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 顾岑视角
我完全不想写谈恋爱 最近卡文
如果我还会继续写下去,我要直接写他们已经很恩爱了,然后西恩出场,互相伤害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对顾岑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棠黛在他的怀里,纵使她有过其他人又如何?他们拥有的是以后[1]。
十二年前 北京
天空雾蒙蒙的,自从国外的工厂进了中国之后,中国的天空已经再也不似当初如洗般的湛蓝了。
一切都是雾蒙蒙的,擡眼望去模糊不清,似乎连太阳的照射都显得污浊。
街上的人来人往,战争的阴影尚未褪去,但也只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影响不了什么,若每天都担心那些事,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
一笼笼包子冒着烟,鲜美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还有卖着糖葫芦的小贩,用冰糖将新鲜的山楂裹起,一口咬下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还有烙着大饼的大爷,不时招呼着闻香而来的客人,整条街上都透着的热闹繁华。
如今改朝换代,百姓们还来不及未逝去的王朝感到难过,便接受了这令人目不暇给的时代。
街道上热闹非凡,不时有车夫拖着黄包车轱辘而过,或见几个扎着辫子的女学生在卖首饰的摊贩停留。
忽然一声惨叫,是在客栈前,随后一个瘦小的人被丢了出来,重重摔到地上,激起些许灰尘,和受惊的燕子。
爱热闹的群众略略一看,是一个少年,生的秀气,脸上还带着红肿,衣衫凌乱,着实狼狈,不需细看就可以知道肯定是被胖揍一顿。
围观的人多,可没有人敢劝阻,这大汉生的三大五粗,脸上的神情也甚是可怕,凶狠的要命。
随后便听见大汉的飙骂,“小兔崽子!你好大胆!竟敢偷我们小姐的香囊!”彪形大汉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躺倒在地上的少年,又是几个大嘴巴子下去,原本只是红得有些渗人的脸颊,已是渗出血丝。
那大汉犹嫌不足,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掐住少年的脖子,将少年高高举起,男人力气大的惊人,手臂比少年的两条大腿加起来都还粗,只需微微收紧气力,随时都可以要了少年的命。
大汉渐渐收紧力气,掐得少年脸色发紫,少年紧紧抓住大汉的手想把手从他的脖子上扳开,可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撼动大汉半分?
不一会便因为缺氧而失去力气,攀在大汉手上的手也慢慢滑落,挣扎着的身子也慢慢软了下去,这个时候,少年听到一声,堪比天籁的声音。
“放开他。”这个声音有些低哑,算不得好听,但在此危及存亡之际,对少年来说可谓是天籁了。
“可是,小姐……”大汉微微犹豫转身看向这位小姐,连带他手上的少年也被迫转了方向,脸色更加难看了。
“没事,放开他吧,有你在,他还能跑不成?”女孩年纪不大,一双杏眼妩媚有神,却少年老成,笑也不笑。
“小贼儿,东西还我。”女孩蹲下身和被丢在地上,宛如一团烂肉的少年对视。
少年才刚从死神底下捡回一条命,一旁的死神还在凶狠的瞪着自己,呼吸都还未均匀,但他还清楚比起身旁的死神,这个姑娘才是掌握自己生死的关键。
少年哆哆嗦嗦从怀中取出方才偷拿的香囊,递给了眼前的姑娘,“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
见他这怂样,女孩挑起一边的眉毛,这个小贼倒是能屈能伸,“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顾,没有,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小顾。”他抱着头下意识做着保护自己的动作,看来是常被人打。
“小姑娘,这小子是醉香楼里姑娘的儿子,”一旁的小贩扫了这里一眼,撇撇嘴又道,“我看妳是好人家的姑娘,东西拿回来就好了,别和他纠缠。”
被守在一旁的大汉瞪了一眼,小贩缩缩脖子,才小小声的说,“反正也给了他教训,得饶人处且饶人……”剩下的话淹没在大汉的瞪视中。
“说吧,为什么要偷东西?”女孩不理他,又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见小顾摇了摇头,女孩才道,“也对,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就不会偷我的东西了。”
“我娘,我娘她病了,病的很严重,快要死了,醉香楼的人怕传染把我们赶到庙里,我要照顾娘,只能打些零碎的工,赚不了什么钱,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偷小姐的东西,”小顾此时已经有力气爬起来,连忙磕了几个响头,“小姐,不要送我去坐牢,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小顾约是十几出头的年纪,却瘦的只剩排骨,脸上也没有什么肉,眼窝凹陷,颧骨突起,显得营养不良,原本秀气温柔的脸蛋显示出几分憔悴。
“你很饿吧?”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小顾微微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我……”话还没说完,身体早一步不厚道的背叛自己,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比起饿,更多的是疼。
“来吧!我请你吃饭。”女孩站起身,伸出手,小顾略微迟疑,便回握住她的手,借着力道站了起来。
半推半就的被女孩拉进了方才的酒楼里。
女孩找了一间包厢坐了进去,刚才才点完餐,便发现东西不见追了出去,什么都还没有吃,现在餐点已经送上来了,见小顾不动,“怎么不吃?”
桌上的菜色简单,算不得什么大鱼大肉,但对于好几天没有吃饭的人来说,还是太油腻了,小顾可不敢说什么,道了一声谢,便连忙动起筷子。
久违的饭菜入口,快速的扒了几口,却吃不出什么味道,只觉得一阵油腻恶心,反胃感由下而上袭来,喉咙连同胃抽搐了几下,连忙摀着嘴忍耐,想把东西重新吞下去,却还是忍不住,将方才勉强吞下去的东西连同胃酸一起吐了出来,这一吐不得了,吐到最后甚至还吐出血来。
小顾简直要急哭了,却止不住吐,眼泪的流的满脸都是,只好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对方一眼。
“怎么了?不舒服吗?”见到小顾吐成这个狼狈样,饭也是不能吃了,微微蹙眉,却又很快松开,虽然有些麻烦,但既然她都出手帮忙了,就帮到底吧!
“血都吐出来了,来人,去找个大夫来。”
“不用,不用麻烦了,我……我没钱。”小顾听见要请大夫,立刻道。
“怎么可能让你出钱,方才,方才是我的手下太粗鲁了,伤了你,本想请你吃顿饭赔罪,谁知道累你如此,”女孩笑了笑,一瞬间小顾以为眼前的人是仙女下凡,“若在不让我帮你找大夫,岂不是让我良心不安。”
随后又吩咐了小二来收拾残局,大夫还没来,女孩见多识广,嘴又巧,贯会说俏皮话,和方才的冷淡相去甚远,小顾的口齿也颇为伶俐,如此聊下去小半个时辰过得也不算久,门便敲响,“小姐。”是方才那名大汉的声音。
“进来吧。你就让大夫给他看看。”
“我看妳才是那个要被大夫看的人。”说话的人声音低沉磁性,很是好听,却着实吓了心不在焉的小姑娘一跳。
擡头一看,是一个高挑秀气的美青年,眉弯眼长,一身军装,很是很是好看,可在场的人都没有心思欣赏眼前的美人,只听小姑娘微巍颤颤的叫了句,“好久不见,大哥……”
“妳还知道我是你大哥?”青年低沉着脸,硬是将那张好看的脸用出几分狠戾的威严,“叫妳读书不读,跑出来撒野。”
终究还是忍下怒火,“大夫,看看那小子有无大碍,钱记在我的帐上,”一把抓过女孩,颇为凶狠的道,“回家看我如何收拾妳。”
女孩缩了缩脖子,转过头对小顾吐了吐舌头,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小顾终究还是没忍住,“妳,叫什么名字?”
女孩微微一愣,下一瞬笑开了脸,“棠黛!海棠的棠……”
话还没说完,便被脸色已经气得发黑的大哥拖走了。
小顾低头思量,这棠家在这北京城名声并不响,但见他们兄妹俩皆是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怕是最近从其他地方来的大家族,现在这里原本势力式微,怕是要被棠家取代了。
小顾低头一笑,棠黛。
真是美丽的名字。
ps:之后棠黛求大哥送了一小笔钱给顾岑赔罪看病。
但是顾岑的妈死了,被外国老爹找回去,在英国生活,后来回国找棠黛,结果棠黛去了英国,那时初回中国,根基不稳,所以再回英国的事就先搁下了,只有一次出差时,偷偷去看了棠黛,那时候棠黛已经跟西恩在一起了,那时候顾岑想,如果棠黛这样幸福,他也不会去破坏。
在后来,就是棠黛回国,相遇。
对于顾岑,棠黛是照亮自己的太阳,解救自己于困境的恩人,但对于棠黛来说,只是一个早已遗忘的小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