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海市全年最热的一个月,曾野跟林煜喊纪碣去游泳。
三个人快几十天没见面,他合计,反正格黎白天要培训,游完泳去接她,正好。
下楼的时候,纪妈正坐在藤椅里喝茶听昆曲,听的是《桃花扇》,脑袋一晃一晃的。
“妈。”他站在玄关换鞋,“晚上别给我留门。”
纪妈撇开茶面的浮沫,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纪碣瘪瘪嘴,拿上钥匙,“我去曾野家住。”
除了功课学业,只要他不在外头惹是生非,他妈从不管他。
他以为是去俱乐部游,结果是去林煜家。他家新修了一个泳池,水清得可人。
纪碣扎进去游了五六圈,觉得口渴,让林煜拿瓶水来。林煜游得正欢,水里又凉快,便敞开了嗓子叫他妹,“林子初!拿水来!”
“你什幺时候还有个妹妹?”曾野从水底下钻出来一颗小脑袋,嘴巴里吐出一口水,“我怎幺不知道。纪碣,你知道?”
他把湿发往后捋,想着等会儿有女孩子过来,伸手去抓背心套身上,“我也不知道。”
林煜靠了声,神气地说道,“八中乱不乱,我妹说了算。”他说完以后,两只手左右比划,往边上一摊,“你们居然不知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曾野被他逗笑了,“你妹妹怕不会也是个逗比。”
话音刚落,曾野脸上就被泼了一瓶子水,滴答滴答地顺着头发流,他不笑了,胡乱把脸上的水抹下来,怒道,“谁他妈干的,想干架啊?”
泳池边站着一个小姑娘,吊带热裤,很健康的小麦肤色,她把矿泉水瓶子扔进池子里,面无表情地说,“来啊。”
她就是林子初了。
“……”曾野看了看她,把眼珠子转到林煜那里,那小子怂得很,把脑袋埋进水里往纪碣的方向游。
别人不知道,林子初生气起来有多恐怖,八中霸王花岂非浪得虚名的。
“哎……不是,妹妹……”曾野想着既然是林煜的妹妹,他也不应该生气。
林子初手里还拿着两瓶水,全砸他身上了,十分嚣张地骂道,“谁他妈是你妹妹了,嘴巴放干净点。”
这一出给曾野整蒙了,他寻思他也没说什幺出格的话呀。他还妄想林煜帮他说两句话,哪晓得那家伙像只兔子似的躲在纪碣后边。
“得,我给你道歉。”
“哼。”
小姑娘转身走了。
曾野越想越气,皱着眉问林煜,“我说你妹,她是不是有病?”
林煜讪笑,“她就是脾气不太好。”
全程看戏的纪碣倒是不为所动,他没卷进去,只是觉得曾野跟那个小姑娘有点好笑。
只有两瓶矿泉水了,纪碣拿了一瓶,曾野把另一瓶抢了,林煜凑过来要喝,被他一手打开,“好意思喝,叫你妹妹给你泼脸去。”
“喏。”
他灌了一大口进肚子里,把水递给林煜,双手撑着泳池往上跃,坐到池子边上,看天看太阳看绿树。
看到二楼的一间小窗户,林子初站在那里,阴恻恻地在望他们。他心里思索这算怎幺回事,想到一半,窗户关了,林煜拍着他的小腿叫他。
“纪碣。”
“干嘛?”
“什幺时候带嫂子来给哥几个看看呗。”林煜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哪方仙女能把纪碣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纪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笑着对他说,“哥哪天毕业,哪天带你看。”
“我去。那还得等一年,说不准分了……”
“放你的狗屁。”纪碣踹他,“除非老子死咯。”
曾野默默地往嘴里灌水,“我再游几圈儿。”
游完泳大概快到四点了,纪碣换了衣服,从林煜家往外走。
他家的西洋鹃开得好,纪碣就摘了一把,捏在手里,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去见格黎。
格黎是跟学校的老师一起参加培训的,纪碣在窗口偷偷望了一眼,熟人不少。
于是他转到教室后面的巷子里等她,巷子里有家小奶茶店,他点了两杯,坐在高脚木凳上慢慢喝。
暑假了,这里压根没什幺人来。整个巷子里安安静静的,跑来几只猫,扒着他的腿喵呜喵呜地要东西吃。
老板拢着手,扑在吧台上,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将碟子里的小鱼干往他面前推了推。
“这几个毛孩子,就爱跟陌生人打交道。”
纪碣笑了笑,摸了几条鱼干,蹲下身,撕成一绺绺的肉丝,喂给它们。
小猫吃了鱼干,便躺在地上打滚,露出白白的肚皮让他摸。
“纪碣——”
格黎站在树荫下,白衣蓝裙,挎着包,叫他的名字。纪碣擡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她。
他应了声,愉快地和毛孩儿们道别,它们听不懂,仰起小脑壳看他。
看他从店里跑到树下,将奶茶和花送给刚下训的漂亮大姐姐,牵着她的手走。
奶茶店老板从吧台后面走出来,把一碟小鱼干放到它们面前,叹道,“别看啦,人家也有自己的猫。你们以后还是跟着我吧,小可怜的。”
“你今晚不回家?”
格黎喝着奶茶,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他都快跟到她家了,还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不。”他把手枕在脑后,踢地上的小石子儿,“我跟我妈说了。”
“噗。”没记错的话,他前天才刚来过她家。她笑着说,“小屁孩儿,作业做完了吗?”
纪碣横过去一个眼神,“早就做完了。”
过了会儿,她掏钥匙准备开门了,他才一把将她抵在门上,有些不服气地问她,“你说谁是小屁孩儿了!”
这人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
“你说是谁。”他身上腾腾地热气往她脸上扑,格黎的脸微微发红。
“嗤——”纪碣擡起她的下巴,吮了口,“脸还红了。”
“热的。”
她轻轻推开他,开门。没来得及换鞋,纪碣就把她抱了起来,扔进沙发里,脱了上衣,扑到她身上跟她闹。
“纪碣,纪碣……”她一连声地喊他,他好像听不见似的,把她的衣服扒了,举到腿上坐着。
“啧。”纪碣抓住一只乳握了握,“全是汗,闷了一天了,怪可怜的。”
格黎把头发拢到后面,笑道,“它又不会回答你。”
“你回答我啊。”纪碣舔一口粉红的小奶头,昂脸问她,“闷不闷?”
“幼稚。”她拍拍他的脸,“我要去做饭了。”
“吃一会儿奶。”纪碣耍赖,揽住她不让走,嘴里含着一颗,口齿不清地讲,“我饿了。”
“别闹。”格黎扯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胸前弄起来,“你吃什幺?”
“吃你。”
“滚。”
“好嘛。”他恋恋不舍地舔了两口,委屈巴巴地说,“你做什幺我吃什幺。”
她要拿衣服穿上,纪碣不让,还抓过来围裙给她系好,说要是她穿衣服,他就不放她走了。
不仅不让她穿衣服,还把她的裙子给脱了。她整个人光溜溜地套在白色的亚麻围裙里,怎幺看都别扭。
关键是他特别满意,笑嘻嘻地撑着脑袋看她进厨房。
没了胸衣,两坨大奶就晃来晃去的,尤其她弯腰做事的时候,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前凸后翘,香艳勾人。纪碣的目光逡巡着女人每一寸肌肤,她的皮肤白得像牛奶,他觉得手有点空,心底的躁动逐渐关不住。
格黎觉得自己像在演小电影似的,不伦人妻,裸身厨房诱惑。
纪碣的目光火辣辣地定在她身上,粗砺的亚麻布把奶头磨硬了,她感觉穴里热热的,削黄瓜的动作慢了下来。
背后贴上来一具身体,纪碣把她的头发绾起来了。他钻进围裙里,抚着细软的腰肢划。
“完了。”声音低哑又深沉,“我等不及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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