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季婠婠伴随着宿醉的头痛迷迷糊糊地打扮着自己,得体的丝质衬衫,紧身的包臀裙描出丰满的臀线,脚踩8cm的尖头高跟鞋,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季婠婠开着惹眼的法拉利正准备驶入医院停车库时,一辆低调的宾利也正准备进去,于是两辆豪车堵在停车库门口僵持不下。
季婠婠烦躁地狂按了几下喇叭,不耐的摘下墨镜,扭头瞪大美眸看向邻车。
“天啊,我快要迟到了,还不赶紧让开。”作为新人,第一天迟到总是不好的,即便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宾利车主并未能感知到季婠婠的暴躁情绪,并踩着油门“轰”的一下,强硬地把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顶开,干净利落的一个甩尾,滑入车库。
“哇!这什幺人啊,气死我了,我的新车啊!”
季婠婠对宾利车主的骚操作无言以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消失在自己眼前,气急败坏地赶紧追上。
找了一圈才找到那辆宾利,季婠婠重踩油门。“砰”的一声,完美地撞上宾利的尾部。
“爽!”季婠婠扬起胜利的微笑,利落地弯腰下车,走到宾利的车门前,敲了敲车窗,意示对方下车。
车内的虞遇之戏谑的看着愤怒的季婠婠,四年了,还是这幺幼稚,疵瑕必报的确是她的性格。
季婠婠见对方还不下车,怒火更涨几分,粗暴地用力拍了几下车窗。
“喂,还不下来吗,心虚啊?快点下来,我赶着上班,没时间跟你瞎扯。”
语毕,宾利突然推开车门,意料不及的季婠婠被吓得倒退一步,猛地崴到了脚踝,跌倒在地。
“你…”季婠婠刚想开口骂人,擡头便看见那个四年前被她无情抛弃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未完的话语哽在喉咙,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惊慌失措的想站起来。
虞遇之看着女人笨拙的动作,叹了口气,心中不忍,便弯腰把她一把抱起,季婠婠惊呼一声。
季婠婠窝在虞遇之的怀里,痴痴望着男人刀削般的下颌线,她还没想好和他重逢的画面,怎幺就突然来临了呢。
他比四年前更帅了,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将她迷得昏昏沉沉。虞遇之低头瞟了眼怀中的人儿,见她傻乎乎的看着自己,无奈摇了摇头。
虞遇之将季婠婠带到骨科门诊,本想放下她就走,可那位大小姐无赖般抓住他的袖子不放。
“你…你不能走啦,我弄成这样也是因为你,你要负责到底。”季婠婠一边说一边偷瞄虞遇之,怕他不情愿。
“还有…还有那个车,车的赔偿那些还没谈呢。”怕他不答应,把能让他留下来的借口都说出来了。
季婠婠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虞遇之,眼中的渴望呼之欲出,男人强忍着想抚摸她脸庞的冲动,拒绝了她:“不行,等下我约了医生,不能陪你。”
“医生?你生病了吗,怎幺了?”
季婠婠听到后心急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心疼,双手在虞遇之身上左摸右摸,上下检查。脚下一软,又倒在男人怀里,虞遇之有力的臂膀紧紧搀着她。
“没事,胃痛而已,都是这些年落下的病根,一直反反复复。”
“你肯定是整天应酬喝酒才会这样,平时忙起来又不吃饭,胃不疼才怪呢。”季婠婠奶凶奶凶的向虞遇之说教,像足了当年的自己。
“好啦,管家婆。”虞遇之无奈的听着熟悉的唠叨,不禁也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仿佛还是当年那个爱她如命的少年。
话声一落,两人皆愣住,而后也没有再说话了。
季婠婠静静地靠在虞遇之的胸膛,怎幺忘了呢,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的事实,自己还有什幺资格再向他唠叨呢,他也许是恨我的吧。
小剧场:
送走了姚悦后,虞遇之回到家,洗完澡,情不自禁地走到书房,打开书柜最底下的柜子,珍而重之地把一本厚厚的相册小心翼翼拿出来。
封面没有一丝灰尘,看得出相册主人的重视。
虞遇之翻开一页页的相册,深情的看着相中的少女,不时用拇指轻轻抚摸着。
他看得很慢很慢……
似乎每一张照片都有它的故事,而这个男子正一次又一次地忆起那些事。
四年了,你回来了,我该拿你怎幺样呢,季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