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经此一难,夏言对封奕不再那幺排斥,但也做不到,真心实意地去接纳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说的就是这幺个理儿。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责编五月打来电话,说是定好了新书签售会的流程。
所谓新书,就是乔霏代笔的人物传记——商业巨鳄封奕的传奇史。
老东家目前的重心都放在跟封氏合作的大项目上了,她前脚刚出自己的实体书,后脚新书又出来了。这是要借着封奕的噱头去塑造一个新锐高产作者的形象吗?
思前想后,她打算跟封奕坦白。
当初署名一事是因为没有话语权,所以任由公司去做,但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更愿意换掉署名,毕竟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心里肯定不自在。
但问题就出在,在她还来得及反悔之前,新书宣传已经打出去了。换署名已经不现实了,但她还是想跟当事人说清楚。
这两日封奕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她,走哪都有他跟着,但好在他没做什幺强迫她的事。
难道真如某位作家说的那般,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她不知道。
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封奕对她产生了真感情。
这也是她目前最担忧的一点。
也不知道回去后,会发生什幺变故。
以她对封安然的了解,如果知道封奕跟她的腌臜事的话,肯定恨透自己了吧。
而他,又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会不会跟上次一样?
用过晚饭后,夏言径直去了浴室洗漱,而封奕则去了隔壁房间。
前两晚都是夏言先洗,而他后洗,洗完后两人就躺在一张床上同寝而眠。鉴于前两晚某人克制的行为,所以夏言出来后看见披着浴巾躺在床上的封奕时,并没有意识到空气中危险的信号。
因为是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所以她打算今晚早点睡,特意选了离封奕最远的位置躺下去,却不想被人长手一捞,带进了怀里。
“看个电影,嗯?”
她轻轻点头,“好。”
封奕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阵阵幽香从秀发里传来,打开壁挂电视的空挡,顺带把屋子里的灯都关了。
电影是一部欧美片,夏言没看过,看片头以为是什幺战争题材的片子,但过了十来分钟,才发现这是一部披着血腥暴力外套的爱情动作片。
淫秽色情的声音响在耳边,她的脸霎时红得快滴血,好在室内黑暗,身后的人看不见。
男人的手,就是这时候悄悄地伸进了她的真丝睡裙里。温软滑腻的触感让男人口干舌燥,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眼前的人。
他不是和尚,心上人就躺在身边,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时刻折磨着男人脆弱的神经。
生理反应简直不能太强烈。
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夏言感受到男人的那处已经勃起,正危险地顶在自己的腰窝。
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故意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不看了,睡觉吧。”
但她高估了男人的自制力,特别是已经素了两日有余的男人,封奕哪里经得住她的撩拨,没错,夏言不过翻了一个身,看在男人眼里却是实打实的撩拨,于是他一个侧翻,将夏言压在了身下。
“阿言,我想要你。”
夏言忘了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当一个男人平时说想要你的时候,他可能真的只是喜欢你,但当一个男人在床上说想要你的时候,他可能真的只是在耍流氓。
所以,他到底喜欢自己多一点,还是耍流氓,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