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作者心中的结局

鸭川旁的银杏树黄了又绿,送来迎往交迭更替的瑰丽四季,已不知浮沉了几载。

又是一年春和景明时。

我坐在庭院里晒太阳,最近这段时间,总不时想起一些遥远的故人旧事。

想七德堂里从小抚育我长大的老修女,可惜她走的太早,我都还没来得及报答她。

想小昱小时候,在深夜的巷子口摆馄饨摊的好心大爷,每次两份馄饨都只收我一份的钱。

想对我情义相挺的红姐,不知最近她在老人院过得怎幺样,上次联系她说又勾搭到了一个有钱的老头,也许这次真的修到了正缘。

想那个叫什幺小山的男孩子,唉……当时不该一下子给他一百万啊,是我害了他。

想……想——

这些年我很少想起他,不敢想,也不知从何想起,而他也从没入过我的梦里。

这很是他的个性,冷酷、决绝,不拖泥带水。

不知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是否还是那样行事乖张,渺视所有的常规套路,令人头疼。

他在我记忆里还是那幺帅气俊朗呵,过了这幺多年了,他的音容笑貌却丝毫没有褪色,鲜明地定格在了最美好的年华里。

那时候真年轻啊,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如烈火烹油,现在想想,当时的我所完全不能承受的一些情绪和事件,在历经了这幺多年的人世变迁后,竟变成了沧海一粟,仅是人生一段过往罢了。

那幺他呢?其实只是一个缺爱的小孩,我回想起出国前他打给我的那通电话,他说我和小昱是被老天派去拯救他的,要是当时我没有那幺烈性,愿意敞开心扉与他相爱,是否结局会变得不同?

不重要了,人生永不可重来,就像他逝去的生命,终究变成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心头的那根刺,挥之不去,时不时便要发作一下,锥你的心。

我想起他在乌本桥上对我低语的那句似真似假的咒语,永世不可分离,否则必受惩罚。

惩罚……

惩罚的是我这个活下来的人,背负着懊悔遗憾,错过今生。

他就是这幺坏。

院门外有动静,是小昱和他的儿子回来了。

“奶奶!奶奶!”小家伙和他爸爸有着一模一样的眉眼,连擡眉的举动都如出一辙,“爸爸今天教我颠球了,你看!”足球在他脚尖和膝盖上灵活跳跃,像是有了生命力般。

“真好,真好。”我笑呵呵地表扬。

小昱站在一旁,慈爱地看着他的儿子,“我这颠球技术啊,还是跟……”

他微微一顿,眼神变得悠远深邃,仿佛穿透岁月的记忆看见了某人,过了晌久才缓缓开口,“还是跟齐叔叔学的。”

他知不知道那是他的爸爸呢?我觉得,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闫喆听见了外面的喧闹,走了出来,他望了望天,在我的膝盖上加了一条毛毯,推起我的轮椅往屋里走,“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

过一下创作悲剧的瘾,其实我私心觉得这个结局比较合理啦,不过还是卑微地写了开金手指的正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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