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祥和,草木盎然。平静的洛水细长绵延,从繁荣的东都中穿行而过。
洛水之上有微风徐徐拂过,揉碎霞光纷落水面。一时间波光潋滟,美不胜收。
天津桥畔,文人墨客相继驻足,连路过的小轿都停滞脚步,好将眼前绝景尽收眼底。
桥身最高处,一名纤弱女子也站立不动,裳裙似胭脂红而娇媚,裙尾旖旎拽地。帷帽上素纱垂坠,堪堪遮住她的面容。
晚风清浅,恰好撩起她半边垂纱,仅仅只露出一隅,便知女子何等绝色,顿时吸引了桥下几个纨绔子弟饥渴似狼的目光。
本朝刚建立二十余年,饱受战乱,因而男子之间习武成风。这几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也不例外,仗着有几分身手,竟然径直朝红衣女子冲去,欲当街强抢作婢女。
红衣女子尖叫一声,回身就跑。她的衣裙随风轻灵作舞,帷帽之下嘴唇弯起不为人知的笑意。
两个身手处于下游,一个处于中下游,轻功都不如自己。前追后赶,距离越拉越大,眼看要被自己甩开了。女子心中轻叹,故意放慢脚步。
果然那个身手处于中下游的公子哥就追上了她,淫邪笑道:“小娘子跑得真快呀,跟哥哥回去吧?”
“别碰我!”女子衣袖被他拽住,惊慌挣扎之下只听见撕拉一声,衣帛从中断裂,露出她细腻如雪的一截手臂。
公子哥一见这美好春色更是垂涎,那后面两个公子哥也追赶上他们,朝女子兴奋地围了上来,眼里发出饿兽般的精光。
正在此时,一个绯红身影如风盘旋而过,又瞬间消失于无形,只余下公子哥手里半截娇红纱袖。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什幺。
二楼医馆小间,女子足尖落了地,回首就撞入男人那深渊般的狭长双眸,她唇边却泛起促狭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君雁初。”
君雁初眯起双眼,心知被她摆了一道,不怒反笑:“你怎幺知道我在东都?”
“当时你在汴河上与我分别后失踪,我们就一直在找你。”岚烟没有正面回答,掀下帷帽朝他走去,笑容妩媚勾人,“你也想见我,不然不会出手相救,是吗?”
君雁初看着她走来,只笑不语,伸出一臂将她揽入怀中,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岚烟也顺从地张开檀口,二人的舌尖相抵缠绵,呼吸交融。他的攻势强硬霸道,几乎夺取了她全部的呼吸,不容她有任何反抗。这个吻漫长而热切,落到后面逐渐有了几分情欲掺杂其中。
双脚忽然离地凌空,君雁初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她轻松抱起,扔到房中唯一一张矮小狭窄的床榻上。目光如墨,呼吸有些粗重,已经暗示足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岚烟微微一怔,神色一变就要起身:“不行,我要回去了,客栈里还有人在等我。”
君雁初宽衣解带的动作一滞,摄人眼神立时落到她的身上:“男人?”
一闻此言,岚烟哑然移开目光。落到他的眼里,顿时了悟。
“分别不过三个多月,你就有了新的男人。”君雁初半眯墨眸,悠悠一叹,话中听不出感情。
岚烟以手抚唇,故意拉长声音说道:“他和你不一样,为人正直,清正廉明。而且待我极好。”
君雁初皱眉,迅疾地握住她的手腕,用了几分劲拧到她背后。轻佻笑意浮现在他冠玉般的面容上:“好到都忘了,谁是你第一个男人了?”
二楼的窗还敞开着,熙熙攘攘的声音就在楼下。岚烟望了一眼窗外,又看看他,满脸不情愿。
“只要你不叫的太大声,不会有人发现的。”君雁初扬起唇。随着绯色外袍坠地铺开,他丝缎般的长发也垂落到腰间,双眸如墨玉透不进光,深深地望着她。
岚烟被他禁锢着双手,不由地吞咽一声。
她还记得当时君雁初如何让自己屈服的场景,他的体力好到足以日日与她行欢床笫,那东西的尺寸又是大得惊人,把她玩弄得如至云尖。
那幺一想,她咬住下唇,眼底光波流转:“你身子尚未痊愈,不如先将养着?”
“确实是阳气过盛,需要女子阴气补足。”君雁初将她脸上闪过的神情尽收眼底,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双手已经是不客气地解开她的衣带,熟练地把她的外衣脱了下来。
岚烟还想挣扎一下,却被他拽住衣襟。这一动作反而将中衣扯松几分,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引起君雁初眯眼一笑:“你倒是比我还迫不及待。”
他的长指勾住她半敞开的衣领,向下一用力,将其中春意尽数释放。她婀娜的娇躯此刻终于真真切切地映入眼底,君雁初目光幽深,下腹略一胀疼。
岚烟是渴望他的,但是她不想承认自己心底这奇怪的悸动。擡手掩住胸前春光,嗔怪他说:“你就知道强迫我。”
“那你就回去罢,当作没见过我好了。”君雁初虽然这幺说着,却是欺身上前,把她困在和床板之间的狭小空间中,低头轻吻她的脖颈,印下点点淡红。
岚烟作势要起身,挡在胸前的手臂却被掰开,分开按在身侧,露出下面饱满而高挺的两团雪乳,一对红珠点缀在山尖,小巧可爱。她不由地嘟囔道:“那你倒是放我走啊……”
君雁初已是握住她胸前软肉,摩挲揉捏着,滑嫩细腻手感极佳,唇边笑意散漫:“放你回去找别的男人?他是如何对你,叫你抛下我也要回去?”
说罢,他的指尖游移到她纤细的腰肢,狠狠掐了一下,戏谑道:“是这儿?”
岚烟一颤,身下幽秘之处不自觉地流了一股花液出来,羞愤得扭过头不理他。
“看来不是。”君雁初作怪的手慢悠悠地往下继续探索,五指用力,把她薄薄的亵裤褪到大腿上。目光已是瞥到她双腿间那抹莹亮水泽,促狭一笑,“原来是这儿。”
“小岚。”他忽然凑近过去,暧昧地吐息着,“你的身子还记得,它想要我了。”
“我不要!”岚烟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往后挪出他的掌控。但身子已被情欲熏作淡淡桃粉色,早就被他看穿了。
但是君雁初偏要戏弄她,故意用那肿胀烫人的欲根隔着衣料顶了顶她的大腿,随后又松开对她的桎梏。
看着鲜艳欲滴的两片花瓣之间,淫靡春水流得更加泛滥,他反倒气定神闲:“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说罢,居然侧过身,将她放了出去。
岚烟真是觉得自己咎由自取,和谁作对不行非要和这个恶魔作对。现在身体里的空虚感从四肢蔓延而起,她又不想服软,忿忿瞪了一眼他,索性站起身来,弯腰要去拿自己的衣裙。
没想到君雁初的手臂从后面揽了上来,牢牢抱起了她。倏忽之间,岚烟双足离地,整个人又立刻被按在窗栏上,楼下人流如潮的景象正映入眼帘。她连忙抑制住自己的声音,想伸手去够支木,好把窗关上,一个热烫之物此时抵在了她的臀缝之间。
这次没有再隔着衣料,而是货真价实地贴着她的皮肤。岚烟一愣神的功夫,自己伸出去的胳膊就被他捉了回来,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嘘,不要出声。”
粗长高昂的肉棒势不可挡地撑开甬道,毫无预兆地贯穿而入,直捣花心。岚烟被插得身躯一软,双手扶住窗栏才没瘫软下去,紧咬牙关死死忍住差点逸出的娇吟。
“真乖。”君雁初微笑,轻轻地抽送起来。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身上剩余的凌乱衣物,随意扔到一旁,让她雪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眼前。
他按着她的柳腰,游刃有余地一次次贯穿她紧致的花穴,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自己的欲根是如何一寸寸地被她娇嫩湿润的花瓣吞没。待到顶弄到最深处,又好整以暇地退出半截肉棒,再度深深地进入,带起身下女子一阵颤抖,掩住口只发出呜咽声。
“告诉我,现在是谁在干你,嗯?”君雁初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只慢慢地律动,并不急于加快频率,撩拨着她的情欲。
透过半开的窗扉,街上人头攒动,一擡头就能看到自己被操弄的动情模样。岚烟一边承受着他的缓慢进出,一边气得咬牙切齿,偏不肯遂他意,张口反笑道:“以你君雁初的身份,要什幺女人没有,何必非拿我作乐。”
她的话像是惹恼了他,饱满圆润的顶端猛地顶撞数十下,次次都滑过她最敏感的那个点。汨汨春水从花壶中倾泻而出,两人交合之处蜜水淋漓。岚烟趴在窗栏上,重心早就落入他扶着细腰的双手中,爽得只余连绵娇喘。
君雁初不再说话,而是专注地开始动作着。他的手绕过她的身体,抚摸着细腻柔滑的肌肤。随着他的抽送,岚烟胸前乳波一同荡漾着,被他攫取住置入掌心,两指捻起莓果轻轻捏住揉搓,颇有耐心地刺激着她的感知。
岚烟身子不住地发抖,青丝狂乱飘摇着,酥麻的快感侵袭着她的理性。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想要发出叫声之时,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檀口。于此同时,粘稠的白浊一股一股地喷涌在她的身体深处,其量之多,几乎将她的花壶都灌满了。
激情过后尚有余温,君雁初一个病人体力未免也太好了。已是软弱无骨的岚烟缓过气来,转头倏忽看到他紧致精壮的身躯,瞪大了眼。
她仔细前后地快速观察一遍,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伤口,蓦然擡头,惊诧道:“你没有受伤?当时可有那幺多河盗,你一个人怎幺可能全身而退?”
君雁初眸似深海,笑意更浓,竟然有几分愉悦和揶揄。
岚烟还以为是他一时大意被她引诱出来,却不曾想自己仍然和三个月前一样,是他的掌中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