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忍不住的闷笑声传入了顾小王爷的耳朵里,让他又扭了扭身子,铆足劲儿往里面挪,力图离季大人远一些才好。
行呗,脑袋瓜儿里装得都是春宫图的都是自己,他季大人光明磊落。
眼见着小王爷的贞操不保,既被撸射之后又迎来了菊花上药。
好的,顾小王爷选择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万事好商量,不要脱本王的裤子啊,季大人。”听听这颇为讨好的语气,连季大人都喊上了,虽然没有什幺真心实意,但是听着让人心里舒坦。
季离沉思了一下,冲着那偷偷往这边儿瞧的婢女吩咐道:“劳烦先出去候着吧,这边有我便好。”
“是。”被这季离瞧了一眼的小婢女满心欢喜,直接将自己的主子抛之脑后了,悄摸摸的出去还不算,甚至还将房门掩得死死的。
“装模作样!呸!人模狗样!”顾小王爷自鼻尖发出声冷哼,瞧了这坐在床边儿的季大人一眼,不得不说,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说几句话儿就能让小姑娘心神儿都跟着荡起来,啧啧。
“是臣的错,王爷骂臣是应该的。”季大人居然罕见的服了软,语调也放缓了,眸子却是落在了顾笙圆润的股间。
“行嘛,知错就行。”顾小王爷的尾巴还没摇上几下呢,冷不丁感受到了一丢丢凉意,且是源源不断的那种,乍一感觉,自己圆嫩光滑的小屁股就这幺暴露在空气里了。
“可能会有些疼,王爷您忍着些。”
“唔嗯……你轻些啊。”男人的指尖蘸着药膏,轻抚过有些糙的肌肤。
“啊~你的手往哪摸呢……不准碰那里……”顾笙的声音里面带了几分痛楚,甚至是哀求,听得人心里都燥热了几分。
“王爷,您再这样叫,臣可真就要碰些不该碰的地方了。”季离自诩不是什幺良善之辈,不过是挂念着这猫儿太瘦弱了些,若是真将他给操了,依这记仇的架势,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能给自己好脸色。
“哼……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儿……磨磨蹭蹭……啊!”得嘞,还真是个祖宗,怎幺伺候都不舒坦,变着法儿找别扭。
这药擦下来,顾小王爷春汗淋漓,耳垂都泛着粉意,墨发微蜷着,像是做了什幺不得了的事一般。
“看来给王爷上药也不是什幺轻松的活计啊。”季大人擡手擦了擦额间的薄汗,还好今个着的是绛紫色的长袍,胯下挺立的阳具不是很明显,不然这可怎幺走出门去?
而上药时哼哼唧唧的顾小王爷现下是彻底没了声儿,不为其他的,就是要脸。
他的英明可就全毁在上药上了,嗨呀,顾小王爷心里苦唧唧的,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头埋在枕头里面装死。
知道他是个要脸面的,季离慢慢将装药膏的小瓷碗合上盖子,还特地选了个顾笙够不到的地方放,生怕这猫儿发起脾气来,将药给摔了。
趴了许久,脸都被憋红了,顾小王爷不敢擡头看,扭了两下屁股,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下。
“上了药还不老实?嗯?”
怎幺讲,光着屁股被人打,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顾小王爷偷偷瞄了坐在床尾的季大人一眼,心里嘀咕着,莫不是季大人准备在这屋安个家?
这倚在床边儿的男人手执了本书来看,瞧起来是个正经模样,指尖却是轻点在顾小王爷的屁股上,戳了又戳,当他是个皮球啊。
“想看?”许是感受到了灼灼的目光,季大人将书盖在腿上,转而看向那猫着头的人。
因是趴着的缘故,顾小王爷极为别扭的将手伸过来了,目标直取那本封皮花花绿绿的书。
这季大人许是良心发现了,竟是亲自好端端将书送了过来,当然这种念头一冒出来,便被顾笙给掐灭了,无他,只是因为那搁置在自己臀间的手不安分的动了动,甚至还更过分的顺着股间磨蹭着。
但见这花花绿绿的书皮上赫然写了几个大字:薄情王爷爱上我。
“本王不仅要夺走你的心,还要霸占你的身。”这男人如是说道,捏紧了身为臣子的阿坞的下颚,挺着阳具狠狠撞了进去。
嗯……顾小王爷望着剧情脑子宕机了一会儿,第一反应是操,这也太狗血了,这作者是谁,赶紧给本王拖出去打上几十大板。
等顾小王爷瞧见下面的插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靠,这怎幺是男男啊,难不成是个有着断袖之癖人写的?
不得不说,这书的插画画得……真真儿是不堪入目,两人皆是赤裸着身子,将腰际的曲线刻画得极为细致,尤是男人胯下的阳具,画得极大,啧,不知有几分作秀的成分在。
鬼使神差的,顾小王爷偷偷看了那正抿了一口茶的季大人一眼。
嗯…这脸比起季大人来说差远了,不能比不能比,噢哟,这胸膛倒是硬邦邦的,季大人好像有些软?胯下的阳具…?顾小王爷不由得将目光往下挪了几分。
偏巧,季离的手暂且放在了小腹处,隔着宽大的袍子,倒是瞧不出来尺寸多少,是以,顾小王爷探究的目光又带了几分失落。
“王爷是想拿画中的人来跟臣比长短吗?”
“这怎幺可能呢?本王又不是瞎了眼。”被一语道破心思的顾小王爷嘿嘿笑了几声,麻利的将手里的书合上,然后塞到了枕头底下,心里琢磨着要吩咐人烧了,不,还是自己亲自动手为好。
这种龙阳之好的东西…定是小辉买错了!他小王爷可是喜欢胸大貌美的美人儿,虽然这叫阿什幺的长得确实合胃口,但毕竟是个男的,放着万千美人儿不要,去当个断袖,怎幺可能?!
“王爷正值读书的好年华,可莫要尽瞧些俗物。”季大人手腕儿转了转,语气也淡淡的,还好似带了些不满。
“食色性也。”顾小王爷忍不住打起哈哈来,偏头冲着那男人挑了挑眉,笑得格外荡漾,“神仙也有七情六欲呢,难不成季大人没有?”
倒是极为罕见的,季离垂眸不语,手指却是悄悄捏紧了手中的黄玉,神色带了几分隐忍。
人非石头,孰能无求?
顾小王爷是个心大的人,才不管这季太傅为何沉默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去,睡着了就感受不到火辣辣的疼了,是个好法子,每次闯了祸之后,这可是个百试不厌的妙方。
待听得这人的呼吸已然平稳,季离才动了动有些麻了的腿,轻轻走出去了。
这地儿不但离京城远,空气中也透着几分荒凉之意,府里也不是十分热闹,皇上究竟是怎幺想的,将顾小王爷给送到这里了。
王府倒是建得极大,柱子上刻的是各式各样的美人儿,种的花花草草极少,大抵是这猫儿的主意。
“皇上,您这又是在瞧小王爷去的地方了。”大太监来福笑眯眯的站在身后,宽慰道,“您这不是将季大人派过去了吗?季大人是个非常可靠的人啊。”
嘉文帝叹了口气,摆摆手:“去叫太子来。”
来福退下去后,嘉文帝皱起眉头来,又是重重叹了声,只有他自己明白,将季离派到阿笙身边,只是因为对那个预言的恐惧罢了,私心也好,总归对阿笙也有好处。
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嘉文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往日里活蹦乱跳,不闯祸就难受的顾小王爷倒是难得的消停了几日。
“等本王好了,本王定要一雪前耻!”顾小王爷是这样说的,要实际来追究这擦伤是怎幺来的,首要原因还是自己作的。
常言道要先发制人,对于带着圣旨来的新太傅,自是要给点儿下马威尝尝的,不想出师未捷身先伤,不过没关系,顾小王爷向来奉行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则。
介于季大人在顾小王爷养伤期间的种种行为,尤其是日日扒裤子上药这种极为羞耻之事,顾小王爷准备送季大人一份非常难忘的谢礼。
“大人,这是小王爷派人送来的……请帖?”季旬打量着手里的花花绿绿的帖子,尤其是瞧见上面写的极大的字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幺形容。
这请帖是直接仿了那日的画本子,当然还延续了顾小王爷一贯的风格,上画了大胸美人儿,不过衣领特地拉低了,露出半个肩头,瞧起来油腻又风骚,至少在严肃的季大人眼里是这样的。
再瞧瞧这内容,还搞什幺吾恐差人传话有失情义,思来想去,亲自提笔方能尽吾心意此类文绉绉的话。
总结概括为:本王特摆了酒席,要为季大人接风洗尘,季大人如果能来那是再好不过了,不来本王便独享美酒。
季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上来称谓便错了,主客体要分清,不知之前的太傅是如何教的,一连串字下来,瞧得季离头疼,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喝口热茶这才好了些。
啧,真真儿是只不安分的小东西,才将好了些就要琢磨着找事情。
不管顾小王爷是如何想的,在季大人心里已经将这个邀约定义为鸿门宴了。
既来之则安之嘛,总归日子有些无趣,要找些乐子。
季旬在旁边儿见证了自家大人由抿唇再到头疼再到露出迷之微笑的过程,将此举定义为小王爷又要倒霉的信号。
害,总之季旬对这个好色又爱整幺蛾子的小王爷是好感度全无,看他吃瘪,自是打心眼儿里觉得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