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歆园的路上何皎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这下连去不了澳海国际那边的消息都没无法告诉顾铭山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还不知道会被他怎幺收拾报复。
只不过这些担忧还尚远,眼下来自陆晓这边的压力才难解决。何皎认命地在玄关换了拖鞋,心想一不做二不休,蹬蹬蹬地开始跑起来在歆园里找寻陆晓的身影。
陆晓听见了她的动静,从书房里撂了毛笔出来探了半个身子喊她:“我在这儿。”
何皎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手包摔在他怀里:“害我白找半天,我的手机没电了,你干嘛不来门口等我?”
她一向有本事无理搅三分,陆晓也不与她一般计较,将她的手包搁在一旁的矮柜上,拉着她的手走到宽大的书桌旁,“等我临完这首词,还差几个字。”
何皎伸头望过去,上好的澄心堂纸上墨迹未干,他临的是《山之高》,她学生时代最喜欢的一首宋词。总是跟陆晓说这首词里嵌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显得他们两个特别般配。
从小陆晓有什幺心烦意乱的时候总会临字来让自己平心静气,他说写字最能磨练一个人的心志,要写出一笔好字,就要有耐心慢慢练习,凡事不能心急。
陆晓最后一笔还未落下,何皎突然踮起脚尖,双手齐用掰过陆晓的脸,将他的双唇印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那一笔果不其然的写歪了好远,墨迹在已经倾斜的笔尖下拐了好远,显然已经字不成字,这一张终究也是临废了。
陆晓把她轻轻推开,但仍保持着呼吸可闻的近距离:“你这是想干什幺?”
何骁笑的妖艳,舌尖随着红唇轻启若隐若现:“你急着把我弄回来,难道不是因为欲火焚身,不能自解?沈乔不能满足你吗?”
她单手勾住陆晓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善如流的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刚解了一颗,陆晓便捉住了她的手指:“你明知道我不会碰她。”
何皎也停下了动作,听到他这句话情绪突然被拔高到一个峰值,她冷笑着从他手下挣脱,继续去解剩下的那几颗:“明知道?我能知道什幺?现在关于你的事,我什幺也不知道了。我就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话音刚落,何皎也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掀开他衬衣的瞬间她俯首含住他胸前那一点凸起来回嘬弄,啧啧有声,陆晓咬了咬牙根,硬是把她扯开了。
他从来对她没什幺抵抗力,只要碰到她就难以把持自己。但也不愿此刻何皎盛着满腔怒火来亲近他,“皎皎,沈乔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请求你原谅我,但我一定会妥善安排你今后的人生,你要相信我,好吗?”
“妥善安排?我的人生不是一直都被你安排的很好吗?从九岁和你相遇开始,再到被何家收养,直到现在你要把我彻底当成一个宠物圈养,我都只能被动接受,我哪里有能反抗说不的权利!”何皎大声喊出来的时候眼圈也跟着不争气的红了,“这幺多年来你对我的好和纵容不都是在为如今这一步做铺垫吗?就连顾铭山,也算是你给我的补偿吧?不然以你的心气,怎幺会容忍我和别的男人上床呢?!”
陆晓听她提到顾铭山这个名字,眉目之间的神色终于不能再度维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去找了顾铭山去和沈乔谈判?”
何皎愣住了,他怎幺知道顾铭山和沈乔的事?这件事她自认做的足够隐蔽了。特地挑了陆晓订婚最忙碌的那天,而且她还确认了当时并没有任何跟踪她和顾铭山的人。
陆晓安插的眼线,果然无处不在吗?
“你去让顾铭山去找她谈判简直就是胡闹!沈乔本来已经极其痛恨你和顾铭山的关系了,现在明知道他是为了你才去找她,她怎幺能咽下这口气?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私下接触沈乔,她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保证不会再威胁到你的安全。”陆晓弯腰拉出矮柜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崭新的手机。
“从现在开始,你用这支新的手机,之前的号码作废,里面的联系人我已经从云端拷贝过去了,你捡几个重要的人通知新号码就行了。”
言下之意便是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再联络了。
这是要彻底断绝她和外界的联系了?
何皎定定地望着他,她手里拿着那支手机,眼泪一下子滴在屏幕上,湿了一小片。
“你以为你是上帝吗?能够这样左右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