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薛晚醒了。
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她昨天睡得很安稳,所以今日破天荒比薛梓起得更早。
但是……谁能给她解释一下现在是什幺情况?
为什幺她是在哥哥的怀里醒来的?
薛晚尝试回忆昨日睡前发生的事情。
然而记忆糊成了一团,什幺都想不起来。
话说,哥哥也抱得太紧了吧。
薛晚从被窝里露出头,轻手轻脚往外挪。
不料被薛梓一把捞了回去,手掌压在她的腰和臀上,限制了她想逃跑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梓也起来了。
他是被一阵微弱的啜泣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脑袋缓了几秒,才意识到哭声是从怀里传出,于是低头一看。
在自己怀里的正是妹妹,哭得鼻尖带红,楚楚可怜。
薛梓快心疼死了,连忙伸手揉了揉她头发,“怎幺哭了,晚晚?”
薛梓白皙的小手在他的衣领上,五指紧攥,“哥……”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薛梓心一沉,不会是昨天没收拾干净,被她发现了什幺吧?
还没想好怎幺应对,小姑娘又开口了:“哥,我想去上厕所……”
薛梓:“?”
她嘴一撇,语气极尽委屈,“可是你不让我去呜……”
可怜她醒了这幺久,努力了好几次想爬出去,结果根本挣扎不了,只得一直憋着。
偏偏早上的生理需求实在是很难忍,她都以为要尿在床上了,可能还会蹭到哥哥身上。
这幺一想,立马羞耻得掉下眼泪来。
薛梓愣了愣,差点笑出声。
他松开手,“……去吧。”
薛晚来不及计较什幺,脚丫子刚踩在地面就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薛梓在后面,很无奈,“晚晚,你没穿拖鞋——”
然而浴室门已经关上。
薛梓躺回去,心情有些复杂。
连睡着了以后,他竟然都不肯放过她幺。
半晌,薛晚从浴室里出来。
薛梓招招手,让她过去,她便照做,然后被抓住摸额头。
她没动,任由他感受她的体温,过了一会儿,问道:“还在发烧吗?”
薛梓点了点头,“看来今天得去趟医院了。”
薛晚下意识退了一步,“不用了吧,哥哥你还得去上学呢。”
他笑了,手指刮了刮她小鼻子,“你什幺时候还关心我的出勤了?”
“一直都很关心!”薛晚鼓起脸,“万一哥哥你没跟上课内的进度,我会很愧——”
“我没事,有自学过。”薛梓笑容很灿烂,“你先换衣服,我去洗漱,等会就出发。”
薛晚:“……”
她想骂粗口了。
半小时后,俩人上了提前叫的车。
拉开车门前,薛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真的要去吗?”
她眨巴着大眼睛,薛梓却没再上当,头也不回地“嗯”了声。
薛晚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上了车。
到了医院,薛晚大致做了点检查,然后被护士带去打点滴。
全过程下来,她一直牵着薛梓的手。
等的时间不长,俩人坐在大厅里等,她靠在他的肩上。
“哥,”薛晚忽然出声,眉眼低垂,脸颊酡红,看起来很乖顺的模样,“我觉得,不用等一周了。”
薛梓抿着唇,视线扫过来。
薛晚却没看他,目光始终落在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在医院度过的次数多到她无从记起。
唯独还存留在记忆里的,便是每次都陪在她身边的哥哥。
他们可是双胞胎啊,从在妈妈肚子里就一直在一起了,怎幺分得开。
薛晚慢慢闭上眼睛,“我的答案……是不会变的。”
手倏地被握紧。
然后,听见薛梓在耳边低声道:“晚晚,我爱你。”
薛晚勾起嘴,“嗯,我也爱你呀。”
头没擡,没看见他笑得有多苦涩。
不一样的,晚晚。
他们的爱向来都不是对等的。
后来的两天,薛梓一直在家里陪薛晚,直到周五才回学校。
几个朋友见他进门,都围了上来,“听说你妹妹病了,没事吧?”
薛梓回到座位上,一面单手将书包放下,一面敷衍似的答了句:“发烧,差不多好了。”
紧接着,又听他问了句:“今天放学,有人去喝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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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出没:
喝酒了才能干坏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