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嘈杂折腾后,沈将渊的鼻血可算是止住了,叶萋拘谨地站着等候男人说话。
沈将渊醒了,她哪里还敢坐在床边。
丝毫不在意短暂的狼狈,男人撑起身子靠坐,他擡着眼上下打量起床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女人。
沈将渊对于女子的外貌原是不上心的,自觉无非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京都名妓,塞外妖花,就算是那些高阁里的贵族王女,哪个见得少了,通通见之即忘。
但叶萋不一样,既然娶回来了,以后朝夕相对,沈将渊再过分也总不能记不住自个儿妻子样貌吧。
成亲当日有红盖头挡着没看见,之前又晕的厉害没瞧清楚,现在必须好好瞧瞧。
男人瞅了半天,得出个结论“还算顺眼”,脸盘子小巧,还不过他巴掌那幺大,眼儿倒是挺大挺圆,唇有点肉,红红的,嘟起来,嘴角两侧都有个小凹。
那叫什幺来着,嗯,梨涡。
个头的话,估摸着才到自己胸膛位置,小鸡崽子一只,单手就可以拎起来。
男人在心里比划比划。
她很紧张吗,沈将渊想道,他见女人的唇有些颤抖然后紧紧抿起,梨涡越发明显。
也是,刚刚不小心被自己看到了那里……咳,沉甸甸的两团,还有上头红艳的点。
男人不着痕迹地微微擡起下颌,以防鼻腔内再次流血。
只是这样的小动作落在叶萋眼里变了味,她以为沈将渊在表达轻蔑不满之意。
叶萋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他不快,小心回望过去,与男人明目张胆的眼神碰上。
四目相对,却都没有说话,沉寂良久。
“看什幺?”急脾气的沈将渊率先开口了,他嗓音仍有些发哑,低沉,听起来不近人情。
“没……”叶萋小声,有的话藏在肚子里,明明是你先盯着我的。
最是不喜怯懦之人,沈将渊不耐烦地皱起眉,再次开口,因为受伤的缘故,气息不稳,恹恹的:“没什幺,讲清楚点。”
“我没看什幺。”叶萋说完噤了声,难怪别人都说他脾气差,伤着呢,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所以刚刚自己的荒唐简直是在撩虎须,摸老虎屁股,叶萋感到后怕,她的脚稍稍向后挪了一步。
“你在害怕。”沈将渊捕捉到了女人细微的动作,肯定地说着,说这话时,他直了直身子,后腰结结实实靠着枕头,不知为什幺,他感觉身子有种新奇的酥麻感,老李头的药膏换成分了?
“没……”叶萋一愣,很快否认,“我没害怕。”
“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说谎。”沈将渊危险地看着女人,“即使是我的……妻。”
妻,萋,音同字不同。
本该饱含爱意的词在男人口中格外生硬。
沈将渊娶叶萋,是心血来潮,顶多算是一份任务,完成父亲没有做到的事。
“我……”叶萋支支吾吾,心虚地低下头。
嘿,这人不听话,沈将渊脾气彻底上来了,正想凶她,目光却先一步看到人垂下的发丝落在颈侧,那样纤细的地方,男人两根手指就可以轻易捏碎。
沈将渊猛然意识到,叶萋不是军营里那群任他随意训斥的糙莽汉子,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没有就没有吧。”沈将渊破功一般说了句,他压着脾气换个话题,“你知道我为什幺娶你吗?”
叶萋摇摇头,她哪里能猜到男人的心思。
“你的父亲曾经帮助过我爹。”沈将渊给出了答案,“所以……”
所以什幺?叶萋没有领悟到其中因果,她的思维无法理解沈将渊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
有点笨啊,沈将渊嫌弃着:“所以我娶你,最好的报答方式。”
叶萋愕然,他把男女终身大事当做什幺。
“天底下,再没有比我更贵重的回礼了。”沈将渊自负地笑着。
叶萋继续愕然,一言不发。
女人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露出雀跃神情,反倒是木楞楞的,沈将渊不满:“难道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不能……”迫于男人的威慑,叶萋终于开口,又忍不住腹诽,哪有人会将自己比作物品还沾沾自喜的。
“这不就得了。”沈将渊哼哼两声,略有不自在地说着,“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为表诚意,男人逐步加重语气。
行军打仗他在行,照顾人是初次,但肯定不在话下,区区一个女人,问题不大。
叶萋头一回听到如此咬牙切齿的“照顾”二字,怎幺听怎幺像威胁,她有点慌……
“高兴点啊。”沈将渊沉浸在自我感动中。
“谢谢将军……”叶萋僵硬回声,总算明白过来,沈将渊的脾气,外人看是嚣张跋扈,她看简直就是孩子气,通俗点,不讲道理。
“不客气。”男人咧嘴笑了,冷峻帅脸流露出不符的憨气。
——
沈小将军的品种是二哈,小声bb
对于现在的小将军来讲,男女之情是虚妄的,萋姐姐是责任
加更晚点二连!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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