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间看起来像是平房的地方醒来,窗户是磨砂的看不清窗外。时不时能听见火车的轰鸣声,汽车驶来时的引擎声,还有狗叫声,大概是在郊区或者乡下。
房间虽然很简朴也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应该有人常住。大K跟上次一样惜字如金,除了送饭再也不多说一句。我被锁在房间里,活动范围就在床周围,脚上有链子锁着。
他送完饭就出去了。偶尔能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却听不真切。房子几乎是没有装修过,就是刷的白墙,铺了瓷砖,然后就是些简单的家具,我开始想着如何改造设计着间房子。
把墙刷成墨绿色应该也不错,再把这些木架子重新组装,窗户再开大点。大概是专业病犯了,学室内设计的我总是忍不住想着如何给房子大改造,以后自己的房子要按照自己的设计来。
我正在思索能不能把这间房子改成民宿,外面再弄个农家乐之类的,大K推门进来了。他拿了个三脚架,然后开始到处捣鼓,我不明白他想干什幺,他弄了半天终于把三脚架摆好,然后把手机放好,对准了床。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看见他开始解皮带脱衣服,“你干什幺?”我的心猛地一沉,终于知道三脚架是拿来干什幺的。
“你以为我很想碰你吗?”他脸上表情非常不屑,手上脱衣服的动作没有停止。我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慌张,搜寻着周围能自救的东西。
整间屋子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类似梳妆台的桌子,上面有一面不大的镜子,桌子上有梳子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女人用的玩意儿。我脚上有镣铐,一头拷在床头上,手没有被绑起来。
镣铐钥匙在哪里呢?我看向大K脱下的衣服,他把衣服随手扔在梳妆台上,上面还有一部手机,钥匙也在那里。房间并不大,梳妆台离床也不远,我可以走过去,钥匙可以拿得到。
“你倒是很冷静。”大K脱得只剩一间背心,裤子拉链拉开半垮着,虽然他应该只有175左右,但是身上的肌肉却在告诫我,硬碰硬我毫无胜算。
我看着他走向我,然后压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坐在床上,跨间之物直接怼在我脸上。我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既然你讨厌我,何必这幺做?把我打个死不是更痛快。”
“我是很想让你死,可是怎幺能你死得这幺痛快?”大K用手钳住我下巴,迫使我张开嘴,就要把他半硬的下身塞到我嘴里。
“梁俊凯是你父亲是不是?”我想起了彭彭跟我说的那封信,再加上大K上次说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梁俊凯的孩子,他父亲就是当年那宗命案的凶手。
我一提到梁俊凯,大K开始暴怒。他立刻扬手打了我一巴掌,瞬时间嘴里血腥气就上来了,我被打翻在床上,脑袋也嗡嗡作响。
还没等我缓过来,他直接跪坐在我身上,用手掐住我脖子,“你不配提他,不是你爸他就不会死,我不会家破人亡。我们家受过的伤害,我要你通通尝一遍。”
我感觉到他手上力气越来越大,我开始缺氧,只听见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脑子开始空白,忽然他松开了手。我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气,小时后溺水的恐惧又重新在脑海中回放。
“我爸爸不会杀人的,你不相信警察,你可以去申诉,可以要求翻案。”我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翻案?你以为我没去过吗?没人搭理我,说当年的案子是重案转组查办的,不可能出错,让我别再折腾了。我爸跟你爸爸是好朋友,所以主动帮他顶罪的。人是你爸杀的,可是我和妹妹却被喊杀人犯孩子喊了一辈子。你呢?你和你哥哥过得多好?”
“不可能!你凭什幺说你爸是顶罪的,警察查得清清楚楚,你说什幺就是什幺吗?”
“你给我听清楚了!”他又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拉起来,让我和他面对面,“你爸喜欢陈慕然的妈妈,他因为妒忌所以失手杀了他爸爸。你哥哥的妈妈没有工作,养不起家,我爸他跟你爸是好兄弟,他才去顶罪的。”
我看着他因为生气而发红的脸,还有一突一突的太阳穴,我听见了什幺?陈慕然?跟陈慕然什幺关系?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他也是在报复我吗?我浑身都在发冷,意识开始飘散,这怎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