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欢颜,刚从外埠嫁来此地,今年26岁,育有一子,名小昱,其父不详。
娶我的人叫齐家骧,一位德高望重且富可敌国的丧偶老朽,没错,嫁给他的理由就是最世俗的借口,我有债,而他有钱,可以许我一个温暖富足的未来,为了儿子,我不在乎他的年纪,这对我来说已是天大的福报了。
他为人和蔼可亲,对小昱尤为疼爱,只是他年事已高,早已不能行房,所以我俩并无夫妻之实,平日里我只需打点他的饮食起居,行事倒更像一个陪护。
原本我以为这里是个富贵窝,我的人生遇到了开挂般的转折,可未曾想,命运的轮盘说反转就反转,我竟遇上了那个克我一生的恶魔。
一切还要从齐家骧改立遗嘱说起。
齐家骧将名下数以亿计的遗产都公证给了我和小昱,为此我很是惶恐,可他的态度却非常坚决,“我行将就木,财产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他宽慰我,我却更是不安,恐怕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笔财富,而是麻烦。
他和亲生儿子的关系势同水火,长年不来往,我不知道他是否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对抗儿子多年来对他的不闻不问,但肯定的,我被扯进了狗血豪门恩怨的风暴中心。
果不其然,那位只活在下人们口中的少爷,终究是顶不住老子这豪横的作为,出现了。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我正陪齐家骧在后花园里晒太阳,管家突然来报,“老爷,少爷回来了。”
“嗯。”齐家骧点点头,“走,欢颜,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个不肖子。”
我的继子齐政赫懒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里随意叼着根烟,看起来邪肆张狂,还长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整个人的气质危险又诡魅,与他听起来极正派的名字孑然相反。
多年来养成在人前谦卑的习惯让我禁不住对他含身低首,“您好。”我弱弱地招呼,眼神微微与他碰了碰。
他挑着眉,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流转,毫无尊重体面可言,最后竟过分地停留在了我的胸前。
啊……我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脸瞬间涨热了,我今天没有穿内衣……
是我疏忽了,齐家人丁稀少,我本想求个自在的,不曾料却在第一次见面的继子跟前闹出这样的难堪。
更糟糕的,我还穿了一件紧身高领的羊毛衫,这样反而令胸前两堆肉更加的聚拢高耸,而我不用看也能想的到,我的乳头必定是激凸在外的。
我慌乱地随手扯过沙发上的靠垫抱在胸前,过激的举动惹来坐在我身旁的齐家骧侧目。
“没事,我有些冷。”我局促地解释,却听得对面的人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
我再不敢擡头看他,只紧紧捏住靠垫的边缘掩饰羞愧。
“来认识一下吧,你们初次见面,彼此打个招呼。”齐家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郁,全不似平日里那样温风和煦,客厅里的氛围更尴尬了。
虽然我没擡头,可依旧感觉得到对面那个人的注视,他放下轻佻的二郎腿,缓缓倾过身来,隔着茶几向我伸出了手,“你好,齐政赫。”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我倍觉紧张,我连忙伸手与他轻握,“你好,欢颜。”
男人掌心传来的温度炙热如火,烫得我心突突地跳,连忙就想抽回手,却被他有力的指节微微一箍,落在他的掌中动弹不得。
“欢颜?这名字很有意思,没有姓吗?”他握住我手不放,甚至用拇指微微摩挲我的手背,似在挑逗。
“没、没有,我是孤儿。”这胆子也太大了,我努力压抑住澎湃的心潮局促地斜了齐家骧一眼,原以为他会震怒,谁知他却面无表情,对这明目张胆的骚扰视而不见。
我又惊又疑,忍不住扭动手腕勉力抽回手掌,齐政赫看出了我的抵抗,倒也没再钳固,倏然一放,我措手不及,力道没有收住,整个身子都向后仰了仰。
对面又是一声可恶的轻笑,齐政赫好整以暇地看我出糗,他竟是这般恶趣味,真令人生厌。
“我最近会住在这里,和小妈多培养培养感情,毕竟,以后要多多承蒙她的关照。”他慢条斯理地宣布,略微嘶哑的声线异常魅惑诱人,可不知为何,我却感到一阵恶寒。
我有预感,我梦寐以求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