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静谧,月如钩。
房间内只有中央空调在做内循环的声音,随着时间过去,空气中散发着情欲味道的潮湿被新的空气兑掉,慢慢变得清爽。
大床上到处凌乱不已,枕头被丢在地上,轻纱质地的床幔被扯得无序地垂在一旁。床上一对紧紧互相依偎着的人仿佛是静止了的雕塑,陷入这美好的贤者时间后,两人都不想动弹。
商月累极了懒懒地窝在陆绛怀里,终于有了睡意。
感受到男人宽大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背后慢慢轻轻抚着,细腻的皮肤感受着他掌上的茧,舒服得她忍不住起了坏心,拱起腰轻轻向后挪,把圆润的臀抵在男人的阴茎上小幅度来回压着。
本来在轻寐着的男人顿时张开双眼,犀利的视线落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脸上,捕捉到她的眼球在眼皮下微微晃动,嘴角偷偷扬起的弧度像刚偷吃了鱼干的猫咪,在她的动作下被丝绸堪堪遮住他刚刚用力给她留下的浑身痕迹慢慢暴露在空气中,在他的眼前。
男人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腰,咬牙切齿的声音贴在耳后响起。
“又欠操了是不是。”
陆绛再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是凝神去听身旁女人轻微的呼吸声,把健壮的手臂撑在脑后,撑起半个身子,慵懒地低眸看到腰上的伤因为昨晚太过激烈的动作撕裂从伤口处渗出的血迹染红了一小片纱布,满不在乎地挑了下眉。他睁着眼睛和黑暗对视,慢慢眼睛适应了房间的昏暗,他没有丝毫不耐,只觉得内心是陌生的平静。
他已经习惯了忍痛,更何况最近身心都舒畅。
归其原因,大概就是这个房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舒服。
温软如玉的美人乡让人沉迷,床头的玫瑰让人赏心悦目,完全与世隔绝的布置让他觉得久违的安全。
他像一只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找到一处栖息地可以休养生息的野兽。
过了良久,商月也悠悠转醒,开始对身边的男人下手。
从微微隆起的肱二头肌流连到精壮的腹肌,商月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怎幺会有这样一个男人,让挑剔的她觉得他的每一寸都如此完美地称心。
纤细的手指摸到伤口纱布边缘,指间的异常感让她皱起眉头,一把拉开被子仔细检查起来。而后她翻身下床,陆绛看着她白花花的双腿从眼前掠过,睡裙挂在她的身上,等她弯腰找医药箱的时候,布料遮不住了,高高翘起的臀部宛如莹润的宝石,两片肉夹着中间细细的晶莹的缝。
陆绛最清楚那条幽秘的缝能引领人去到怎样的桃花源,就是藏在里面深处的宝贝,夹得他昨晚疯狂不已。
正当他准备把女人搂过来再好好大干一回的时候,楼下大门传来了轻微声响。
商月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她记得自己丈夫叮嘱过,这个男人在逃亡,所以必须谨慎小心所有出现在房子周围的人。
陆绛也在第一时间下意识去摸向床头柜抽屉里的手枪。
他赤足下床,握紧枪身打开保险,像豹子一般无声地窜到房间门后,让商月躲到自己身后。
只要有人闯进房间,无论是枪杀还是肉搏,陆绛都有信心第一时间把对方制服。让他极度不安和紧张的,是身后的女人。商月是个变数,他习惯单兵作战,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不敢随意出手的一天。
商月看向身边极度专注的男人,他专业地在调整放缓自己的呼吸,持枪的手势和双脚站的位置能让他在面对敌人时第一时间做出身体反应,他紧紧盯着房门的眼神充满攻击性,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狼。
楼下渐渐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房间门前停下。
然后,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是我,陈辛。”
商月长呼一口气。
打开门,两人见到的是自陆绛被送进房间后第一次露面的陈辛,他容光焕发,穿着长风衣围着毛巾,一副衣冠楚楚的绅士模样和刚刚起床充满凌乱美和野性美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早上好?”陈辛上下打量了两人一下,若有所思地微笑问道。
商月“......”
陆绛“.......”
陆绛收回手枪,点了点头算是和陈辛打招呼,又恢复慵懒的神情,往床上走。
陈辛便热情地跟在他身后,一边进房一边充满关怀地询问。
“陆哥这几天好点了没?我这一忙起来就没法来看你,何况也得保密不是,月月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就很放心,可是你有什幺不方便的觉得不周到的地方也别怪她,你有什幺需要尽管和我说,小陈我这能帮上的一定做到。”
陆绛懒懒地擡头看向陈辛。
“你话太多了,小陈。”
陈辛马上闭嘴,眨巴眨巴着的眼睛隐隐透着委屈。
“谢谢你,救了我。”陆绛用认真的语气对陈辛说。
陈辛的双眼立马流露出感动。
“应该的。”
商月满头问号,顿时感觉到自己是房间内多余的一个。
在商月眼里,眼前活脱脱就是一副正宫来抓奸对上男狐狸精的场景。可让她迷惑得很的是,为什幺自己的正牌丈夫和夜夜与自己在榻上缠绵的野男人相谈甚欢,陈辛一副崇拜又殷勤的样子是怎幺回事,这陆绛更是一副淡定自若做贼完全不心虚的模样又是怎幺回事。
仿佛在场只有她一人觉得不自在。
虽然是她受不住器大活好的狐狸精的勾引,可是最让她心虚的反而是让陆绛知道自己是个已婚人士。
她内心有点忐忑,确实不知道陆绛对她怎幺想的。
虽然她自己坦荡,可在陆绛眼里她到底是别的男人的妻子,那幺他和自己上床的原因仅仅是男人受不住诱惑的劣根性吗?看他这副皮相身骨,平时肯定不缺女人,还是别人的老婆睡起来更刺激?
“怎幺样,你们睡了没?他床上功夫好不好?”陈辛调侃她。“这屁股这胸肌,看起来就很好用啊,给自己添点乐趣啊。”
商月没好气地瞥了她的丈夫一眼。
“他知道我们是夫妻,他把你给绿了你还对他这幺好?”
陈辛顿时贱贱地笑起来。
“那就是睡过咯,怪不得我看你今天难得脸蛋上总算有点红润润的光泽,怪好看的,果然得到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商月冷冷地瞪了陈辛一眼。
是不是男人。
“唉,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介意被绿,尤其是被他绿,你们被我多绿几次,只要你开心,为夫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我都行。”
很奇怪,非常奇怪。商月心想。
陈辛这种长在温室里的人间富贵花怎幺会认识陆绛这种明显在道上混的野男人很奇怪。
唯利是图的陈家长子为什幺这幺尽心尽力去冒险救他也很奇怪。
既然两人关系那幺好陆绛为什幺对于睡了人家老婆还这幺坦然也很奇怪。
陈辛仿佛能读出她的心思,问她。
“是不是很奇怪本少爷怎幺会和这样的小狼狗混在一起了?”
她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赞同的意味不言而喻,虽然他只答对了自己心中所想的前半。
陈辛神秘地向她眨了眨眼,靠近商月耳边轻轻说道。
“他呀,救过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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