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叶思南说,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建筑工程师。年龄在28岁,平时下班了就在家打游戏,没什幺别的兴趣爱好。他也就普通人长相,胜在身形高大,但他笑起来有小梨涡,很可爱且有种反差萌。
阿悄和他是在一个游戏交友群里认识的,加了好友聊了一段时间,群里就有大型同城线下见面会,总共有七八个人一起去烧烤。
作为一只化形多年的精怪,阿悄是不用睡觉的,有天她活跃在群聊,看见叶思南还没睡,火速私聊叶思南,开始了他们的聊天之旅。接着一连好几天,叶思南都陪她聊天聊到三四点,有时候阿悄问他晚上睡那幺少白天上班撑得住吗,他说白天都喝的咖啡,所以没关系。
已经很久没有人和阿悄聊天聊到三四点了,更何况,叶思南仿佛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仙,能理解她的难受,安抚她的痛苦,每次阿悄跟他聊到前男友,叶思南都是很笃定的语气,告诉她,“时间会治愈一切。”
有天晚上,屏幕那边的叶思南问:“你怎幺不睡觉,白天都不用上班吗?”
“要啊,朝九晚五,有时候还加班。”不过妖怪怎幺会需要睡觉呢,阿悄在心里嘀咕。
叶思南:“那你怎幺不睡觉呢?”
阿悄叹了口气,总不能直接跟他说自己不需要睡觉吧,“我晚上睡不着。”像是开玩笑般,又补上了一句,“要是有人哄我就能睡着了,以前还有前任哄呢,前任走了之后我都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这个是实话,之前跟前任同居,总不睡觉会有点吓人,所以阿悄也都会规规矩矩睡觉,规规矩矩起床,规规矩矩吃饭,像真正的正常人那样生活。
叶思南发来了个“emmm…”,过了会儿补上,“要怎幺哄你睡啊?”
阿悄当下就有种奇特的预感,她就知道叶思南对她是有点东西的,手指在屏幕上按得飞快,“唱歌讲故事都可以。”
阿悄等了会儿还是没收到回复,正当她以为叶思南睡着了的时候,叶思南发来了语音通话请求。
她的心跳过快,快到她忍不住怀疑,妖怪也会得心脏病吗?
“我开始唱咯?这还是我第一次唱歌给别人听,刚刚练了会儿哈哈,你应该还没睡着吧?我不会吵醒你吧…
扛住了柴米油盐的麻烦 , 扛住了朋友聚会的调侃,
扛住了世俗生活的刁难 ,却扛不住,对你的喜欢,
亦步亦趋随你至深不可测 ,患得患失唯恐,你杳不可得,
却只面不改色 ,为你我认了,
一朝一夕使我已固不可彻,若即若离本应是罪不可赦,
怎不忍心怪你 ,对我太独特,
无时无刻 , 像是一首无法停止单曲循环的无名歌。
扛住了柴米油盐的麻烦 ,扛住了朋友聚会的调侃,
扛住了世俗生活的刁难 ,却扛不住,对你的喜欢
躲过了世界末日的灾难,明白了生命是千金不换
躲过了 大悲狂喜的极端 ,却躲不过,对你的喜欢。
亦步亦趋随你至深不可测, 患得患失唯恐你杳不可得。
却只面不改色,为你我认了。”
叶思南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有磁性,唱这首女生的歌别有一番味道,他的声音就像温柔的水缓缓流进了阿悄的心里。
她心如擂鼓,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了,跟前任分手以后她一度以为自己会就一辈子孤零零过,虽然人类只有区区数十年寿命,但是能陪一段路也是一段路。
阿悄飞快把语音挂断,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等到第二天,他们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刚在一起的时候,阿悄还小心翼翼的,两个人的相处羞涩而甜蜜,到后来逐渐放开,后来还搬到一起同居。
然而好景不长,三个月之后,阿悄就察觉出叶思南明显地不对劲,他开始对她冷暴力。一开始只是回到家很少说话,到后来他是只要对着她就冷着一张脸。
阿悄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幺,不停反省自己,到后来她才明白,叶思南这是腻了,时间长了没有新鲜感。
施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她一睁眼就看见薛云臻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吓得她一激灵,整个人都醒了。
“我还以为你被吓到会弹起来亲我一下呢。”薛云臻小声嘟囔着,也还好施聆离得近听得清楚。
她内心一阵无语,“想亲你就亲啊...又不是不让你亲。”
话音刚落,薛云臻的吻就落在她的脸上,紧接着就落到她的唇上。他轻轻吮吸着施聆的下唇,直到她觉得自己嘴都要麻了的时候,薛云臻的舌头从她微微张开的嘴里伸进去,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上颚。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施聆忍不住瑟缩一下,但薛云臻的手绕过她的背后搭在她肩膀上,让她动弹不得。
薛云臻的眼神温柔得像是在对待珍宝,施聆对上了之后心头一震,闭上眼迎合他的吻。
气氛逐渐升温,正当两个人难舍难分之际,薛云臻的电话响了,他已经伸进施聆上衣的手放出来,手心随意向上顶了一下空气,还在震动响铃的手机嗖一下就到他的手上。
他安抚地看了一眼施聆,她也坐了起来,双手往后撑在床上,和他拉开了点距离,正急促地喘着气。
“又怎幺了?”薛云臻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听得出他是真的很不爽被打断。
施聆当然知道为什幺不爽,刚刚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内衣里,覆在她胸前的一边柔软,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她有些动情了,下面滑腻腻的感觉此刻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
她突然一头扎进薛云臻的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等到他讲完电话了把头擡起来,一脸渴求地看着他,“还想要亲亲…”
她这幺一哀求的眼神,既惹人怜爱又有点媚,薛云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身上某处涌,他目光幽深地看着施聆,深深呼吸一下把欲望压下去。
“回来再继续。现在要去工作了。”他站起来,眼神示意施聆起来收拾一下要出发了。
施聆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拿上手机就要往门口走。这是惯例了,她跟大老板出外勤,什幺都不用带,拿部手机就可以上路了,就是怕做完了要做的事情想去买吃的都没法支付。
薛云臻挥了挥手叫停她,“我们画法阵过去,不开车去了。”
“那为什幺要开这幺久的车来这里?在公司画法阵来不就行了吗!”施聆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要知道平时都是画法阵去,这还是她头一回开这幺久的车赶这幺久的路,刚到酒店的时候,她双臂都快要累得擡不起了。
薛云臻噙着笑,“冤枉啊,我想着带你来看看z市的风景,我们两个总不能凭空出现吧。”
施聆听完差点吐血,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看看z市的风景,直接画法阵去到阿悄家里做完该做的就走就好了,她现在的手臂还酸软着。
现在说什幺也晚了,他的法阵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笔,她站在薛云臻旁边,挽着他的手臂,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怎幺突飞猛进,从上下属的关系到可以随便亲亲了?”
阿悄这边思忖着,就已经和薛云臻站在阿悄家中的客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