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能需要一双鞋子。”他的声音略带疲惫,深褐色的眸子却很幽深,直盯着她不放。
许凝夕的脸瞬间发热,她反应过来迅速挣脱开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以及手腕上的。
“不需要。”她后退几步,面前的男人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那种如彪形大汉般的身材无形带给她压迫感。
“穿上再走。”许凝夕被男人那不容拒绝的语气震慑住,她瞪着大眼,被男人拉到一个角落。
“先将就穿着吧,外面的路不穿鞋走回去明天肯定要带伤。”他指着角落那双表面沾着土的水泥鞋。
许凝夕愣愣地看着那鞋没反应,男人像是想到什幺,说:“我洗过的。”
“......”
等到差不多搞定一天的工作,江厉才拖着一整天的疲惫收工。他的工作并不轻松,白天搬砖晚上砌砖,分配好了一天的工作,往往一天也就这样过了。
今夜心情到是比以往轻松不少,想到那女人临走前拖着笨重的水泥鞋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不禁笑了起来。
今晚月色甚美,凉风拂过,吹来阵阵泥土的腥味。周围静悄悄,不时传有几声后门那几条大狗的吠叫。
忽然,江厉看到了什幺。
靠近那处已经接近像沼泽的泥坑,一双反光的黑色高跟稳稳地固定在泥土里,周围还有几个凌乱的脚印。
他似乎想到了什幺,垂眸弯起一边的唇角。他蹲着,左右看了一眼四周,全是能正常行走的干土地,也就只有这一块区域是这样的。
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走歪路。他无声地叹口气,把那双鞋子拔出来,拎着走。
终于到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破旧小区,连盏路灯都没有。
时间估摸过了十点,楼道静悄悄,江厉掏出刚买不久的手机打开手电筒,他三步作一步跑上四楼。
屋子很窄,很暗,一个人住也刚好,他把那双高跟鞋拿去洗,洗好挂在窗户铁栏杆上,接着又折回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肌肤,脑袋里浮过那双洁白的小脚,燥热的因子袭来,性感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滑动,他把水完全调冷,速度冲好身出去。
许凝夕把水泥鞋穿回家,她很嫌弃地用力把鞋子甩出去,鞋子掉了,她的脚却遭殃了,鞋子掉的瞬间脚踢到玄关处的木柜上。
她疼的倒吸,直接趴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但是脚神经好像和她作对似的在此时无限放大。
她气愤地咬紧牙根,恨不得把人生吞咽下。
悲愤的心情好像并不能睡一觉就可以解决,许凝夕把她第二天之所以请假在家办公的原因怪罪于那双水泥鞋的主人--江厉
昨天她不是第一次见他。
早在两个月前,在许凝夕负责的一个项目中,其中有一块工作就是他负责,在客户看好房子后要做的装修条例中,在铺瓷砖地板砖这一块就是他来做。
许凝夕就一搞设计的,她就不懂后来怎幺每次有什幺相关工作,在场地的时候都能见到江厉,一般这种泥土工人是不会引起注意的,但这个男人就不一样。
每回碰到,他总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搞得她见到这人都神经兮兮的,深怕这人要奸杀她。
......
许凝夕起晚了,她叫了外卖,顺便让外卖员去药店买药。她拖着残肢一拐一拐的慢慢挪到沙发。
瞥了一眼时钟,按道理这时候外卖应该到了,但是手机静悄悄。许凝夕想,应该是路上太堵了,体谅一下。
她打开昨天要修改的图,认真的工作起来。
时间过得不慢,许凝夕再次从电脑回神,脸色巨难看。
距离准时达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这外卖员是送到月球去了不成。
她拿起手机正准备打给客服投诉,这时门铃响了。
她冷着脸一步一步往门方向走去。
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