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亵裤被褪到膝盖处的缘故,季大人的袍子又一次遭了殃,黏黏答答的物儿落在袍子上,怎幺瞧怎幺滑稽。
顾小王爷绷直了腰板儿,下巴微扬,嘴角也是紧抿着的,后脑磕在椅上,顺着柔顺的发梢往后仰,底下的小穴将那连着亵裤一同顶进来的手指绞得紧紧的。
再瞧他的神色,面若三四月的桃花,其灼艳艳,眉眼一勾,便是荡出媚色来,像极了画本子里的扭腰卖弄风骚的小倌儿,莫不是顺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理儿?这瞧多了画本子,自也是会些东西了,毕竟春风细雨润无声,季大人是如此以为的。
季离压了下唇角,倒是干净利落的将外袍给剥了去,遭了弃的袍子如软了脚的虾,伏在了地上,将目光落到了顾笙身上,轻俯下身来,凑到他耳侧,轻笑道:“这可是第二次了,臣的袍子若是没了,那王爷的可就归臣了。”
“不,还是让王爷亲自洗出来才好。”季大人说完这话儿又变了主意,全然不管顾小王爷毫无表情的脸,不,除却那两抹潮红,剩下的全然是听之任之的妥协和放弃挣扎,像极了斗败了的蛐蛐。
“呜……别动……”插在穴中的手指动了几遭,隔着亵裤勾弄着穴肉,磋磨得很,渐觉水儿透过来了,一点一点润湿了料子,蹭得指身染上了水意。
“啊嗯~”可是这般来讲,那抵在穴中的手指就愈过分,顶弄得顾笙屁股一颤一颤得,搭在桌上的那条腿儿,脚趾都抓紧了。
“不动怎幺能让王爷拿水洗呢?”季离显然又是在玩文字游戏,字字咬在当口儿,在舌尖儿转了一圈儿,透出股极烈的不怀好意。
“无耻!”顾小王爷现下发起火来都是带着不经意的娇嗔,张口却是带着咬牙切齿之意,也是,又一次栽了,能不恼吗?
“王爷说臣是臣便是了。”季离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在那湿热的内壁绞得越来越紧的时候猛然抽了出来,留给顾笙的只有不被满足的空虚感和厮磨。
“你进来啊。”顾小王爷夹着屁股磨着腿儿,声音带着恳切,手搭在椅子上,难耐的蹭着。
磋磨完了人儿,算是尽了兴,季大人眯了下眼睛,故意吹了口热气到顾小王爷耳朵儿旁。
“白日不可宣淫,何况是在书房这种书香地儿,臣可应不得王爷的求。”
这像是什幺呢?像是纵火犯,在人心底儿燃了一把火,瞧着火势渐渐起来了,每一蹙火苗儿都冒着愈燃愈烈的光,这才收了手。
不过与那真正的犯人还生出了些许不同来,这季大人可是慢条斯理地用顾小王爷的衣袍擦净了手指,又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然后从容淡定的走出了门去,哦,当然,如果不是在顾小王爷的愤愤目光下,那可也称得上是个稀松平常的事儿,是寻常的季大人。
“本王若是放过你,便不姓顾!嘶……”顾笙腿软得不行,腿从桌上撤下来时大腿根儿处更是酸爽得很,一瞧便是在上面呆久了。
嘴里头儿骂骂咧咧说着狠话,实际上却是狼狈得很,是也说顾小王爷是个口是心非的也没错。
“啊~”顾小王爷撅着臀儿,手指夹着卡在里面的亵裤小心翼翼的往外扯,一手扶着椅子来,半边身子倾斜过来,重力全都压在一边,腿儿却是不敢合拢的。
那磋磨着顾笙的亵裤一经扯出,便让人儿脱了力,身子软倒在椅上,因是侧着的,墨发乱糟糟的遮了半边儿脸,而顾小王爷鼻尖儿冒着细汗,喘着粗气,显然是没从情欲里面抽出身来,本是偏凉了些的椅子倒是被他暖起来了,裸身坐在上面,并不觉得冰。
与头次在浴桶中的结局不一般,这季大人许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不能被人瞧了去,这才好心合了门。
“敢算计本王,季离你胆子大得很。”自瞧见了无端叠好至在桌上的帕子,顾小王爷便是明白七八分了,这出戏是专门儿给自己准备的。
可人在屋檐下吧,不得不低头,腿间黏黏腻腻的,难受得很,顾小王爷便顾不得其他了,咬唇倾身伸手去拿那帕子,你说说可不是巧得很?季离连这个也算计好了,帕子轻飘飘的放在桌的对侧,顾笙用力伸直胳膊向前探,指尖儿方能摸到帕子的边缘,磨人的很,逼得人无法,只得跪在椅上,臀儿撅得高高得来勾这锦帕。
其实倒也不难想,这一切都源于顾小王爷诓骗季大人好往里塞小倌儿的事儿,作为个睚眦必报的季大人,怎幺能轻易放过顾小王爷呢?
哪有什幺巧合,不过是我步步为营,将你算计进来罢了。
那跟条软脚虾一样躺在地上的袍子被顾小王爷瞅了几瞅,后又万分为难的拾起来了,总归不能丢在地上等着人儿进来收拾,那可不得传得全府上下都知道他小王爷被季大人给睡了?
不成!顾小王爷咬了下唇,手不自觉的将那袍子给攥紧了,思索无果,只得将那袍子裹着帕子卷起来,收在宽大的衣中,细瞧起来,小腹处微微隆起,而顾小王爷面若桃花,走路也扭捏得很,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怀了孕的少夫人来王府了呢。
也好在,这个点儿并未有什幺人,顾小王爷一路遮遮掩掩,也算是平安无事的走到院子里来了,却偏要装出副无事的模样硬着头皮来应付迎上来的婢子。
“爷,您回来了?”那婢子笑盈盈的过来,欲要伸手去帮顾笙褪去外袍,不料自家小王爷一挥袖神情怪异的避开了她,紧接着砰一声将门儿给合上了。
婢子探出来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张着嘴儿欲说些什幺呢,望着这紧闭的门有些讶异的眨了眨眼,顾小王爷今个儿可真称得上是雷厉风行了,她耸了耸鼻子,嗯?好像有一股怪味儿。
一进屋儿,顾小王爷便浑身瘫软的倚在了门上,手堪堪攀住因雕刻而凹进去的缝隙,额间满是细汗,似是从未做过此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撩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又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抖着腿儿往那床边子走,被亵裤磨得极为敏感的穴与宽大的袍子相碰,让顾笙条件反射般夹紧了裸着的大腿根儿蹭着。
亵裤本就湿得很,再穿上自是免不了折磨,是也顾小王爷将那亵裤褪了一截,又借着宽大的袍子一挡,旁人也瞧不出来。
做贼心虚一般,顾小王爷竟是将季大人的袍子藏在了自己枕头下面,谁曾想这王爷枕头底下会藏个男人的衣袍,且是沾了精液的呢?
顾笙咬着唇儿,只盼这天快快黑下来,好点灯借着烛火将这罪孽一股脑儿少个干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