严洲无奈的笑了笑,一把将女孩的手放在他腿心,按住那顶起的柱状物,没好气的问道,“现在知道了吧?”
女孩呆愣的盯着那个鼓包,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手放在了哪一处。她看着自己掌心压着尖端,热度似乎隔着被子在往外传,哪怕被褥阻隔,她还是能感觉内里蕴藏的力量。
就在严洲以为自己成功消除她好奇心时,女孩咽了咽口水,一脸好奇的擡头问道,“我,可不可以看看啊?”
PS:昨晚到今早,终于发出来了(我是,大部分时候没人和我说话,我也要说话的码肉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