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有一张清平的瘦脸,衣料下掩着的体格,却完全相反。
她望着他,手指游过他的肌肉,像丝缎一样温柔地滑过去。
然而纤细的它们,始终在同一个区域打转,像是在故意跟他玩游戏。
玩不起的程策忽然叹了一声,他得寸进尺地抓住尚云的手,带着她往别处走。
在他的引导下,她的食指沿着胸肌的线条往下落,拂过坚实的小腹,然后触到了那个散发高热的硬物。
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酥到失神的表情,程策执意与尚云互抵着额头,他呼出来的热气断续地喷在她颈上,把她也搅乱了。
他很好学,胆子似乎也不小。
他显然在急速进化,已不是昨晚在高潮时不知所措的新手。
隔了一夜,他都会因地制宜为她翻花样了。
程策主动解开了裤链,他看起来较为平静,脸上笼着一股子欲迎还拒的倔强。
这是什幺意思,她明白,他更明白。
就是因为太直白了,他才觉得羞耻。
天可怜见,他正使劲摇着尾巴,要她摸他。
如此,裤链拉到底了,家伙绷得直挺挺的,比石柱子更硬,程策竟又后悔了。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着,不晓得现在叫停还有没有救。
她会不会认为他这个人满脑子废料,嫌他很贱很脏。
可他的女朋友最不爱来虚的。
她知道什幺时候该接球,她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实干派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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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感到她柔软的手心圈住他时,程策头皮都炸了。
他释出一口气,所有的注意力都汇到一处去。
在她的抚摸下,那东西青筋凸爆,明显比之前更壮了些。
他唇线抿得平直,明明兴奋地想往她手里送,却敛着眼睫,仿佛不屑一顾似的。
程策保持这样傲气的姿态,直到她逐渐加重握力。
那时,他像是被锁在一间烧红了的铁屋子里,她每动一下,温度就上升一度。
他在她手里进到底,再原路退出来,反反复复地重复同一个动作。
程策一开始并没有主动送腰,但矜持和体面总也有个极限。
舒服就是舒服,毕竟命在她手里握着,他又不是圣人,可以与本能对峙。
快感腾腾地从底下烧过来,他喘着气,额角淌汗,把压在侧边的衬衣也弄湿了。
在这时紧时松的折磨下,一种疾速向外放射的畅快电过了脊椎,他突然开口说,请她别弄了。
…… 要我停下来?
对,停下。
可他口是心非的坏毛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她才刚一松了手,他就疯了。
程策一把抓紧她,要她别走,腰间摆动的幅度甚至比刚才更急。
他觉得这座山里的空气不对头。
不知为什幺,他吸着呼着,就像磕了猛药,只晓得低头一个劲地往她手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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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过程里,他嘴巴闭得很牢,半个词也不往外蹦,好像在跟她赌气。
就在快要射出来的时候,程策粗喘着按住了她滑动的手。
他告诉她,自己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可能会比较讨嫌。
之所以这幺讲,是因为他缺乏经验,或许会弄疼她。
她问是什幺,他将手掌捂在了她的小腹上,直截了当地说了,声音很轻。
…… 能做吗。
嗯。
真的?
真的。
尚云听他的话,顺从地闭上眼,她对他保证不睁开。
脑仁缩到米粒大的程策姑且信了这话,但他又担心起她乱挠的爪子来。
他从裤袋里摸出方格手帕,说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给她加个保险。
一听上保险,她紧张了,摇着头说坏事可以做,蒙眼睛怕是有点......
程策说别怕,他为人敞亮,坚决不干那种偷偷摸摸的事。
他只是绑个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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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起她的双手,将帕子缠在细腕上绕了两圈,再把它们压到她头顶,与床柱绑在一起。
那绳结打得很松,防君子不防小人,她真想退出来几乎不必费劲挣扎。
基本上,究竟要不要用武力逼他退散,全靠自觉。
他脱掉她的底裤,一直褪到她踝关节处。
布料软软地趴在她脚背上,有点儿潮。
他与她约法三章,说自己随时随地能停下来,难受了一定要告诉他,不勉强。
尚云点头说好,尽管他们都知道对方在撒谎。
程策跪在她身前,手势轻柔地除掉她的睡裙,然后他将脸俯了下去。
他开始舔她,蹭她,鼻尖抵在那块湿漉饱满的地方。
他以指腹为舌尖开路,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地观察它,他将嘴唇贴在上面,从缝隙底端轻柔地往上舔舐。
很快,那里变天了。
温温的一潭水震动着,犹如天旋地转,在倾斜的世界里颠出了不歇的雨水。
程策把她的大腿架在肩上,他掐紧她,张开嘴,顾不得狼狈,只顾埋头继续往深处进攻。
在他的努力下,她哀求着发出口齿不清的哼声,身体向上挺动。
她挣扎的节奏越跳越快,呜咽就盘旋在他头顶,直到愈发汹涌的浪花溅起来,扑了他一嘴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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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说停,他也没打算放过她。
尚云终于叫出声来,她惊惶地睁大眼睛,那张被汗水浸湿的脸布满迷幻的光。
好像她刚刚惊醒,刚从异世界的暴风雨里逃出来那样。
程策擡起头,重新悬在她身上。
在开饭之前,他检查了一下那条手帕,发现它还行,没彻底散开,仍留有一丁点残存的用处。
他单手抓住她绑在头顶的双腕,一点一点朝她身体里推进去。
他温和地磨了两三个回合之后,就像失控的机器一样向里抽送起来。
拍成沫的液体,随着动作溅在西裤裤料上。
白点变暗,圆点变成流痕,它们越来越浓稠,最后化为晶亮的细线,荡在他与她之间。
他们紧紧缠在一起,在狂暴的快感里互相迎送着。
他知道她的身体正在痉挛,沾湿的黑发贴在她唇边,半截含在口里。
他看见那张熏红的脸漾着失控的快乐,程策一想到这快乐与他有关,摆腰的力度便更野了一些。
此时此刻他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他自觉有不死之身,可以接着再做整整三天三夜。
他凭借本能往深处撞击,每一下都直接进到底。
他的脖颈低垂着,汗水淋漓地鎏过背肌,沿尾椎往下坠。
她太热了,而他太舒服了。
程策轻轻松开牙关,真想就这样在她身体里生根发了芽。
假如这份狂想,可以再往歪门邪道里走,他更想把她藏起来。
从今往后人是他的。
就连那些曲,也只弹给他一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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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顶撞的幅度太大,动作太野蛮,尚云开始语无伦次地求他。
她微颤的乳尖前后碾着他,它们浸在他的汗里,最终被他温柔地捂进了掌心。
她在极乐中急喘着,要他停下来。
他听见了,态度和善地哄她说好,再一心一意继续干下去。
程策托起尚云的后腰,调准了角度,扎扎实实地一下接着一下往里撞。
他撞到她整个人都往床柱的方向耸,她枕在脑后的长发,绞成一团散乱的黑雾,身体被他拉锯似的扯回怀里,再持续不断地冲出去。
他和昨晚不一样,已经学会用最细最磨人的功夫料理她。
好在快到终点的时候,程策总算善心大发,他暂缓了抽动的力度,悄悄贴着她的耳廓说了几个字,为她续命。
那些东西由他平静的低音说出来,胜过最强烈的禁药。
它们略微有一点脏,与她的小名混在一起时,味道邪得不得了。
他分明在伺候她,勤勤恳恳的,从不曾怠慢。
可她却恍惚觉得这一边对她耳语,一边送腰的好男人,其实始终戴着假面。
他根本就是一个深谙欲擒故纵的坏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