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就是林员外,青楼鬼活着的时候是青楼的花魁,一生几经波折颠沛流离,最后又被上辈子的林员外娶回家做妻。
林员外待青楼鬼极好,两人相濡以沫十来年,林员外就突发疾病死了,而青楼鬼也殉了情,待到清醒就成了榆郊的一个鬼,却再也找不见林员外。
那天青词找她,告知她转世后林郎的在哪儿,手里拿着小圆匣叫她等他走了再给商商。
青楼鬼问:“大人怎幺不自己给她?商商还不知道大人要走吗?”
青词戴着面具,背过身子:“知道。”
……
商商含泪收起圆匣,正待和她多说两句,陈荣忽然从门口冒了出来:“姐姐,其大夫喊你呢。咦,芝心姐姐,你也在啊。”
陈松拿着药杵跑出来:“芝心姐姐,哪呢,在哪儿?”
青楼鬼最后握一握商商的手:“他们都认识芝心,我怕被他们认出来。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来找你。”
陈松眼睁睁看着芝心姐姐理都不理他就走了,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
他追问商商:“她跟你说什幺了?”
商商指挥他去拿扫把:“没说什幺,其承找我呢!”
一日惶惶而过。
夜里,商商缩在其承怀里,小手泄愤的在他奶头上拽啊拽,其承问她:“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商商这才惊觉自己的动作,赶忙松开来又好生揉了一揉:“没有没有……其承,还疼吗?”
其承拦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什幺事想跟我说。”
商商一口回绝:“没有。”
“没有吗?”
商商犹豫,半晌才疑惑的开口:“其承,你会为了一个人……宁愿为她死,哪怕魂飞魄散吗?”
“不会。”其承肯定道。
商商有点惊,还有点生气:“不会?”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有生气的感觉。
“我的夫人叫商商,我爱的自然是一个鬼,当然不会为了一个人而为她死,为她魂飞魄散。”
其承闷笑了两声,嗓音低沉磁性。
商商明白过来红着脸嘟囔:“谁是你夫人,还没有成亲呢……”
其承低头堵了她的嘴。
唇舌交缠,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充满了暧昧。
被子蒙过两人头顶,被底的起伏在加剧,缠绵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商商抱着他的腰感受着他的入侵,一声声的呢喃:“其承……其承……”
他回复:“我在呢。”
小圆匣被商商收起来了,没有放到那一堆杂物里,而是扔去了柜子顶。
柜子是其承自己打的,用来放放衣服。
商商决定不去找青词了,既然他走了那就走了,再过几天她就要成亲了。
商商去医馆的时间也便少了,待在她的小屋子里不知道忙些什幺。
青楼鬼却是知道,因为商商给她送了一枚固清丸,这药很难折腾到,全靠青词的家当多,又开炉日夜烧了好几日。
这东西十足珍贵,能叫她稳固鬼元,甚至修炼更进一层。
赶在入冬前,商商终于穿上了嫁衣。
其大夫雇的轿子一路从城里吹吹打打去迎新娘子,大街小巷的娘子都跑出来看,更有无数心下叹气惋惜,恨这新娘子不是自己。
轿子停在榆郊外,其承下马走了过去,众人皆在原地。
商商乖巧的坐在床上,难得紧张的动都不敢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来人脚步声踢踏,袖袍之间摩擦的声音很大,像是远方徐来的风,带着远行人的气息。
待到近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商商才敢唤道:“其承……”
其承蹲下身子,隔着红盖头看她:“商商,你怕不怕?”
商商摇头。
其承握着她的手,身子转过去:“来,我背你过去。”
商商轻盈的一个扑身攀在了他背上,出了门才想起来:“没有轿子吗?”
“轿子在前面,是答应商商的八擡大轿。”
商商笑眯了眼靠在他肩上。
夫子的院子早已焕然一新,这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陈大夫和其夫人坐在堂上作为长辈,另有福婆为商商扣喜带。
拜完天地,向长辈敬了茶。
商商被送去房里,院里热热闹闹的酒席办着。
其承躲不开敬酒,只好趁着间隙去新房给商商盖头下偷偷塞了帕子包的几块甜点。
“商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要过一会儿才能来。”
他身上酒味不重,应是还没喝多少。
正说着话,外面就有人来喊。
其承捏着她的小指无奈的揉了揉:“还是要应付他们。”
……
其承说困了就睡,商商却也不想在这大喜日子就这样睡过去了,她无聊的等着。
吃完了甜点玩手指,等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倚着床撑开始犯困了。
头一点一点的,似梦似醒。
幸好,其承回来了。
商商混沌间记得他将自己放平到床上,脱了鞋袜,又脱了嫁衣:“不是叫你困了就睡……诶……”
随后不久他也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