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学姊那衣衫不整的模样,身体便宛如被火焰吞噬般燥热无比。怒不可遏的我,擡起拳头还想再揍。
「不可原谅⋯⋯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不要⋯⋯小夏⋯⋯不要这样⋯⋯」
「为什么!?」
当这三个字吼出来的一瞬间,被自己的声音吓到的我连忙别过头,抿紧了唇。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对人大吼,对象是个女孩子、还是我的学姊。
可是我无法理解,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可是⋯⋯这个人可是⋯⋯对妳做了如此残酷的事情啊⋯⋯!?
「小夏⋯⋯拜托⋯⋯我求妳了⋯⋯?」
理事长是被保健室的护理人员擡走的,当我被询问情况时,纠结许久的我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我将被强暴未遂的学生,说成了是我不认识的人,而那个学生在我开揍时,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件事应该能让理事长吃上牢饭了吧,这样一来,学姊也可以跟他断绝父女关系,获得自由⋯⋯
「⋯⋯这样就结束了。」
「⋯⋯嗯。」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此时学姊苦笑的含义。
直到几个礼拜后,脸完全消肿的理事长像没事般,出现在全校性的朝会里,向着底下的学生精神喊话。
令人作呕。
当我去找那些护理人员时,却一个个都像不记得这件事一般,逃避我的追问,不愿给予任何回答,气得我差点跟他们打了起来,不过被刚好经过的老师给架住了,放学还被留下辅导⋯⋯
「小夏,怎么了吗?」
瞥了一眼面露担忧的秋皇,我烦躁的往后一倒,咬着的笔喀喀作响。「⋯⋯没。」
这家伙脑袋比我好上许多,我并不是没有想过跟这家伙讨论,但⋯⋯那是学姊的事情,我不该随便跟其他人讲。
就算我们从小就形影不离也一样。
但也不能就让那个混蛋理事长继续快活下去吧⋯⋯!?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看着我一点进度也没有的暑假作业,秋皇笑得无奈,阖起了课本。
「⋯⋯抱歉。」
明明这家伙是特地抽出时间,就为了教我功课的,结果我只顾烦恼学姊的事。
「没事没事,这也是⋯⋯没办法的呢。」
那之后,我曾利用网路散播关于理事长是个大变态的谣言,期待可能会有其他受害者跟我联络,就能一起讨论如何除掉那个理事长。
但是不知道为何,自从第一次发布的文章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之后,之后发布的文章居然隔不到一秒就被删了。
当我询问站长时,他却说我根本没有发布过那些文章⋯⋯就算换了一个平台也一样。但只要发的文章没提到那个混蛋,就不会被删除。
这不是卡到阴不然还是啥?被逼得急了,我还寄信给各大媒体的爆料专用信箱,但都石沉大海。
也是,没照片没证据,谁理你啊。
现在,我只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或许毕业了的学姊,可以逃离那个混蛋,稍稍喘口气。
虽然在心底明确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内心深处的声音,在我为了健康检查与打预防针而来到学校的这天,被证实了。
顿时涌现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