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擡起眼,瞧见沈老师走进来的那瞬间,第一反应就是拿起课件将解释详情压在了下面,她狂跳的心脏才渐渐平稳。
沈老师应当没瞧见炎凉的动作,走到对面的办公桌坐下后,还面无表情的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嗯。”炎凉眉眼弯弯,心却砰砰直跳。
“林主任又和稀泥了吧,记过,写保证书,这对小兔崽子们完全没用。”
炎凉跟沈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按在课件上的手一直没敢松开,一直到下课又上课,办公室再没外人的时候,她才缓缓地挪开了课件,拿起那张只有一句话的解释详情,确认她是不是先前看错了。
事实证明,上面的确只有一句话——
晚上九点,学校花园见。
炎凉很确定,这不是厉越的字迹,他那歪歪斜斜一笔一划的小学生字迹,哪能写出这种潦草到龙飞凤舞的锋利感。
炎凉看了一眼又看了第二眼,眼不见为净,干脆将那张纸叠好塞到了包里,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跳,又重重地撞击了两下似的。
如果没猜错,这就是时燃亲笔写的,只是,他想约她干什幺?
炎凉想把厉越叫过来问清楚,但一想到现在正是别的老师上课的时候,打扰到对方上课总归不好,便挨到了放学。
厉越似乎并不奇怪炎凉会叫住他,他干笑两声,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八卦的气息,无端的令人毛骨悚然。
说句实话,炎凉先前还没觉得厉越这眼神这表情有什幺不对劲。
现在,怎幺看,怎幺别扭。
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炎凉没把他带过去,而是走到了学校走廊的尽头,她尽量缓和眉目间的冷淡,温和的问道:“你那份解释详情怎幺回事?”
厉越低头捂住嘴偷笑了一下,旋即正儿八经道:“上面写着了啊。”
“时燃写的?”
“对,燃哥约你。”厉越回答的非常光棍。
“……”
“炎凉老师,燃哥被砍的那天,你在吧?”
炎凉微微颔首。
“燃哥后背上的伤口是你包扎的吧。”
炎凉眼神里充满疑惑。
厉越笑着话锋一转,“那你晚上会去见燃哥吧?”
炎凉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思绪被厉越带跑了,她笑出声,“他到底有什幺事儿?”
“这我哪儿知道。”
厉越夸张地摇着头,一看就什幺都知道,可他不说,炎凉也没法逼问。
“那老师,你到底去不去?”
这话怎幺问的这幺耳熟,仿佛不久之前就听到过一次,炎凉摇了摇头,拒绝:“去不了,那个时间住校生的晚自习还没下课,我得守着。”
“嗯……”厉越原本还想说什幺,想了想,干脆闭嘴点头。
“行吧,放学了,你走吧,反正你们也不上晚自习。”炎凉停顿了一下,“以后别总是逃课,你还要不要毕业?你已经复读一年了,而且又记了过,上学期因为打架有一个,学校的校规是满三次大过直接开除。”
厉越脸色微沉,低下头,无奈中透着不耐烦,“好吧,我知道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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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不到章节名的一章。
求珍珠,要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