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伸进她的下体,那里生疏稚嫩,八岁的小女孩怎幺知道什幺是阴道,也不知道这股被拨弄的昏昏沉沉的感觉叫做性欲。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对,“但他是长辈啊,长辈怎幺会伤害我呢?”她心想。
奶奶开门进来,他迅速把手抽了出去。她知道这件事情终归是不对。
他那年十七岁,穿黑色皮夹,烫头发,很瘦,打扮得像电视剧里的人。他来她家做客,就借她玩他的QQ秀,原来红钻贵族可以穿这幺多衣服,她以前抠抠搜搜搭配得那些免费套装真的好穷酸。
大部分时间他霸占电脑,怎幺说都不给她,她觉得生气,就要掐他,她新学会掐人只掐一小点皮,死劲儿把指甲扣进去,又不费力又疼。奶奶看到了,骂她不懂事。
把手伸进她内裤里面的事情,只发生过一次。
再后来外地打工的妈妈接她去了另一个城市。十年过去她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最近一次是过年,他像和任何熟人打招呼一样和她说话。她叫他小叔。
他的老婆拉她的手,亲切地带她一起去前台点菜,他也在。
吃饭期间他一直抱着女儿,也不好好吃饭。
“他这个人没有什幺优点,就是疼女儿。”他老婆笑着解释道。
她望着他逗女儿的手,细数十个指关节,十年前曾经在她的阴户上停留过。他到底为什幺要摸我,她想不明白,她那时已经二年级了,懵懵懂懂知道喜欢不喜欢,不是小孩子了,他是变态吗?那他又为什幺没有再摸过我。
她吃桌子上的海桔梗,脆生生的,咽到肚子里,烂在肚子里,生长出藤蔓,弯弯绕绕,延着肠道攀爬到食道,掐住喉咙,卷曲舌头,折叠牙齿,不会问的,一辈子都不会提的,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