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钊再看床上湿做一团的兜衣亵裤,又拿了一套衣物放置在药女身旁。
“呜呜呜呜。”药女捂着眼睛,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许默钊沉默不语。她已经哭了许久,又不知在哭着什幺,许默钊便站在那儿,等她什幺时候哭累了,自然就停了。
他不做声响,药女还当他走了,偷偷扭头瞅了一眼,整好对上许默钊面无表情地也在看她。
昨晚灯光暗,现下外头日照当头,药女可算看真切了,许默钊整张脸上盘虬着红紫色疤,条条疤痕赫然是个“云”字,煞是吓人。
药女并不识字,单是许默钊疤痕遍布的脸,就足够把她唬住,她一动不动,呆愣地看着她的主人。
“哭够了?把衣服穿上吧。”
总算是停了,许默钊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从未见过如此爱哭的女子。
药女瞅了瞅身后的的衣物,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许默钊,这才半闭着眼睛撑起身子。
她翻翻捣捣了一会儿,捡了件长衫披上。
宽大衣服覆在娇小的女体身上,明晃晃露出大半嫩乳和腿间不断流出白浊的红粉细缝。
药女坐在床沿上,伸手拉了拉背过身去的许默钊,水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表示穿戴好了。
许默钊转过身来,看到她胸前和腿间的光景,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胯下巨物愈发灼热。
药女一双眼睛在他的脸上和顶起的下身之间来回巡梭,眨了眨眼睛娇娇滴滴地说:
“主人,我想要。”
说完右手后撑,把一双巨乳完全展露出来,左手伸向腿间,把两片花唇分开,腿扭捏地摇动着,示意许默钊进来。
许默钊目光一沉,压了过来把她推倒在床。
却没有药女意想中的晨起淫乱事发生,而是被许默钊三两下揪起,用被子裹住,连人带被一起抱起,向门外走。去的地方自然是药女的屋子。
药女扑腾几下,没挣来,像只鹌鹑被锁住。
“主人……”她仰头望着许默钊,嘴快噘上天。
“回去歇息吧。”许默钊把她放在床上。
药女虽然裹着棉被,竟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但凡是男人,沾了药女的身,铁定是食髓知味离不开的。如若你浑身敞开了,男人还不愿意肏你,那必然是十足的厌弃,届时也不必多说,找根绳子吊死就算了。”
当初药神殿教养婆娘说过的话不停在耳边回响,药女不敢再看许默钊,把头蒙进被子里闷声流泪,连他走时说了什幺都没听见。
药女还在那神伤,想着吊死就不必了,主人真是嫌了她,她离远点就是了。可是她哪里做的不好呢,为什幺会被厌弃啊……
药女想到这里,又是流不尽的泪。
且不说药女的伤心循环。
许默钊冲泡了久才祛了药女带来的燥热。
回到房内,只见卫陟单膝跪地,手持一柄长剑负荆请罪,扬声喊道:
“卫陟有罪,请师兄责罚!”
卫陟向前递上剑,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不后悔。
许默钊静待了片刻,拿起他手中的长剑却不抽出,持剑带鞘砍向卫陟。
“这一剑,罚的是你擅作主张。”
他将剑弃在卫陟脚边:“没有下次。”
“是。
卫陟拾起剑,依然就在屋内并没有离开。
往常这个时辰,许默钊都会打坐运功,凝气吐纳。虽说没半点用处,但七年来从未断过。
卫陟不信那药女,可内心多少还是生出了期盼,希望药女能解了命封。
许默钊却没想打坐,而是走到屏风后面,从暗格中取出两个储物袋。
“这两个储物袋,我没能再打开了。”
他将储物袋放在桌上,若有所思。
卫陟在一旁看着他,心内诸多情绪交杂。无数次午夜梦回,醒来之后的窒息感又一次袭来。
当年许默钊作为灵蕴派掌门之子,天资卓越,七岁凝气,十五岁筑基,修道四十余年修为更是到了结丹大圆满之后的假婴期。
他是灵蕴派的骄傲,在东陆也是小有名气的少杰。
就在他准备闭关结婴时,卫陟族弟惹下祸事,卫家满族遭屠,就连卫陟也被那修士所伤,逃回灵蕴派。
修士因私仇屠杀对方凡族本就犯了大忌,许默钊得知此事,出手将其斩杀,就当了断了。
可惜,世间哪有轻易了了的恩仇。
那修士的魂灯熄灭,母亲云氏伤痛欲绝,誓要为爱子报仇,以血脉牵引之术定位,在许默钊回程之路堵截。
云氏自以为,凭自身元婴初期修为,杀一介结丹大圆满易如反掌。
怎料双方斗法时,她一直落在下风。
两人大战三天,终是许默钊更胜一筹。
许默钊执剑抵在伤势严重的云氏脖前,岂知云氏心中早生出一个疯狂的决定。
许默钊修为不如她时,尚且无法报仇,待他突破,云氏更无一丝希望。
云氏为人狠绝,本想自爆,与许默钊同归于尽,但想到许默钊杀了她的独子,死,对他而言太过轻巧。
“我儿云鸣,你若在天有灵,且看着你的仇人,形同废人,生不如死,”
云氏狂笑一声,施展禁术,以元婴期修为为引,血肉为咒,在许默钊脸上印上“云”字命封。
命封噬尽许默钊的修为,再将他身上修为用以加固封印。
不过七日,许默钊已如同凡人,再无半点灵力。就连用凝气决重新凝气修炼,也都被命封散去。
第一年,灵蕴派寻求众多元婴期修士合力,为许默钊破除封印。无果。
第二年,灵蕴派求东陆各大宗门化神期老祖为许默钊破解封印,遭拒。
许默钊从灵蕴派人人敬仰的大师兄,沦为门内不齿的废人。更有人直言掌门偏私,举阖派之力供养废物,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第三年,许默钊搬入灵蕴派四十八脉后山顶,只有卫陟和一哑仆随侍,闭门再不见外人。
如今刚好是在此山的第五年。
许默钊拿出储物袋,回想从前的少年轻狂,仿佛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一般,不由得轻笑一声:
“没想到防偷防盗防贼,最后防的是你。”
“储物袋认了主,以你的修为,没办法强开储物袋。唯有破开禁制,才能不伤分毫取出。”
“前面一百四十八道禁制,用我传授给你的阴阳禁破解。后面则是我从一处残碑中参悟出的禁制,名为降禁。”
许默钊找来笔墨,提笔在纸上画了几十张的禁制图解,将纸递给卫陟:
“我以凡人肉眼,无法为你指明破禁之法,你把这图记下。记得,阴阳禁相隔两息,降禁前十道间隔三息,后面只隔一息。”
“好。” 卫陟接过图,一一记下。
修士耳清目明过目不忘,卫陟仍是慎重地看了三遍,又再心里演示多次,才拿起其中一个储物袋。
“师兄,我开始了。”
卫陟表情凝重,掐诀封住储物袋,防止破袋失败,伤了许默钊。
最后双指点在袋上,开始破解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