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之后,元舒便正式地开始了御前当值。
桑若还缠绵病榻,叶韵身上不净,宋尚寝也有心想要看看,叫干宁帝破了戒的元舒,又能有何造化。
元舒却只是故作不知,仍旧是那副略有些天真的模样,不过每三日一次的教习所调教却是从不懈怠。自郑姑姑得知,她已然在御前正式当值,便更是给她加了许多养穴的科目,不但是要保养那小穴多汁紧致,还要她苦练许多床上的技巧,从呼吸到夹臀,竟是连扭腰,都有许多学问。
不过,干宁帝却是当真于女色上不算热衷,自那一日后,连着五日都未曾召幸嫔妃。只是,皇帝不召幸嫔妃,却还是要睡觉的。
元舒这才知道,只要皇帝歇在寝宫,侍寝女官便要当值,好在皇家倒还有点人性,只要无人侍寝,倒不用她去龙床前跪着,只消在龙床侧后的小榻上陪着夜就是了。
尽管如此,她却日日的准备都不能松懈,无论是前穴用手指先揉出水来,还是后穴灌洗,都要做个全套,以防止哪天夜里皇帝突然兴起,却无法服侍的尴尬。
元舒不过陪了几日,便觉得心累身子也累,倒也明白了,为何这侍寝女官要设四人轮班,无他,这皇帝的通房丫鬟,实在是难做。
没错,如今她已然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在这宫中从上到下的每一个人眼中,这侍寝女官,不过是将通房说的好听一些罢了。
好在,白日里却是不需要当值的。元舒便也能稍作休息,睡上些时辰,恢复元气。
只是这一日,元舒刚刚解了外衫,想要睡上一会,却被外头的脚步声给打搅了,蕊香去开了门,与来人交谈几句,却是慌张地向她而来。
“怎幺了?“
“陛下...召您,去御书房伺候!“
“什幺?“元舒显然也没想到,毕竟干宁帝夜里尚克制欲望的很,白日里自然只会更正经。
“来人没有多说。“蕊香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元女官,陛下叫的急,您可得快些。“
“公公容我换身衣裳。“
“不必了。“却是宋尚寝走了进来,因着不当值,元舒便是外衫搭配抹胸襦裙的穿法,此时,身上便只那条裙子,整个肩颈锁骨并大半个奶子和乳沟都有些淫荡地露着,可偏偏她那脸上的神色发懵,又叫人觉得她天真的很,怎幺也不能觉得她是淫荡的。
还真是香艳。宋尚寝看了她一眼,拿了件大袖衫就给她披上,低声道,“就这样吧...陛下叫你去自然不是伺候笔墨,端庄了也没用。“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却是实话,皇帝叫她,除了泄欲,便不会有其他的事情了。既然是满足皇帝的肉欲的,故作端庄的捂得严严实实,才是可笑。可惜,宫中,就是这样一个,满是男盗女娼却要扯着礼仪道德遮掩的地方。
元舒也不觉得难堪,只点了点头,也小声道:“只是,奴只今晨灌了回肠,下体也是几个时辰前清洁的。”
“放心,陛下不会白日里在御书房操弄你的。“宋尚寝看着她那张比所有宫妃都更年轻也更美艳的脸蛋,若有所思,”我若是你,反而会担心,陛下是不是要你去伺候哪位大人。“
这样的先例,也不是没有...元舒沉默下来,没说什幺,小手,却是忍不住拉了拉那几乎什幺也遮不住的大袖衫。
“今日倒不是。“宋尚寝却是满意她这个反应,做侍寝女官的,除非得了皇帝的喜爱,否则,在宫中,与权贵养的家妓几乎无二,”你是郑姑姑养大的,本官,也舍不得你去做那下贱的事。“
说完,宋尚寝便领着她一前一后的出了屋子,外头一顶青色小轿,连点花纹也没有,是民间里都能见到的那种普通至极的轿子。
“上去吧,这是给你格外的恩宠。“
乖乖巧巧地坐上了轿子,轿帘放下,元舒的脸上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比起原女主,她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是卑如草芥...除了这具身子之外,她当真什幺都没有了。
她心里清楚,只有早日爬了皇帝的床,才能叫人高看自己一眼...可惜,这好像也并没想象的容易啊。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去爬大皇子的床,才对啊。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御书房,廊下站着的是干宁帝自潜邸就一直跟着的大伴,叫徐来,如今是六品的司礼监大太监,宫中第一人也。
徐来不着痕迹地看了低着头的元舒一眼,只微微一笑,对着宋尚寝道:“陛下在里头,尚寝把人带到这里便好,辛苦了。”
宋尚寝显然是极敬畏徐来的,微微一福,便款步退下,道,“如此下官便回了,这丫头年幼不知事,还请徐大人多加照顾。”
“同是服侍陛下的人。“徐来点了点头,示意元舒上前,”如何活,只在陛下。“
元舒跟在徐来身后,忍不住扯了扯那根本遮不住多少肌肤的大袖衫,徐来却只当作并未看见,沉默着带她走在御书房的回廊上。
她猜测这或许是御书房的侧门,这般曲折,避人耳目,不过也不难理解,素来禁欲的皇帝,在寝宫之外白日宣淫,实在不该让人知道。
“进去吧。“到了一处小门,徐来叫元舒依旧是脱了鞋子,露着一双玉足,”陛下在里头,不要多说,不要多看,只管服侍陛下就是了。“
“是,徐大人。“六品的司礼监大太监已经可以被称一句大人,元舒不敢怠慢。
御书房里,安静的很。元舒每一步都走的有些战战兢兢,余光看向四周,一个服侍的宫人也无,倒是叫元舒略略松了口气,被人轻贱的屈辱感,也仿佛消退了一些。
行至桌案前,入目是皇帝常服上的九爪龙,元舒不敢直视,跪倒在地上。
干宁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过来,到朕身边来。”
却是没叫起。元舒虽只是在他身边一些时日,却也隐约知道,这位干宁帝是喜怒难测的主,断然不敢贸然行事。
于是她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再不敢去想屈辱与否,只乖巧地向前,爬到了干宁帝的脚边,只是低着头的元舒却没看见,干宁帝那一瞬惊讶的神色,转而,便染上了几分深沉的情欲。
干宁帝拍了拍元舒的头,她没有挽宫中女子的发髻,只将一头乌发,以簪子盘起,低垂在脑后,配上她那勒出深深乳沟的衣裳,慵懒诱惑,自不必说。
手下乌发顺滑的手感,叫干宁帝生出一丝满足,他的角度望下去,雪白双峰之间的沟壑,衣裙之下纤细的腰肢和因为跪在地上而越发挺翘的臀,都尽收眼底。
这个名叫元舒的女官,出奇地,每一寸都长成了他喜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