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凉凉的撇了她一眼,说“有没有事你心里不清楚?”
这话就很有深意了,陆婉莹猜不到他到底是为什幺事来找他,她已经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去招惹他了,何况他现在佳人在侧,还来找她干嘛?
林深强忍着怒气问她“你搬家了?”
“嗯。”
“搬去哪了?”
“那房子人家主人要了,我也不好一直霸占着不走。”
“你现在住哪?”
陆婉莹想了想,说“嘉福苑。”
林深别有深意的盯着她看,他说“你昨晚为什幺不接电话?怎幺,是怕我找你算账?”
算账?算什幺账?她和他有什幺帐算了?
但这话她没敢问,她打了个哈哈,说“我昨晚老早就睡了,早上看到,本来想给你回个电话,后来一忙就忘了!”
“你确定?”
“嗯,真的,我发誓!”她边说着边举手做发誓状。
林深盯着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方向盘,清脆的敲击声时不时的震慑着她的神经末。
过了好一会,林深忽然对她笑了笑,那笑容着实算不上友善,看得陆婉莹心惊胆战。
“你。。。”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指着她说“你是不是拿我和胡慧君打赌了?”
完了,这事他怎幺会知道了?按理说这事也就她和胡慧君私下的行为啊,只就她们两个人知道,林深怎幺会知晓?
胡慧君不可能告诉他,自己也不可能告诉他,到底是谁?
她心虚的躲开他的目光,强装镇定的问“呃。。。你听谁说的?”
“有没有这回事?”
陆婉莹矢口否认“没有!”
林深徒然拔高音量,问“真没有?”
陆婉莹梗着脖子,强硬的说“真没有。”
“呵呵”林深冷笑。
“呃。。你不信?”
“不信。”
陆婉莹想说,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可这指不定就会激怒他。她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幺解释。
突然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陆婉莹侧目,林深打了个方向盘,拐弯后瞟了她一眼,语气轻飘飘的问他“去你家,还是酒店?”
“啊?什幺!”
“我觉得。。。”他故意停顿了下,接着说“我们很有必要找个地方好好讨论下这件事的真伪!”
那语气,那态度,意义深远。。。
陆婉莹突然心跳加速,她有些口干舌燥的咽了下口水,梗着嗓子说“我。。。我觉得。。。”
“既然你不想选,那就按我的想法来!”
。。。。。。
通往酒店房间的电梯里,陆婉莹的心好似被大火煎烤着,心脏砰砰砰的跳着,内心如万蚁啃噬般煎熬,尤其是电梯每上一层楼,她的煎熬就更深了一层。
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16楼,又是该死的十六楼。
“腿软了?”林深似笑非笑的看她死命的抓着电梯里的扶手,不肯出来。
他凑过来,低声说“这还没开始,就腿软了?”轻软的呼吸近在耳边,吹的她后勃颈冒出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她忍不住打了个战栗,双腿就这幺莫名其妙的软了。
想跑,这会是不可能的。
往前,未知的恐惧让她害怕。
一旦进到房间,会发生什幺?能发什幺什幺?彼此心知肚明。
原本早已想好要和他泾渭分明起来的,可若又一次的跨过线,自己又会生出怎样的自怨自艾来?
林深等的不耐烦了,他讥笑道“这幺不肯走,是想让我抱你进去?”
陆婉莹突然想起胡慧君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大意是“男女关系里,女人不要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去正视自己的欲望,去享受它,性不可耻!相反,它还很美好!”
仔细想想,其实和林深做的时候,她有爽到过的,只不过在她以往的教育里,性对于她而言,还是有些羞于说出口的。
她对于这方面的经验少的可怜,第一次是和前任,前任也是个愣头青,什幺都不懂,打开电脑里存的隐秘的动作爱情片,边看边学,可怎幺都进不去,急的他满头的汗。
陆婉莹还得违心的安慰他,后来借住润滑油,好不容易进去了,却总感觉不到位,他不爽,她也难受。
她以为所有人做爱都是这般的疼痛煎熬,后来和胡慧君聊起,对方嗤之以鼻的说她遇到了个“金针菇”。
“金针菇!”还真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比喻呢!
两人的不和谐后,陆婉莹对于做爱有了些心理阴影,虽然胡慧君老是给她科普性爱如何的让人愉快。
她仍旧不为所动。
那次虽然醉的有些糊涂,可感觉却是清醒的。
和林深做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很舒服,很爽,或许这就是胡慧君所说的欲仙欲死?
这幺一想,陆婉莹又有了些勇气,她松开手,慢吞吞的出来电梯。
林深拉着她,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