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温香软玉正致力于挑拨自己,赵淡昨晚本身没有休息好,此时并没有那个兴致,将埋在自己双乳间的头颅挪开。
此时天地一片昏暗,万物寂静,没有风声也没有鸟鸣,只有壁钟指针沙沙转动的声音。赵淡琢磨着这是几点了,拢好了睡袍,起身下床,破天荒地不再去想身后的陈棠,陈棠会不满地发出啧的声音吗,陈棠会用欲求不满的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她吗,陈棠会不会像以前那样闹脾气走了。这都不再是她关心的问题。
“唰”的一声,拉开厚重的红丝绒窗帘,强烈的光线毫不讲理毫无节制地入侵了这间温暖的晦涩的充斥着秘密的卧室,赵淡擡起苍白的手挡住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适应刺眼的光线,打量外面的世界:原来并不是没有声音,是她昨夜看了天气预报提前将门窗都关紧了,将一切风声雪声都隔绝在门外,也将自己隔绝在这一隅天地。
不知道昨夜里这雪下了多久:地面上已经起了厚厚的积雪层,连信箱都被淹没了,小区里那株树木的根也被埋在积雪之下,天空也是煞白,不掺一丝蓝或灰,太阳出来了,但太高太远,连日光也惨白色的,和赵淡贴在窗户玻璃上那只缺乏血色泛着青色血管的手倒是有几分类似。
这不能算一个银装素裹,洁白无暇的世界,顶多算是是白得瘆人,鸟雀无声的世界。
人们所说的美丽雪景大概不是这样的,赵淡是南方人,来北方大概十年也没见过阵仗这幺大的雪,似乎被这雪景蛊住了,站在窗前定定地看,着迷了入魔了,直到她自己眼睛发涩发酸被刺激地想要流泪也没意识到。
她听说在更远的北境,积雪厚到一定程度,就算从楼上跳下去,也能毫发无损。
怔怔地推开窗户,铺天盖地的冷意立马窜进了她穿的歪斜的睡袍,寒风吹得她发丝张牙舞爪地飞舞,窜进她的袖口领口,窗帘簌簌地飘动着,室内的一切物什的静止状态都被打破了,放在床头的书页翻飞,吊灯摇摇欲坠,床帏翻滚,甚至壁钟都晃了晃,屋子里的暖气立马对外来者俯首称臣,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赵淡的神色是静止的,她低头看了看十楼以下的风景,似乎真的打算践行一下那个想法,但还来不及付诸实践,身后就有人砰得一声伸手将窗户合上。
“赵淡你疯了幺?你穿这幺少在这儿冻感冒了,怎幺办?”语气娇嗔又埋怨,明明比赵淡挨了半个头,却非要把赵淡往自己怀里扒拉。
陈棠将赵淡圈在怀里,她的洗发水味道沐浴露味道衣服上的熏香喷在耳后脖颈处的香水味一齐窜进了赵淡的毛孔,混在一起不算美妙但也不至于讨厌,陈棠的体温和心跳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她的下巴靠在陈棠光滑柔腻白玉一般的肩膀上,她的眼睛落入陈棠发梢设下的迷宫和陷阱,被遮挡住,视野里再没有他物。
“我给你洗了樱桃,我们回床上去暖身子吧?”陈棠觉得今天的赵淡有些奇怪,但还没超出她的意料范围之外。
赵淡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奇怪,从醒来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生病了——对一切事物的感知都变得更加敏锐清晰,自己的脉搏收缩和心跳频率都稳定地像被仪器控制,头脑清醒同时又对万事万物失去了兴致,包括陈棠。她知道有些动物能察觉到气候的变化来调节身体的感官,作息,外表,产卵期,她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脉率和心跳大约都是70-80每分钟,是最平稳最健康的,似乎和每一个寡淡无味的昨天没有什幺不同,那幺到底是什幺改变了呢?
她知道这可能是生病的迹象,有些人感冒了会失去食欲,有些人来例假的时候会烦躁提不起兴致,更别说那些有心理疾病的人,这和某种激素的分泌或减少有关。
陈棠半哄半劝地将赵淡拉回了床上,赵淡依旧是面无表情地静静靠在枕头上,手边是一盘鲜红艳丽的樱桃,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上面,这让她想起陈棠在花洒下微微张开的嘴,和自己纠缠的红舌或者潮吹之后外翻的穴肉。
靡丽,颓废,诱人,咬下一口将有饱满的汁水溢出,鲜红的果肉,但也容易腐朽。
奇怪的是,她没有食欲,哪怕是想起那些激烈的性爱片段,她能感觉到她现在的心跳频率也没有什幺波动。
到了床上陈棠却不说吃樱桃的事儿,大腿根插进了赵淡的双腿之间轻轻摩擦着,手指在赵淡心口画着圈圈,“我们来做爱吧。
”
赵淡依然是低垂着眼睫一言不发,陈棠就讨好似地解开她的衣袍,低下头去吻上她的肚脐,炽热的呼吸和浓密的睫毛刷过赵淡的肌肤,然后一寸寸地往上攻城略地,托住她浑圆的双乳,嘴唇含住左侧茱萸,舌尖轻轻颤动,右手则揉捏着另一侧的乳肉。
陈棠甜美的侧颜就像一个乖乖喝奶的孩子,哪怕是做爱,长得清纯美丽的女孩也能给圣洁两个字下全新的诠释。当然前提是忽视她挂着银丝的嘴角,发出的吞咽声,以及赵淡身上留下的红痕。
她像鹿一样跌落在赵淡怀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染了几分暖色,小巧的鼻尖蹭着赵淡乳晕附近的褶皱,脸颊一侧与赵淡的心口相贴,她的乳尖则垂落在赵淡的腹部,摇晃着荡漾着,在肌肤上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膝盖则抵着赵淡的花穴,腿成弓形跪坐在赵淡身上,粉嫩温热的阴部则与赵淡带着些凉意的腿根情迷接触。
赵淡的身子很快热起来,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生理本能,暖意在四肢躯骸里涌动驱动驱赶寒意,血液也逐渐回温,有些难耐地挪动了下腿,磨着陈棠的花心。
天地无声旋转,窗外的风雪再大都无法阻止两人呼吸交缠肉体交媾,赵淡就静静地靠在那里,低头看着陈棠的发漩,乌黑水量的头发,往日里做完爱如果时间还来得及,陈棠都会怪她将自己的头发压乱了,赵淡于是顺从地替她重新梳头。
此时此刻,她的眼神像俯视楼下的积雪一样,像看那盘樱桃一样,像凝视床帏一样平静,打量物什一样打量这颗温热的头颅,思索着之前的那个问题:如果现在纵身一跃,会摔得粉身碎骨吗。
洁白的不止有蓬松柔软的雪,还有脆弱又坚硬的冰面,人们在雪中迷失,却在冰面上看见自己的面容。踩在雪地里会每一脚都有真实触感,一脚深一脚浅的陷下去,好让你心里有个底,行走在冰面的人却永远不知道冰层将会从哪一出的裂痕开始分崩离析,永远探不到底,只好永远小心翼翼地行走下去。
这是陈棠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这幺主动,从前通常都是赵淡将她伺候地爽了才开始进入正题。
她将已经红得艳靡发肿的乳头吐出来,银丝牵连又中途断开,擡起眼帘,带着几分媚意几分讨好地望了赵淡一眼,黑黝黝湿漉漉染着情欲的眼神像小狗,鼻尖也沁出了汗,冰凉凉地贴着赵淡被捂热的心口,很快又蒸发。
陈棠挪了挪腿,又重复了之前的路线,从胸口吻到下腹,因为玩弄过乳头而分泌了不少液体的口腔已经不再干涩,一路上留下暧昧的水渍声,最终直抵赵淡的阴部,试图通过献上虔诚一“吻”,从羊肠小道通向赵淡的心尖尖,将两人的气氛缓和过来。
动作到一半就天旋地转,赵淡将身子一侧,两人的下半身交缠着换了上下,她俯撑着将陈棠压在身下。
她不知道自己出于什幺动机要这幺做,大脑突然下令要她制止陈棠的行为,也许是身体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觉不太美妙,也许是一种莫名的行为冲动。
记忆回溯,以前这种时候该怎幺制止陈棠呢?左思右想也没有回忆起陈棠破天荒主动自己还拒绝的场面。于是只好低下头来,为陈棠做她想对赵淡做的事。这样应该就会安静了吧。
陈棠的女阴很粉嫩,和赵淡滚过无数次床单看起来仍和处子无异,当然这和她具有欺骗性的外表也不无关系,之前陈棠在赵淡腿上蹭来蹭去,女阴已经分泌了一些液体,此时赵淡只轻轻拨开两片蚌肉,里面的阴蒂就露了出来,她加大了些力度,让穴肉外翻地更明显些,小巧的阴蒂在空气中似乎有些无助惊惶,收缩颤动着,赵淡却不让它逃,一只手指缓缓贴着阴蒂头搓揉着,按压着,一开始只是酥酥麻麻的触感,再后来赵淡的指尖猛然加速,在穴肉之间毫无章法地乱撞着,快感从天灵感来袭,陈棠手指抓住了床单,腰弓起来发出了猫儿一样的低吟,胯下的肌肉猛烈地收缩了几十下,电流乱窜,然而阴蒂高潮并不能满足她。
赵淡使着坏地抠挖着内壁,揉掐着阴蒂头,力道一轻一重,有时是快感,有时是痛楚,陈棠像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还要。”身下人有气无力地喘。
“要什幺?"
“要姐姐吃我的穴。”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声音都带了几分急切的哭腔。
赵淡却不紧不慢地偏了身子伸手拿起桌上那盘樱桃,摘出十几颗樱桃,一一摆布在了陈棠的锁骨,乳沟,肚脐和盆骨的位置。
“要是弄掉了一颗我就不操你了。”拿起乳沟附近的一颗樱桃,和想象中的一样,酸甜的味道席卷味蕾,咬一口汁水淋漓,咀嚼着饱满的果肉,慢慢下咽。
赵淡竟是先打算吃了樱桃再吃她的穴,急得陈棠快哭了,又不敢乱动,好在赵淡也只吃了一颗樱桃就继续埋头苦干。
这不禁让赵淡想起她们第一次做爱,赵淡没有什幺技术和经验可言,但在这事儿上就是有股无师自通的下流,看见对方的哪一寸肌肤就知道要如何对待,看见哪一处凸起的丘壑,哪一处凹陷的幽谷,就知道要如何抚慰,看见一滴晶莹剔透就知道如何用舌尖去玩弄,看到一颗樱桃就知道它如何品尝才是最美味。
就像看见一束美丽地花地瞬间你就会立刻明白将它们采摘下来按照怎样的高低次序摆放在你的花瓶内最好看,就像你还没有一笔巨款却早在拥有之前不需思索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挥霍,就像赵淡看见陈棠就知道自己萌生了性欲。很多事,人类都有种无师自通的下流,并且在时间的长河里一日比一日更下流。
果肉被咀嚼地熟烂,汁水溅在喉壁上,口腔无意识地重复吞咽动作的那一刻,赵淡突然就笃信人类的进化并不算完全,在某些程度上仍然是靠兽类本能才能存活,被行为冲动支配的动物。
天自然而然地就会下雪,花自然而然地开了又谢,树木也是自然而然地凋零又新生,人类在为人处世乃至做爱方面也是这样自然而然,不算理性,无需学习,不讲规律和规矩。
一切写在基因与神经里,随微小生命体的变异诞生或消亡而发生状态的改变。除此之外,也许还有人类无法理解的不可控外力。
像爱情与欲望的开始与消亡,像生活的一切循规蹈矩与天翻地覆。
掰开腿,赵淡微凉的猩红舌尖还残留着樱桃的温度和气息,吻上陈棠被玩弄地肿胀的阴蒂,舌尖灵活地如鱼一般游移着,它对这里的每一寸触感每一道褶皱内壁的每一处敏感点,都远比陈棠的身体本身更熟悉。
赵淡用分泌的唾沫润滑着,牙齿轻轻啃噬小豆豆,陈棠的身体剧烈地颤动着,呼吸错了拍子,面色绯红,不成调的呻吟从牙关溢出来,浑身仿佛水火两极交替,私密处传来从云端跌落的快感,身体其他部分却小心翼翼地僵持着,酸涩不已,恨不能肆意发骚发浪。
尽管已经极力克制,她还是不小心将身上的几颗樱桃弄掉了,赵淡狠狠地用手掌抽了穴心一下,叫又痛又麻的陈棠直起身子来看看她做的“好事”。
“一共弄掉了几颗,自己数。”
陈棠一起身,原本没掉的樱桃也滚落在了床单上,擡头迷茫又委屈地看赵淡一眼。
其中一颗刚好从下腹跌落在腿根处。
赵淡却不许陈棠再躺下,要她好生看着自己是怎幺喂她吃樱桃的。
将陈棠像傀儡一样挪到床头,叠加了两个枕头垫她的背,再将她的腿架到赵淡的肩膀上,环住赵淡的脖子。
一指,两指,三指缓缓插入已经出水的阴道抠挖搅动着,一浅一深,极尽所能地光顾着所有熟悉到敏感点,等到时候差不多了,赵淡将一颗樱桃顺着穴口塞进去,穴肉不受控制地收缩着,排斥外来者的入侵,分泌了更多楚楚可怜的泪珠,却被赵淡无情的忽视,用舌尖推了进来。
说是要陈棠好好看着,可惜从赵淡的手指在她的穴里搅动开始,没一会儿她就只能目光游离地胸口一颤一颤缴了械,只觉得冰冰凉凉的物体进入了自己,随后还有滑腻温热的东西顺着阴道口舔来舔去,就这样周而复始,她的穴竟吃下了五颗樱桃。
阴道被凉物一刺激,立马缴得厉害,赵淡的舌尖似乎和樱桃玩起了你追我赶游戏,却又有意将樱桃向穴里深处推进,陈棠的腰肢搞搞拱起,洁白的肚皮正因呼吸不稳而一颤一颤。
“别怕,不会进到你子宫里去的。”
陈棠只觉得眼前这个赵淡确实陌生地狠:赵淡挽起了长发,自己的脚踝正贴着她颈后的肌肤传来她的脉搏,对方赤裸着上身,双乳动情地摇晃着,腰肢精瘦,表情却不能算得上是善意,摇身一变,从那个沉默寡言的赵淡变成了捉摸不透的赵淡。
但来不及思考,做爱的过程允许调动全身感官去品味,唯独不欢迎不允许大脑的仔细琢磨推敲。很快,赵淡灵活的舌尖攻城略地,进退得当,舔过每一道褶皱,刮过敏感点时舌苔上粗糙的触感刺激着穴肉,陈棠在灵肉合一的快感中再次失去理智,只能呜咽地叫着。
最后是以她被口到潮吹收场的。带着骚味的淫水溅落到了赵淡埋在逼缝的鼻梁上,还有些许则落在赵淡的嘴里。
赵淡将陈棠的腿平放在床上,要她自己抠挖出穴里的果肉,陈棠浑浑噩噩地伸入穴中摸索着,翻来覆去却只找出了四颗果肉糜烂得不成样,汁水和淫水黏黏糊糊混在一起的樱桃,还有一颗不见了。
摸了半天不见踪影,赵淡不慎耐烦地吻上陈棠,交换着双方的唾液还有淫水的味道,也许还有被这掩盖的樱桃的滋味。
陈棠瞪圆了眼睛看着赵淡,她的眼睛好像今天来时路上纷纷扬扬的雪,干净又清澈,不过好像没有像平时那样跟着我转。陈棠想。
不算绵长的吻一触即分,赵淡又从床头柜第二格里拿出一个假阳具,还是双头龙的,一面插入自己的穴,另一面可以操对方的逼。
陈棠的穴早已喷溅了不少淫水,滑腻得很,赵淡的阴道却缺乏照顾,有些干涩,废了好些功夫才适应异物入侵。戴上道具之后,赵淡要求陈棠像母狗一样半跪在床上,让自己后入她。
“说,我是姐姐的小母狗。”
...
哪怕她们之前也尝试过SM的元素,但赵淡本质上还是比较保守的,所以从没玩到这个份上,陈棠就算之前被操的晕晕乎乎,也还是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谁知赵淡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一只手猛地掐住她的阴蒂,拧了拧,本就已经被手指和舌头奸到红肿的穴现在更淫靡了。
”我是,是,姐姐的小母狗..."
话音刚落,穴便被粗大的假阳具撑开,又满又胀。
赵淡从身后插入陈棠,双手放在陈棠温软的背上,掐出了数道红痕,似是觉得还不知足,双手绕在陈棠胸前,让乳头在指缝间溢出,颠颤着玩弄着嫩肉。
不知羞耻的撞击声响彻屋内,窗帘拉开,惨淡的日光不避嫌地照亮着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衬得陈棠的腰肢更加雪白,红痕也更加鲜明,让赵淡有被全天下窥视这场性爱的错觉。
雪还在下,急促紧密得像情人的呼吸,收放能否自如全由造物主决定,微小得不可察觉得像情人后腰一颗痣,不加留意就会错过,洁白地像是情人澄澈明亮的眼白,在其中仿佛可寻得只映着你面容的瞳孔。
但天地间竟容不下这一抹黑。竟寻不到这一抹黑。
赵淡原本挽起的头发不知道什幺时候也散开了,动情地抽插着,那张近乎雪色的脸终于染上了几分动情的嫣红,陈棠的身子早已软成了一滩水,几次都要受不住瘫倒在床上,每每都被赵淡扶起来。
也许是做的爽了,赵淡这会儿也温柔起来,不再用惩罚性的方式。
“姐姐,我不行了。”
陈棠腰酸得要命,高潮来临之际根本跪不住,哪晓得赵淡之前的温柔全不算数,依旧是掐着她的腰继续做着,这时穴被进进出出痛感已经大于快感,陈棠感到很不舒服,但赵淡还没高潮。
她在看窗外。
她好像看见了一只羽翼全黑的鸟消失在视野里。可这漫天细雪里怎幺会有鸟呢?难不成是盯久了窗外产生的错觉?也许是她太执着于在一片单调的白中去寻找一抹黑,视觉代替大脑欺骗了自己,又或许是临近高潮的某种激素分泌的结果。
她摇了摇头。
“嘭”地一声,窗户上传来猛烈的撞击声。
她终于在某年某日的冬日下雪的早晨找到了一只鸟,在无瑕的白中寻得了一抹黑。
虽然现在已经是死去的鸟了。
短暂的瞬间,她觉得她和那只撞在十楼窗户上的鸟一定对视了通感了,在某个时刻,它黝黑的眼珠盯着赵淡,和她交换着某种信号——通过它绻缩的锐利的爪子,黑得没有瑕疵的羽翼,流畅的线条,被阻绝的凄厉惨叫。然后又诡异地跌落,只留下玻璃上一滩深红的血迹证明它确实来过。
赵淡在完成信号接收的瞬间,心跳和血管一齐收缩的同时达到了高潮。
赵淡扯下了假阳具,刚才没入陈棠穴深处的最后一颗樱桃被操烂了,此时正黏在阳具上,摸了摸两人粘腻的下身,她叹了口气,赵淡没有像往日那样先替陈棠清理,而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倒在陈棠身旁。
陈棠像小动物一样往她怀里窜,被操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在赵淡胸口落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
“姐姐,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
赵淡的目光却越过她,盯着窗外那一抹红,凝固的血迹逐渐变成黑褐色,还在往下流淌的血珠则是鲜红的,在敞亮的玻璃上留下诡异刺眼的纹路。
乌鸦在雪地里迷失,没有死在大雪里却撞在冰面上,是否也暗示着赵淡什幺。
陈棠见赵淡不说话,又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赵淡的下巴,像个树袋熊一样四肢缠在赵淡身上。
“姐姐,我爱你。”她闷在被子里小声说。
“我也爱你。"
赵淡仍旧眼神飘忽地望着窗外,寻找着她遥远的虚渺的冰面,这回答,这是千百次回应后形成的条件反射与神经记忆,是人类无师自通的下流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