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诗玉跑去投靠了谁呢?原来是周县长。
陈诗玉也不是没信过郭老太太的鬼话,但他从十几岁熬到了三十岁,还是个下人,这一辈子又有多少这样的大好年华?他心里也明白,郭延宗一天还在,这个家一天轮不到他,何况还有个孩子在莺娘肚子里。他也看透了郭老太太的虚伪,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找个强有力的外人来把郭家端了,自己分一杯羹!
陈诗玉便在周县长那里一五一十把郭家的丑事兜了个底朝天,叶莺娘如何跟叔伯通奸乱伦,胡春梅如何跟郭继宗搞在一起,气死郭传宗,郭继宗如何割屌而死,现下郭延宗又如何叔接嫂收了两个哥哥的女人,唯独绕过了自己和郭太太乱伦通奸一节,总之是一番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将郭家大宅败坏伦常的种种说的那叫一个不堪入耳。
周县长笑而不语地听完,没多久,就派了人去郭家拜访,名为拜访,实则是要逼郭延宗取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一来,郭家铜矿就如掌中之物。
郭老太太毫无办法,虽然明知道周县长觊觎铜矿,但是,能娶到县长千金,对如今落魄的国家来说,还是大大的有面子,总比不清不楚跟后宅里两个寡妇要强。再说了,女儿嫁进来了,就是郭家的人,到时候,还大有周旋的余地。
郭老太太又将郭延宗叫去,一番劝导,如今她知道陈诗玉是彻底叛离了,郭家的担子,都在延宗一个人身上了,郭延宗虽然心中不愿,但是在老太太搥胸顿足地哭惨之下,还是默默地点了头。
当晚,他来到莺娘小院儿, 踌躇了一番后,还是踏进了屋内,见莺娘在灯下绣花,对他也不复之前的娇羞,便知道她心里冷了自己,虽然不好意思,还是厚着脸皮道:“ 莺娘,我。。。。。。我是被奶奶逼迫的。。。。。。我心里爱的是你,不是那周小姐。”
莺娘道:“ 三少与我,本来便不可能成夫妻,莺娘从未有此奢想,也不图郭家一砖一瓦,三少何出此言,折煞人也。”
郭延宗急道:“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铜矿还在,我定然可以重振郭家!到时候,到时候我再堂堂正正地纳了你。。。。。。”
郭延宗叽里呱啦地说着,莺娘的心却渐渐漂到了九霄云外,她看到郭延宗的嘴一张一合,心中忽然觉得好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她笑郭延宗懦弱天真,也笑自己,她高看了这豪门大户,以为他们定然能给孩子们好的生活,不料她在郭家失去了所有孩子,她也低看了自己,如果一直靠自己,说不定孩子们现在都好好的。
那么多的时间和机会,都错付了。真可笑。
莺娘送走了郭延宗,当晚就打包了几件衣裳,攒的所有绣品,几钱碎银子。第二天一早,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郭家,去找女儿们了。这一去,她决定再也不回来。
胡春梅知道郭延宗要娶周小姐,便又哭又闹,砸了整个屋子的东西,派晶儿回娘家请人。不过两个时辰,胡家大少二少便带了一群家丁打上门来,郭老太太开始还做出一副硬气的样子,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胡家的一群家丁竟然齐齐唱起小曲儿来,那歌词不堪入耳,竟然是郭家太太和管家通奸的丑事,鸡巴卡在里面拔不出来,活灵活现。
郭老太太听到这茬儿,气得当场撅了过去,一群丫鬟上来搧风掐人中,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她仿佛半天之内又老了十岁。
当晚,胡家少爷们便拥了胡春梅大摇大摆地回了胡家。
第二天,陆陆续续地,乐仙镇有好几个郭家的铺子,庄子都过契给了胡家,几乎是郭家一半的家产,有好事者点算了一番,郭家,竟然只剩个铜矿了!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过了半月,周小姐过门了,十里红妆,爆竹声声,全镇的人都去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郭家这么晦气倒霉,竟然还有福气娶到周小姐,周县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女儿下嫁给破落户,以周县长的身份,把女儿嫁到省城才应该,最起码,也得是柳群山柳公子这样的世家公子,青年才俊。
乐仙镇人有所不知,这周小姐是周县长的独女,宠得无法无天,要上天便有人拿梯子。周小姐嚣张跋扈,根本不把世俗礼法放在眼里,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她那贴身护卫,高大英俊,一身功夫,实则是她的情人。二人早就颠倒鸾凤,尝了禁果。
郭太太因为丑事败露疯疯癫癫,被关了禁闭,当天敬酒便只有郭老太太坐在长辈席上,那周小姐对郭老太太十分不屑,礼数没有周全的,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郭老太太气得牙痒痒,却拿这尊大佛没办法,脸色铁青地撑完了宴席。
郭延宗是新郎倌儿,又是郭家唯一的男丁,当晚喝酒的重担全在他一人身上,等他七摇八晃地走进洞房,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朦朦胧胧的醉眼中,看到周小姐早就掀了凤冠盖头,坐在桌子上喝酒吃菜,完全没有要和他行礼喝酒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连日来的怒气冲上脑袋,郭延宗想,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振夫纲,他大着舌头骂骂咧咧:“你一个女子,言行上如何嚣张跋扈,这力气总比不过男人吧!就把你强行办了,破了你的身子,看你还怎么张狂!”
说完,摇摇晃晃去捉周小姐,要把她扯到床上强行圆房。
只见她不仅不慌乱,脸还上露出自信又不屑的笑容,郭延宗正不解,便感到有一股大力,拎着自己后颈的衣服,将自己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他回望一眼,身后是周小姐身边那个高大的护卫,他瞪圆了眼睛,还未张口,就被那人甩了出去。
郭延宗后背撞在墙上,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听得耳边一句:“ 给我绑了,绑椅子上!”
他浑身剧痛还未消散,便又被那护卫提起,往椅子上一掼,手脚都被紧紧地绑了起来!
郭延宗惊惧难言地看着周小姐和那护卫,嬉笑着脱了衣服,互相爱抚,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大操大干起来!
周小姐洁白的身子,和那护卫健美的古铜色身子在床上纠缠着,一根大屌在周小姐腿间进进出出,水花四溅,周小姐呻吟浪叫着,不断变幻着姿势,无比淫荡地享受着壮汉和自己交合。 。 。 。 。 。
郭延宗只觉得一口血冲上嗓子眼儿,半边脸一歪,便活活气晕了!
第二天,酒后中风的郭延宗被擡进了郭老太太的房里,郭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儿,一夜之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半边脸斜在一旁,嘴也合不上,口水滴滴答答往下流,话也讲不出,只能咦咦啊啊,眼泪断断续续地往下淌。
“ 天啊!天要我郭家亡啊!” 郭老太太扑在郭延宗身上,放声嚎哭。
大夫来了,又是针灸又是推拿,也幸亏郭延宗年轻力壮,脸渐渐地正了回来,他口齿不清地问下人:“ 奶奶呢?奶奶出去好一会儿了。”
那仆人脸色紧张,不敢告诉三少。
原来那郭老太太冲到了关押郭太太的房里,将屋里的家甚劈头盖脸往郭太太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都怪她这个儿媳,不知廉耻,教导无方,如今孙子们没了,重孙子没了,唯一的延宗被害成这样,归根结底,是她当娘的错。
当天晚上,郭太太在房里上了吊。
郭家草草埋了郭太太,连正经出殡也没有。
这一切的鸡飞狗跳,莺娘就完全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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