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纱窗透过一缕光柱,淡淡的黄拂过酣睡中的可人儿,冬季的晨曦暖日打在她两团玉圆上,映得发光。
可人枕在他的臂弯里,嘴巴一张一合的,带着一丝娇憨样。他的食指轻轻摩挲过她的泪痣,悄悄为她盖好被子。
他又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拇指点在她的媚唇上,微微抚过后,低下头接吻。
怦!
啪哒!
哗——
房门外响起家具相碰撞,碗筷相打击的噪音。睡梦中的关诺皱了皱眉,翻过身子去。
“……”
林启逸挠挠头,放开了她,起身穿上衣服洗涑。
“妈,早上好。”整理好仪容,他出了房间,与关妈妈问早。
“启逸啊,早上好。”
“……”他看着眼前关妈妈暴力的做家务方式,揉揉鼻尖道,“您可以轻一点吗?诺诺还在睡觉。”
“噢,好的。”说完就去开了吸尘器。
呼——
“……”
林启逸似乎说不动关妈妈,于是他转身回了房,却瞧见床上的人已经起了身。
“醒啦?”他坐到她的床前,握起她的手,“怎幺不多睡会?”
“被我妈吵醒了。”她揉揉未完全苏醒的睡眼,“你也是吗?”
“没有,我早就醒了。”
他捏起她的脸来,削唇凑近——
却被她只手挡住,
“不要。”“我没刷牙。”
“我又不嫌弃,”他翻过她的手来,嘴唇亲昵地蹭着,“况且你以前和我晨间做爱的时候你就不在意刷牙的问题啦?”
“那个都不一样…”她的音量骤减,没底气地任他玩弄自己的手指。
“那什幺才一样?”林启逸将她捞起,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放在大腿上。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距离的过近使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抿起嘴来。
要知道她现在还光秃秃的什幺都没穿!
“我怎幺知道……”她挣开了他,却被他拉回床上,被他压住。
“你干嘛!”
“干你。”
下一刻,他脱掉了刚刚穿上的衬衣,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
关诺现在感觉身体被透支了。
刚一睁眼,先是被男人吃了个净,再是感觉没回笼睡多久,就被叫起床,紧接着就和林启逸被推出家门去,关妈妈还美名其曰要珍惜和眼前人相处的机会。
所以,她现在怨气重重,黑着脸不想理他。
“我们去吃什幺?”偏偏她的眼前人故意忽略了她的不愉悦,搂过她的肩,带着戏谑道。
“……”她撇撇嘴,转过眼去,瞥到旁边小学的小吃摊。
“去刘记吧。”
刘记是附近的卤肉饭店,一碗也就十块钱,肉汁肥美还管饱。
她领着林启逸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餐,“老板,要两碗控肉饭,一碗加辣。”
林启逸不禁意地向四周瞄瞄,刘记对面有所中学,门外的校徽似曾相识。
“这是你高中?”
“你怎幺知道?”
他指了指校徽。
“哦,是呀,”还未说完,老板就捧上刚出炉的卤肉饭,她掰开桌上的一次性木筷,“不过我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变得怎幺样了。”
“那你不打算去看看吗?”
她半自嘲道:“我也进不去啊。”
饭饱喝足后,她准备拉着林启逸回家。
“你真的不打算进去看看吗?”
“不了,”她挽上林启逸的手,顿了顿,“难不成你有什幺办法?”
“有,你忘了我以前逃过课吗?”
“……”
林启逸带她绕到学校后门,两人目怔口呆的。
“就这?”关诺忍不住笑话他,“这后门可锁了。”
“嗯,我知道,”林启逸擦擦手心里的汗,没有正面回答她他要干什幺,“你等下不要叫出声来,不然会把学校的安保吸引过来。”
“啊?”他牛头不对马嘴的,也不知道要表达些什幺。
正当她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的时候,身体仿佛没了重心,眼前的景物一飘而过,她的屁股落在他的臂弯上。
“你,你干什幺!”
“坐稳了。”他撑实了关诺,掂了掂手,单脚跨上墙,另一只空着的手抓住墙根翻过去。
关诺只觉得天旋地转的那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脑袋晕乎乎的,等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然是曾经熟悉的风景。
“你看,这不就进来了。”林启逸揉揉她的屁股,将她放下来。
“你,你!”关诺吓的说不出话来。林启逸嘘了一声,伸出食指抵在她嘴上,示意她安静,又对她闪过少年般稚气又阳光的笑容。
这让她觉得是不是他从小就这幺不让人省心。
“你有病啊!这,这幺高的墙!你就翻过来啦!?”
还未等她说完,远处传来一声洪厚的中年大叔声。
“谁在那!”
林启逸将她摁进怀里,往教学楼里躲去。
他按住她的头,缩在高一不知道哪个班的门后,像对逃晚自习出来谈恋爱被教导主任追杀的小情侣。
听见保安逐渐走远的脚步声,他们才松了口气。
“你疯了!你刚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关诺擡起头来,嗔怪他。
林启逸故作委屈,“不是你说想来看看的吗?”
“我……我……”好吧,她发现论吵架还是她嘴瓢,于是不理他,转过身去要离开。
“诺诺,”林启逸抓过她的手来,“别这样。”
她用余光瞄瞄他,男人对她俯首称臣的样子让她觉得有趣。
“那你以后不要干这幺危险的事了。”
“哦……”
她咧咧嘴,眼里藏不住揶揄他的笑意。
林启逸只是将这份笑容当作是她对他的怜爱,双臂圈住她,两个人像个笨拙的不倒翁,摇摇晃晃地。
“你学校还蛮大的。”他与她俯在围墙上,鸟瞰操场。
“这也是你哥哥的学校啊。”关诺趴在教学楼上,指着操场旁边的足球场,“你哥哥那时候是足球队队长,整个队里最高的就是他,特别出彩。然后我大哥又经常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女朋友似的。”
听到这,他禁不住地笑出声。
现在想想,原来他跟她的命运红线早就牵连成一团了。
“还有啊,我高一期末的时候数学考得不好嘛,就被我妈追着打,我就偷了我爸的摩托车,去了我同学家住几晚。有天关治突然叫我出来,我以为是来接我的,那个时候还挺感动的,屁颠屁颠就冲下楼,结果他见到我的第一句就是要我把摩托车钥匙还给他,爸爸要去打麻将。”
说完,关诺自顾自地笑起来。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他想起在财经大的时候,关诺也这幺趴在教学楼上,看他打篮球。
‘逸哥,你有什幺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我,有什幺事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脑海中回荡着昨晚他与她依偎时的这句话。
他终是没告诉她,怕她难过,怕她自卑,怕她徒增悲伤。
他与她和大部分的情侣一样,拍拖,做爱,订婚,结婚。
他们没有办婚礼,也没有婚后度蜜月,只是见了见家长,再买了婚房和戒指,领了证,就是结婚了。
“诺诺,”嘴比脑子快,他还没想好,就已经脱口而出她的昵称。
“嗯?”
“你想不想穿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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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的妈是不是早上做家务的时候特别吵,我妈反正是:)
这章有点水,因为要过渡一下,顺便下周停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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