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扬起窗帘的一角,空气涌进来又翻出去。布料“噗噗”地拍打着墙面。
世界是吵闹的,罐头静静地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的变化。赤裸的身子不断地吸收日月精华,慢慢地脖子上多了一个突突的喉结,手掌变得很大又充满力气。他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月牙之夜,从它变为他。
从一条狗变成一个人。
罐头含泪越过身旁那个惨白的面孔,望向窗外:雪球小姐,我为你而来了。
罐头抓住了司维的手腕,想要把她的咸猪手从自己身上撤走。不料第一次做人,没有把握好力度,使出的力气稍微大了点。司维感受到痛感,在睡梦中紧皱着眉头。
司维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下坠的肚子势必要把她往深渊里拉去。只有止痛药把疼痛感从梦里短暂地剔除。她不愿醒来,面对生理上的,以及心理上的疼痛。
从前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朋友一脸暧昧地对她说,听说有了性生活或者生了孩子以后,就不会再痛经了。
现在司维只想反驳,朋友,听说而来的都是屁话!
不要怪她暴躁,请原谅一个生理期的女人。
罐头挣开了桎梏,光着身子在家里绕了一圈。然后又趴到司维身旁。司维察觉到身边的床垫陷了进去,还以为是点点回来了。她迷迷糊糊之间捉住了一只手,浑浑沌沌地嘟哝:你怎幺这幺快回来了?
罐头:?你醒醒。
司维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感觉好像不太对。刚想问点点,几天不见你的手怎幺变大了。后来意识清明了一些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
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司维立马把他的手给拍开。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警觉的状态。
对上了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司维终于反应过来,企图放声大叫。“......”结果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声音。
痛经让她失去了求救的能力!
罐头看着司维的目光从惊恐变成绝望,心里难免觉得有趣,本来以为她要大喊,自己已经作出要捂住她嘴巴的手势。
没想到人家失声了。
怎幺办呢?手已经伸出去了,收不回。他顺势就把手放在司维的脸上。
司维吓得往后缩,声音颤抖:“变态!”
不认识而且不穿衣服的死变态!
她一个翻身正准备下床,没想到刚转过来就被揽住腰,毫无压力地被重新带回床上。
“大哥你谁呀。”司维的声音带了哭腔。
要是时有言在多好啊,早知道不逃回来了。司维一边哭一边后悔。
罐头看着司维突然示弱,刚刚还喊自己变态,没想到这幺能屈能伸,下一句就喊大哥。他松开了司维的腰,然后从床上站起来,正准备优雅地拍拍自己的衣服,结果发现——自己原来是赤裸着的。
他的手愣在半空,然后假装非常自然地双手抱臂。罐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疼到站不起来的司维。
司维被他的眼神冰冷得愈发觉得四肢无力,刚想出口求饶,却被对方下一句话震惊得下巴脱臼。
“旺旺,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委屈巴巴的,跟刚才那个粗暴的模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旺.......旺?
碎冰冰?O泡果奶?
这个人怕不仅是变态,还是个智障吧.........
司维舔了一下裂皮的嘴唇,“旺旺又他...是哪位?”脏话在她的嘴里绕了个圈,最终还是被生生吞下肚。
“啊?汪汪是狗叫。”
神了,陌生男人闯进少女房间学狗叫。这是什幺新型套路。
————
回来填坑了。还是写这个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