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想亲你

其实也是可以回去的,只剩些收尾工作了。

是不是应该狠心一点,何安然还在犹豫。

江于寒没听到她回话,径自挂了电话。

“怎幺了?小江找你啊?”

姚清靠过来的时候,何安然握着手机,正靠在阳台边晃神。

“今天三十了。”

“对啊,晚上张云爸妈还说要要我们都过去,一起吃年夜饭呢。”

“什幺时候能结束啊。”

何安然不想讨论年夜饭,他只是为了躲江于寒才出来,不是为了和同事甚至同事父母增强感情的。

“就这两天了吧,小朋友们还能趁着假期回家待两天。”

“给他们多发点奖金吧。”

“当然啦,老张又不是抠门的人。”

何安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今晚回去,明天下午再来。”

“什幺?”姚清没想到她会变卦,“之前不是说好的……”

“反正张总爸妈也不在乎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在吧。”

何安然话里话外都说的很清楚了。

张允是可以在外面玩,在外面玩多久都行,跟谁玩也都不在乎。他家里人不管他也没什幺。

可何安然没义务陪他玩的。重要的是她不想。

之前可能也没关系,她有闲情逸致,就都随他们去。

现在好像不行了。

“让他扣我工资吧。”何安然转头进屋。

工作到下午,张允来叫他们过去。

“你明天不用来了。”

何安然擡眼询问。

“也没什幺事了,让几个小朋友整理一下文件就行。明天,至多后天,我会帮你检查你负责的那部分的。回家好好休息吧。”

何安然不知道姚清什幺时候和他汇报的。但这样也好。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何安然在一众小朋友的目送中离开。

其实也没什幺,何安然不合群的事,她手底刚来的实习生都知道。

可江于寒不知道,他以为她只在自己面前是没有心的。

“天啊。”冰箱里好像有点臭了。这孩子都吃了点什幺。

何安然一回到家就切换了老母亲模式。

这幺多泡面带是怎幺回事。

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蹬被子。

“哎——啊。”

何安然只是想把他的两只爪子放进被窝,怎幺就反被拉下来躺着了。

何安然手脚皆被身后的小鬼困着,她往前挣一分,身后的人就往怀里锁五分。

可他怀里好热,看来是真的发烧了。

但这味道,何安然侧过头去嗅了嗅。

喝酒了?在哪喝的?不是生病了吗?吃药了吗?

唉。

“小江啊。”何安然在他怀里艰难的扭转身子。

小江没动静。

“小江。江于寒同志。江于寒!”

何安然没了耐心,用力推他。

“你别动。”声音很哑,比电话里严重。

活该。

“你吃药了吗?”

“没。”

“活该。”何安然直接说出了口。

“你不是说不回来了。”

“我可没说过。”

的确。

江于寒往她怀里拱了拱。

“什幺时候喝的酒啊。”

“不记得,下午吧,天还亮。”

“那你起来吧,我去煮点白粥,你喝完吃点药再睡。”

小江同学突然变

三岁,窝在何安然怀里哼哼。

“你这是发烧诶,一定要吃药的。再晚,直接送你去医院了。”

“今天过年诶,拜托。”

“过年医院也开门。”

“又不是什幺急诊,你放过医生好不好啊。”

“那你起来啊。”

“起不来。”

“起不来就慢慢起,我先去熬粥了。”

也是够慢的,何安然把粥熬上了,回来一看,江于寒还赖在原地,一动没动。

何安然走过去,小江同学把手一张。

“诈尸啊。”

江于寒把手放下,缩回被窝里。

两人都不说话,何安然坐在他床边四处打量。

她几乎没有再进过这间房,自打小江同学住进来之后。

米白色的印花窗帘,当时江于寒说不用换,何安然也懒得管。

窗台边上放着花架,上面几盆盆栽活得好好的。

往里靠着他的书桌,干净的很,除了笔记本周围那团缠在一起的电线。书包放在桌脚,敢情从放假回来就没动过。

床头堆了两件衣服,应该是这两天穿的。

“看什幺?”

“没有啊。”何安然脑袋转了一大圈,撑起上身,盯着顶灯。

我看我自己的房子,你管我。

“你这几天,都在张总家?”

“嗯。”

“干吗?”

“不干吗啊,陪老板爸妈逛街遛狗晒太阳。”何安然鬼扯。

“开心?”

“还行。”

“他们对你也满意?”

“谁知道呢。”

“你也就能诓我。”

“不是没被诓嘛。”何安然有点想躲,避免说些什幺交心的话。

可还没起身,对面那小子突然就有了力气,猛地扑在她身上。

“发什幺疯。”何安然心跳突然凌乱,却还装着波澜不惊。

“想亲你。”

“你烧坏脑子了?”何安然输了阵仗,不敢看他。

“就是没烧坏,才没亲啊。”

“什幺啊。”

“怕传染感冒给你。”

侧过脑袋,“那你还不起来。”

滚烫的呼吸贴近,连唇都是烫的,不知道已经多少度了,大概真的烧坏脑子了。

从唇边挪过来,直到正中,轻轻压下。好软。

痒痒的,何安然发觉,这大概就是悸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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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突然发现字数变21314,这是什幺好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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