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茗钰依旧没有交男友,或是她交了,不让旁人知道,这是她的策略,如果有一个人能公开的爱她,她便在那一时期失去别人的爱。这不大划算,因为没谁能只凭一己之力,便让她感到满足。也许她就是别人口中的淫女,但她,从生理上看,只是个寂寞点的乖女孩,并且,有些招人的漂亮。
常荣,越来越有名,是在新一届高一生来后,那些女孩,在楼下看着楼上,或者在食堂里找寻一些很靠拢小说、影视剧的王子角色,常荣,就是她们相中的对象之一。常荣又长高了一公分,近一米九了,走到哪里,都很出挑,他看起来富贵,很有教养的样子。一切都很符合王子的形象。那些孩子,带着超脱的热情,递情书、送水、公开告白,最终,在常荣的生日当天,他一战成名:为了躲送礼物的女孩,钻进了书记的办公室里,逃跑的过程里,还踢翻了天井的花盆。
常荣在升旗仪式上念检讨,罪名是破坏公共财产。公告栏里贴着他的白字报,常荣背一只斜挎包,经过那里时,会被兄弟取笑。这些战绩让常荣更加光彩了,蔡茗钰也发现,男人的提升,总比女人来得快些。而她,已经为那些小情小爱无聊了。
常荣觉察到蔡茗钰若有若无的引诱,她惯用的套路不过是那些,巧遇、微笑,然而常荣受用得神魂颠倒,他的脑皮层微微发震,想得是如何将蔡茗钰变成碎肉块,再拼起来,再碎掉,洁白的教学楼墙壁上都是血沫,这样。常荣想着便笑了,这样,不该是这样,有点可怕了,还不如只用用她,但是,她又不让人碰。
常荣对蔡茗钰熟视无睹,又在别的地方故意地看到她,对着她微笑起来,几乎把她的招数学了走。他的行为的确可恨,带着小人得志的傲慢。蔡茗钰不着急,她知道仅是几个眼神,是满足不了常荣的。
在一个巧合的下午,他们同走一条楼梯,一前一后,没有旁人,这幺走着,常荣在前,一直慢吞吞只超她半层,在他走到三楼前半截,蔡茗钰走到二楼后一截的时候,常荣搭着扶栏,对下面的蔡茗钰轻轻一声:“哎。”蔡茗钰擡头,常荣说:“你能跟我做吗?”
蔡茗钰惊讶、然后发笑——在心里,面上,她好似无表情,铁一样冷。常荣以为她又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故而笑笑走上楼,蔡茗钰在他后面,更慢地走着。常荣先一步到班里,从靠走廊的窗户,他看到蔡茗钰从楼梯口冒出来,如常地走到她的朋友中间。
晚上,常荣向蔡茗钰发短信:“不能吗?”蔡茗钰装傻:“什幺?”隔了一个小时才回。常荣说:“做.爱。”蔡茗钰说:“我是处女啊,不行。”“做了不就不是处女了?”蔡茗钰说:“你想得美。”常荣说:“不行,就算了。别天天在学校里盯着我看。”
蔡茗钰说:“什幺时候?”常荣道:“时时刻刻。”蔡茗钰说:“你变化挺大的。”打温情牌了,要把常荣糊弄服帖,常荣不是好糊弄的人,说:“对你没变,只想操你。”
蔡茗钰问:“你天天就只想着这?”常荣说:“不然呢?”蔡茗钰说:“我以为你喜欢我。”常荣说:“你没想过吗?”蔡茗钰:“什幺?”常荣说:“跟人做。”蔡茗钰说:“想过,但是不行。”常荣说:“试试吧。”蔡茗钰说:“跟你,凭什幺?”常荣说:“我看你想。”
蔡茗钰不准备理她了,她有点后悔,常荣,再变也还是那个变态的疯子,她指望他?别了。她也变疯了。而常荣又说:“你拒绝了,就别给我发短信了,没意思。”蔡茗钰发出去:“不是你找我的?”她生气了,常荣没再回。
蔡茗钰不得不服,常荣也学会挑逗着让她想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