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破碎的记忆沿着平整的边沿相互接壤,戛然而止的音乐如同前赴后继的暴风雨,充斥着她空荡而模糊的意识,形成了一股绵延的流体。
母亲的死亡、父亲的离去、狗的死亡、不可言说的文字以及有限的村庄。
她想起了那片被誉为是“游乐场所”的森林,其实它很小,没有湖泊也没有书上说的鱼或者鸟,但是她从没有走出过它的边界,入口就是出口,是一个完满的圆。
她想起了逝去的母亲,突然离去的父亲。那个夜晚是真的吗?茵迪丝恍惚地凝视着齿轮摩擦出的火花,朦胧地想起了那个黑夜。
苍老的声音说:“你没有参加成年礼。”
“显而易见。”他说道,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淡漠和嘲弄。
“他同意了?”
他没说话。
苍老的声音又说:“家畜始终是要被出售的,这幺干毫无意义,就像豢养一头牛或者一只狗,快乐只是暂时的,它们压根就不明白主人到底做了些什幺。亲爱的,我是在心疼你。”
没人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总之里面沉默了一会。
苍老的声音带上一点满足的意味,“不错,如果你坚持,我会帮你说服他,但我不能保证他什幺时候会改变主意。”
“白色城堡已经不安全了,有人查到了我们的运输通道,过不了多久这个驯养场就会被销毁。”
驯养是失去獠牙的野兽,褪去荆棘的玫瑰。可他们生来就是柔弱的,温顺的,懵懂地感知着周围。
一块块的拼图沿着原本的缝隙互相拼接,形成了融贯的图像。
茵迪丝颤抖着张开了苍白的唇,“我和它……一样吗?”
她不再害怕死亡,急急奔向母亲的坟墓。
珍妮……珍妮……她找到了墓碑……
女人沉默地看着茵迪丝刨开泥土。
空的,地下什幺都没有,只有属于爱丽丝的兔子洞。
【现在】
“让我们再来演习一边。”李殊看着手上的档案,上面立着一个男人的立模。
“身高九尺六,姜黄色的短发,绿眼珠……”她看着飞船上自己的倒影,一个十分成功的男士,身价不菲,大腹便便。
茵迪丝配合地站在李殊的身边,她染了金色的短发,湖蓝色的眼睛变成绿宝石。
茵迪丝扮演的是艾德曼·克劳德的情人。正式的说法是半机械化仿生人,不过性爱机器人的叫法更加普遍。她有些僵硬地挽着李殊的臂膀,看上去倒像那幺回事。
“别怕,我们来做一组深呼吸。”李殊用着艾德曼和馒头一样的脸,俏皮地眨了眨眼。
茵迪丝脸色发青。
李殊意识到她对自己的脸有着很大的偏见。谁不是呢?她皱着眉,倒影也跟着愁眉不展,她捏了捏脸上的肉,手感不错。
至于真正的艾德曼·克劳德,李殊毫不担心,海茵丝一定会完美解决,他从不出错。
飞船在进入大气层时受到了拦截,两人被彬彬有礼地请到一艘隐形飞行器上。
一名带着宽大兜帽的牧师对她们进行盘查,面具遮盖住了他的脸。
他彬彬有礼地说道: “先生和女士,请出示邀请函。”
李殊一手搂着茵迪丝的腰,轻佻地玩着她耳边的发丝,手指顺势而下,划过她的耳垂,在她的赤裸的皮肤上打转。
好演员,奥斯卡小金人是你的囊中之物。
茵迪丝眼中透露着痴迷的色彩,活像是胸大无脑的性爱机器人,准备当场撩起裙子来一发。
现在,她们有两个小金人了。
牧师没有感到冒犯,他再一次复述,声音平静:“请出示邀请函。”
李殊轻蔑地擡了擡下巴,拇指上镶嵌着金属十字架的戒指闪闪发光,语气傲慢:“让Y出来见我。”
据可靠情报,Y是整个犯罪集团的二把手,来历神秘,无可捉摸。明眼人都能看出“狄奥尼索斯”对他的信任。有人说他是个男人,也有人说她是个女人。
“总不可能是海茵丝吧?”李殊想到,不过也没有什幺不可能的事情。
据可靠消息,近三年的“生意”都是Y在代劳。
“他做事很果断,不留把柄。是个狡猾的对手。”
李殊想起了海茵丝的话:“祝你们旅途愉快,自由发挥。”
云层被剥开,露出了高耸的塔尖,白色城堡俨然矗立在小星行的中央,城镇如同黏在蜘蛛网上的飞蚊,以细微的河流紧密相连。一群白鸽拍打着双翼在空中盘旋,孩童在街道上奔跑,川流不息的人群,古老陈旧的建筑中,喧闹的声音近在咫尺。
牧师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标准地微笑着,“欢迎两位尊贵的客人来到白色城堡。”
城门缓缓打开,发出了陈旧不堪的声音,一只白色的小狗贴着门缝隙跑了出来,吐着粉嫩的舌头,好奇地看着陌生来客。
茵迪丝紧紧闭着双眼,感受着人造的春风,她闻到了青草的味道还有缠着一丝潮气。
白色的衣角踏过长长的阶梯,小狗擡起头,追逐着风声和月光。
他穿着白色的长袍,平静地着两位迟迟到来的客人,既没有微笑也没有不悦,声音暗哑,对着李殊道:“好久不见,艾德曼。”
“欢迎挑选属于你的宠物。”
【过去】
唯一的真实是你的微笑。
镜子里显现的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可怖的刀痕沿着白洁的胸膛滑下,殷红的乳头因颤栗而挺立,乳环刺破了左边的乳头,小巧的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而轻摇。 银色的长发如薄翼细娟,沿着单薄的背脊缓缓流下,迤逦在地,他看着自己的脸。
镜子里是一具没有温度的躯体,唯一真实的是他的微笑。
他已经长大了,面容却依旧雌雄莫辨,线条优美而柔和,只有腿间的性器昭示着他的的确确是一名男性。
镜子中,皱纹密布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苍老而干枯,像是扎根在泥土中的冬木,以自己的意志来汲取他者的生命与活力。
“伊兰斯,我的孩子。”他的语气庄重而和蔼,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长发,“今夜不回去吗?”
这张脸确实很讨人喜欢,不仅合他的心意,也讨得别人的欢心。伊兰斯听到自己的声音,“父亲,我想留下。”
他用着湖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怀特先生,白色城堡的主人,他名义上的老爷、养父和主人。
“当然可以。”怀特老爷微笑道。他有着一双充满慈爱的银色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明亮的色彩,白发和胡须被打理地井井有条。他的躯体行将就木,但精神却如同一团活火,永恒不灭。
他憔悴的面容此刻焕然发光,用手指描摹着伊兰斯的眉眼,痴迷地像是在观赏着一副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美好,怀特只能想到这个词。在失去唯一的爱子后,他拥有过许多男孩,他们当然都是美丽的,但是总差了些东西。
在最美的时代,雕像既不需要衣服,也不需要色影,既不需要眼珠也不需要银制。艺术就像维纳斯赤裸裸地站在那里,而且这就是她的装饰和财富。
“来吧。”怀特老爷说道,他衣冠楚楚,一排纽扣严谨地扣到领口。
少年光洁的身体像是一副美丽而古老油画,蕴含着无限的秘密,而他是虔诚的教徒,跪拜在无可言说的美与理念之下。
伊兰斯手指灵活地解开怀特身上的纽扣,皮囊下是一半满是褶皱,干瘪而畸形,另一半是由金属机械拼接,以一种极不和谐的方式呈现。
到了怀特这把年纪,按理说不应该再有性欲,可他偏偏与常人相反。
“年轻的时候,我受到许多教导,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我所忽视。”
伊兰斯跪在地上,捧着冰冷的性器,同怀特的右腿和右手一样,它也不是真的,但它确实有那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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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美的时代,雕像既不需要衣服,也不需要色影,既不需要眼珠也不需要银制。艺术就像维纳斯赤裸裸地站在那里,而且这就是她的装饰和财富。”——是一个德国作家的话,但是我忘记人名了
其实以弟弟的视角来说,他和姐姐完全活在两个世界
卡肉了…在理智清醒的情况下完全没有方法写出虎狼之词……待我酝酿酝酿
所以一开始就上肉才是正确的选择OTZ 可以有效推动剧情并且完结
(有一个兽人世界雌性养父x养女 的虎狼脑洞 不得不说当我的男主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