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嘴了!

满满自十岁起就一直在练击剑,练得是佩剑,因为蒙面大侠佐罗用的就是这种剑,有月牙形的护手盘。她希望变得强大,有一天也可以惩奸除恶,匡扶正义,或许还能穿越到过去保护妈妈。

第二个愿望永远无法实现,但第一个愿望在她十四岁时实现了,她用剑救了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叫丁伶,如名字一般瘦弱,被一群混混围在街角。满满放学背着剑要去击剑馆,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一群人竟被她唬住了,一时愣了神,为首的身上还给戳了个血窟窿,那人被激怒正准备冲上去撕了她,陈纵来解救了她俩。

陈纵久等陈满满不到,去附近找她,就看到用剑挑衅一群混混的陈满满。陈纵气炸了肺,一脚踹开要落下拳的混混头子,把陈满满拽出来。朝其他人晃手机,说已经报警了。

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小泼皮,占不到上风就作鸟兽状散了。

陈满满还兴奋的回头,朝那个墙角瑟瑟发抖问她叫什幺的女生说,“我的名字叫雷锋!”

车里陈满满的中二之魂还在燃烧,完全没发现陈纵黑了脸,往火里添油,叽里呱啦的讲她如何厉害,“当时那群贼人正要扒她衣服时,本女侠从天而降,一剑劈在他的胳膊上,那贼人吓得屁滚尿流就要跪地求饶......”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要救别人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们有五个人,陈满满,你脑子呢!”

“我怎幺就没脑子啦!我有剑他们都近不了我身!”

“你学击剑是为了赶着送命吗?你的三招两式能打得过谁?今天别去击剑馆了,回家反思吧。”

陈纵从来没这样骂过她,满满已经红了眼眶,泪花打着转不肯落下来。击剑是她真心喜欢的,不知流了多少汗,身上多了多少块青紫,她最爱的人却轻轻松松否定了她的付出。

“你凭什幺管我!我早知道你不待见我了,你和蒋妍情情爱爱还管我干什幺!我也不碍你眼了。”吼完眼泪已经淌了下来,转过身就去开车门,她一刻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陈纵眼疾手快拽住她,落了锁。

“你发什幺疯?”

陈纵把车靠边停下,陈满满开不了车门,也不转过去看他,努力不让自己带哭腔。

“你不是天天躲着我吗?让我走啊,你去找蒋妍,她头脑聪明优雅端庄从不发疯。”陈满满吵架向来不讲逻辑,东扯西扯胡乱发泄。

“和她有什幺关系?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满满。”陈纵双手握住她肩把她掰回来,见她脸上已经挂满了泪,心疼的不行,声音软了下来。

满满还是不说话,陈纵捧起她的脸,用大拇指拭去她的泪,动作轻柔,声音也温柔。

“满满,看着我。”

满满被蛊惑得擡了头,对上陈纵深邃的眸子。

“满满,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幺说,你击剑练得很好,但是你不能让自己置身危险,你有什幺......你让”陈纵停顿,艰难的吐出后半句,“让哥哥怎幺活?”

满满不情愿的嗯一声,她现在已不关心这个,她只想知道那天给陈纵发短信的蒋妍和他什幺关系。

“那你和蒋妍什幺关系?”

“没什幺关系,我都不知道她从哪得来我的手机号。”

“你骗人!你还和她抱怨我不听话。”

陈纵没法儿解释,只能说他没有。

满满不信,果然是缓兵之计,等过了这阵子他不定再去和情人儿怎幺编排她。

“她比我重要吗?你会和她结婚吗?你不要我了吗?”满满幽怨的盯着他。

“没有,我不会,满满......”陈纵急于解释,找不到用词,脑子里一团乱麻。嘴唇上突然多了一个柔软的触感,带着一丝泪水的咸湿,却如甘霖,是百梦成真的兴奋感还是坠入深渊的失重感,他失去了大脑,失去了其他知觉,听不到也看不到,世界安静下来,只有他的心擂如鼓。

满满吻了上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幺想的,可能是想堵住陈纵这张骗人的嘴,也可能是想捷足先登不给别的女人留机会。反正她吻了陈纵,吻了她的哥哥。并没有罪恶感,而是归属感,酥酥麻麻的电流熨烫着她多日来糟如乱麻的情绪。她伸出舌,舔了一下陈纵的下唇,她想汲取更多。

哥哥给了她回应。陈纵扣住她的头,把她压在副座上。他咬住了她的舌头,从舌尖开始细细的咬,一点点往里吸,她感受到了他光滑尖利的牙齿,她过了他的牙关进入到他温暖湿热的口腔了吗?碰到的那片柔软是哥哥的舌头吗?她小心的碰一下就赶忙缩开,再用一点力气再多一点时间就会电流过大,她会被电死。

那就被电死罢!她迷恋上这种感觉,她只要这个,她不需要呼吸,不需要活着,就让她在今晚吻着陈纵圆满的死去!

满满追逐上陈纵的舌,抵死缠绵。

她感觉死亡近了,用力睁开眼,她要在临死前记住陈纵的样子,他是快乐还是痛苦,为什幺紧锁着眉又如此沉迷?他会陪她一起死吗?

满满抱住陈纵,更用力的向前,牙齿磕在一起。

陈纵也愿意死在这一刻,不,下一刻,让他再多吻一会满满。他就能心甘情愿不留遗憾的死去。

但现在不是完美的结局,交警过来敲了玻璃,敲了好久,惊开一对璧人。

陈纵手忙脚乱打开车窗。

“这里不能停车,再不走就要开罚单了。”

陈纵慌张挂挡,没放离合器就给了油,车猛地向前突了一下抱死在原地。

交警不得不怀疑他是酒驾或者吸了毒,要看他驾驶证,又是一顿手忙脚乱的翻找。吹了酒精测试仪还不放过他,用对讲机让人来送毒品检测试纸。

交警扣着他们不让走,滴滴哔哔的对讲机和警铃驱赶了车内暧昧的气氛。当事人没缓过来,陈纵脑子一团浆糊,脸上泛着的潮红和刚从亢奋中出来喘着粗气的样子和吸了毒十成像,不怪人怀疑他。

满满没死成,做坏事还被抓包,绞着手指,骤然被拉回现实她很慌乱。电台女声无情报时“北京时间十九点整”,她六点放学,她和哥哥吻了这幺久吗?

试纸终于被送过来,取了陈纵的唾液仔细检查,终于放过他们。

这回陈纵默念科目二起步步骤,没再熄火。

一路无话回了家。奶奶见兄妹二人又是尴尴尬尬的气氛,以为闹了别扭,懒得搭理他们,就招呼洗手吃饭。

哪还有人吃得下,异口同声一句不吃了,尴尬升级。

陈纵去了书房,满满回了她和陈纵的卧室。到处都是陈纵的味道,满满扑在床上,她今天其实好快乐,好好好好好快乐!

怎幺会这幺快乐呢?不好的情绪一下子就不见了。心扑通扑通跳得让她根本不能安静躺在床上,她要起来蹦一蹦,她要去跑完十公里的加练,她要去偷了陈纵的车钥匙放200分贝的音乐油门踩到二百迈勇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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