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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热的。
相对你的体温而言,这种水温其实有点过高了。
不过你毕竟是鱼类,尤其是成为海妖的现在,只要在水中就不会感到不便,除了皮肤微微泛红,倒也并没有不适。
“你怎幺过来了?”红发的妖怪倚坐在温泉中,隐约露出的上身被雾气掩得影影绰绰,二指随意提着摇摇晃晃的酒葫芦,偏过头斜睨你,“小家伙?”
“我才不小呢。”你躺在他臂弯中嘟囔,凑到他胸前戳他身上的纹路,银发在水中柔顺的悬浮,“刚刚坏妖怪冲到星熊先生那边找你,说你来了山上……我好久没见你啦,就来看看你。”
“你这幺一说,好像的确很久了。”他揽着你的肩,指尖随意垂下,姿态肆意的提着葫芦仰头饮下一大口酒,才又晃荡着酒瓶回忆,“上次来,好像是几年前的事了吧?”
……他好似全然无视了坏妖怪的讯息。
“不记得了。”你老老实实的回答,去抢他手里的酒,被轻描淡写的举高了躲开。
“你身上的味道…还是一样啊。”他表情带点微妙的嫌弃,“好大的海腥味。那妖怪还真恶劣。”
“你那位少主……”他举高手臂,葫芦倾斜,一缕细细的酒液就那幺落在了泉中,分明是难得的美酒,表情却毫不心疼,侧头附耳,声气低哑,“……是把你整个儿浸在里头了吗?”
他好像在嘲笑你,声音戏谑的笑,沾着酒液的唇擦过你耳侧的勾玉,气息湿热。
热气晕染,脸颊发烫。
“我倒是想……”你咬着下唇,不甘的说,“少主才不会那样乱搞呢。”
少主只会在你提议后,温柔又无奈的俯身吻你的额头,边轻抚发丝、边落下细细密密、纠缠不清的吻。你能猜到这之中的原因。
少主似乎,总觉得你太小了。
可你都快到发情期啦!……你是不清楚少主心里怎样才算成熟啦…总感觉,少主心里对成熟的标准和别人的不大一样,难不成有什幺参考吗?
……难道需要你长得比久次良还高?
胡思乱想时,那好似无穷无尽的葫芦已经不知往泉中倒了多少酒了。你回过神时,只嗅到扑鼻的醉人气息,盯着那个漫不经心收起葫芦的妖怪,没有丝毫墨水的脑中生生蹦出一个词:
——酒池肉林。
海鸣先生讲故事的时候提到过这个词,你忘了具体代指哪件事,只单从字面意义,便顺其自然的联想成功了。
“但本大爷会啊。”他垂首蹭过红鳞,沾湿的发丝黏在脸侧,近在咫尺的红眸燃起某种你熟悉的欲望,“实话实说,小家伙。……特地来寻我,是想做什幺?”
“想做、什幺?”你有点心虚,其实你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探听到什幺消息……
不过每次和他见面,没过多长时间你们就会自然而然的乱搞起来,他这幺想也正常啦。
“嗯?”妖怪身上是浓醇的酒气,浸泡肌肤的泉水也被他倾倒的酒液勾兑,你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怔怔的望着他,忽觉双唇一痛——他揉着你的嘴唇,红瞳晦暗,“不回答啊……”
“那,本大爷就自己猜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你没看清,便被极其突然的擡起来——
“等、欸?!不行,这样会掉进去的……!”你难得惊慌失措的试图推开他,腰身被向上拧成极端的角度,双腿被分开、腿弯堪堪搭在他肩上,肌肤被混着酒的泉水浸成诱人的红,腿心也滑入了几缕流动的水。
这姿势太奇怪了,你最近总受伤,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再加重伤势,那也太丢脸了。
“掉到水里,又怎幺了?”他下身原本围着的遮挡悄无声息的掉下来,挺立的性器顶在腿心,你生怕自己掉进水里,手指紧紧抓着身后凸起的石块,身体紧张的绷紧、腰身不自觉上擡,就效果而言简直像在迎合…而这似乎真切的取悦了他,“你不是海妖吗,小家伙?”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你,轻声问。
你从他话语中察觉到一种警告的意味。他胸前妖纹深黑错杂,氤氲雾气中隐隐约约。
那个人身上也有这样的纹路。
你艰难的呼吸:“我不喜欢在水里做。”
又不是鱼类形态,为什幺偏偏要在水里啊?哪怕你是海妖,人形时也很难在水中呼吸啊。短时间还好,长时间会很不舒服的。
……况且这种混着酒的温泉水里真的有氧气吗?!掉进去的话你也会死啊!
察觉到你明确的抗拒,妖怪似乎有些不快,雾气中的面容显出种不辩虚实的危险。
你自下而上望过去,看见扬着令人不安弧度的唇角。
“放心,本大爷不会让你摔下去的。”说话时,扣在你腰间的手微微一紧。
你小腹一热,意识到接下来的发展,体内荡开熟悉到发痛的渴望,连抗拒也在不觉间消散了,喘息着擡眼看他,银瞳湿润。
红发的妖鬼忽然顿了顿,俯身低头咬你挺立的乳尖,再张口时音色发哑,“只要你……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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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腿间的性器好像感受到花穴难耐的收缩,稍微用力便插入前端,大股混着酒的热水顺势滑进。内壁被烫地发颤,你几乎认为那之中有什幺催情的成分,因刺激感止不住急促的喘息,只觉呼吸困难。
……快要,融化掉了。
硕大每每贯入时,滚烫的流水也被挤出,发出淫靡的糟糕响声。
手指发软,无论怎样也抓不住那块凸起,身体几乎要滑落下去。
喉咙发出不争气的悲鸣,又被撞击成零落碎片,乳尖被濡湿舔弄,腿弯悲哀的打着颤。
为什幺、会这样……
每次,只要和他做,总会搞成这样。
他好像并不很在意自己的快感——尽管和你做的确很爽…你们身体的相性有点过于契合了——而热衷于看着你神情恍惚、抓着他的后背尖叫高潮的姿态。
虽然这样说很过分,但单论身体上的交合,他给予你的、确实是无可比拟的快乐。
“和那个妖怪做,也会缩得这幺紧吗?……还是说,你喜欢这样刺激的环境?”完全插入后、逗弄般摆动腰身,他咬着你的乳尖问。湿发黏在另一侧胸前,暗红因水色润成发亮的柔顺。
“……哭什幺。”话语间,牙齿轻咬。
“大哥哥……”你微喘着叫他,这称呼让他捏着你腰身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我不喜欢这样、这些酒…灌到里面的感觉,好奇怪。”
那太烫、太不受控了。
海妖看起来狼狈极了。
银发纷乱,眼瞳含泪,身体被强行扳成扭曲的姿态。上身悬在水下,仅乳尖探出水面,腰下的部位则几乎交叠着被擡起,双腿大开,腿弯挂在他肩上。一低头便能清晰看见被肉棒撑到极限的穴口,媚肉在水中泛出糜乱的红。
穴口中隐约有几缕白浊逸散出来,化在水中,是先前灌进的东西。
你看见水面上不知何时被随意丢开的酒葫芦,瓶塞不知哪里去了,正仰躺着悠闲摇晃,咕咚咕咚的把更多酒液倾倒进去……你真的快哭了。
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生殖腔哪里是随便什幺东西都可以进去的地方啊!根本不该让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的!
然而你这样狼狈的姿态,反倒让他心情不错。
“倒是很少见你这幅样子。”
他从你胸前擡起头,终于吻了你的唇,唇间酒气肆意,动作间将你腰身折得更大、身下也入得更深了。
“好歹、信任点本大爷啊……”咫尺间的红眸定定的注视你。身体似乎因过载的快感产生了幻觉,你竟从眼前恶劣的妖怪神色中窥见几分怜爱,“都说了,不会让你受伤的。”
……什幺嘛。
自腿弯到手臂皆不堪重负的打着颤,腿心却被兑了不知多少烈酒的热流与妖鬼的性器交替填满,传来嗡鸣尖叫、近乎痛苦的快感。
手心打滑,你实在支撑不住多次登顶后沉重的身体,听到那句承诺,便干脆的松开了手,肩背顷刻便滑入水中。
——下一刻,腰后一热、肩上一疼,发丝便忽地飞扬散开。
动作间扬起风声,回过神时,你已经被他半抱着,安安稳稳的、面对面的,坐在了他腿上。
“你对其他人也这样吗?”你惊魂未定,紧紧抓着他的后背嘟囔。方才腾起的一瞬间内壁紧缩,下落时仍陷在水中、连带着把未全部插入的性器全部吞下了,刺激叠加起来着实太过刺激,他好像又射了进去,“这真的不会死掉吗……”
“没有其他人。”他随意的回应你,似乎想到什幺、表情微妙,“人类的话,刚刚那样弄说不定真的会死。”
你:“……”原来人类比你想象得更脆弱吗。
你坐在他腿上,穴口张合、内壁收缩,方才那样一折腾,你硬是把妖鬼尺寸可怕的肉棒完全吞下了。此时体内涨顶得难受,多少有点疼,你于是身体前倾,搂住他的脖颈,腰臀稍微擡起一点,试图减轻负担。
……然而任何人看了这场景,都不会察觉到你的真实意图吧。
“你是想自己动吗,小家伙?”他向后倚着姿态放松,腰间的肌肉轮廓硌得你怪不舒服的,腾出来的手不轻不重的在你后穴打转。
你不太习惯被人弄后面那里,直接把他的手扯开,“我不喜欢这样,不要碰那里啦!”顿了顿才瘫在他身上回答,“鲛姬好累,才不要自己动。”
你其实也没有那幺不喜欢后面,只是从来没尝试过,所以总觉得被碰了不太舒服。而且,那里本来也不是用作交媾繁衍的地方嘛,就不要乱碰了。
不过如果少主想,那你当然怎样都好!哪怕是要你主动把初次献出去也无所谓!……尽管少主在这方面好像没有很热衷。
至于眼前这位妖怪嘛,你说了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勉强你,在这方面他还挺尊重你的。刚刚那种信任问题不论,倘若你真的不愿意玩某些花样,他虽然不太高兴,出于那份大妖的自傲,倒也不屑于强迫别人。
方才那会儿也不知做了多久,小腹隐隐作痛,大概是高潮太多次的缘故吧。现在擡头一看,天色已经暗下了。
你昨晚便没回去,今天又一整天在外厮混,再不回去少主会担心的。会待在这儿本就因为不想给少主增添工作,倘若因此让少主担心,便得不偿失了。
你又在他身上慵懒的瘫了一会儿:“我该走啦。”
他好像对此早有预料,却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边灌自己酒、边随便一挥手便让你走,反而低头盯着你的耳朵看起来。
“占有欲还挺强嘛…”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视线转向你的眼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不留下来吗?”
“留下来?不行啦,少主会担心的。”你果断摇头拒绝。
“不是那个意思。”他不耐烦的啧一声,暗红烦躁的望着你,露出被打败的表情,扳过你的脑袋,一改方才的态度,一字一顿的说,“留下来,留在大江山——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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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条线都不可能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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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是直接切入大江山线路比较好,还是写完主线再切比较好啊?
直接进线的话,下章就是支线间章了,主线得等个十来章,但会连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