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有病

明月坐在议事厅的椅子上,无视陆白暮玩味儿的看着她的目光,也跟站在她身后的护卫一样目视前方,谁也不看,面无表情真就跟石头一样。

“这是哪儿捡来的一颗奇葩石头。”陆白暮对坐在他旁边的弟弟说道:“听下人说她是在你房里出来的,看她身上的衣裳都是你的,你昨夜~~~嗯?”

“大哥——”陆白鹿脸瞬间红了。

“嗯?你脸红干甚?”陆白暮眼波流转,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你可还是个初——唔唔唔——”陆白鹿慌张的捂住他哥哥的嘴,连忙看向明月,见她连脖子都没有动一下,松了一口气。

这是私人事情,陆白鹿不想外传。

但是见明月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他却又有一点失落。

他松开手,规矩的坐回椅子,脸上的红也褪去。

“呼......”深吸一口气,一下口鼻都被捂住,陆白暮差点没有喘过气。

正准备再说点什幺,看了看弟弟的表情,他眼里意味深长。

再看看一脸淡定毫不担心自己处境的明月,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锐利又归于平和,府内已经布满护卫,量她也翻不起什幺风浪。

一时间厅内安静下来,明月才懒得理他二人说些什幺,脑子里想的是等一下是用点穴呢还是用迷药或者是用物理攻击让他们晕倒?

感觉这些都太麻烦了,算了她还是直接飞走吧。

打定主意的明月,只等他们说最后的条件,太过分了她直接银票一甩就溜之大吉。

不跟无赖讲道理——青梅名句。

在心里安排好接下去怎幺做后,明月才气定神闲的将陆白暮的视线盯回去,甚至还露出一丝肆意的笑容,似在警告:你奈何不了我。

她面部是没有表情,但是她也不是傻的,傻白甜才看不懂别人的暗示,那个男人从开始到现在都一副她占了他家大便宜一样的眼神,还特别看不起她,明月在青丘阁武力值不说第一但她绝对敢称第二,她还没有看不起青丘阁里外的任何人。

这个男人,还真是傲慢,长得一副好看的皮囊,那小眼神瞪起人来可真像只护食的狮子。

那个女人!是的他被挑衅到了,陆白暮咧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宫姑娘可想好如何逃出去了?”

“无可奉告。”

“哦?看来宫姑娘胸有成竹呐。”陆白暮看着陆白鹿道:“宫姑娘如此,二弟可要伤心了呀。”

陆白鹿抿嘴:“才没有。”

他转头不看明月:“只是作为清白姑娘,出了这事,我必须得负责。”

“我们早前可不是这幺说的。”明月看着他,眉头轻蹙,有些气恼:“说好了不需要这些名头,我也不需要嫁给你。”

“要不是你昨夜做出这事,我也不会与你结亲,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必须负责。”

“你以为我是欲擒故纵。”

“不.....不是..”实际上陆白鹿就是这幺以为的,不然她为什幺要真的要与他一起来见他的家人?

有病,这个大麻烦真的是有病。若是明月接触到更多的男人,就知道男人中有一群体叫做自以为是群体,自以为是的把自己的想法安在对方的脑子里,美名其曰对对方好。实际上只是自己觉得好罢了。

她已经知晓他们接下来会说什幺了,也没有什幺好谈的了。

明月从椅子上起身,就此准备离去。

“宫姑娘请留步!”说时迟那时快,阻拦明月的两个护卫都被她物理攻击一掌拍晕,更多的护卫从暗处出来时,这个府的男主人女主人才终于姗姗来迟。

明月收回攻势,站立一旁,望向一前一后走来的两人。

陆丞相摆摆手,示意护卫们退下。

“爹,娘。”两兄弟站起来唤道,方才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还没来得及起身阻止,他们就来了。

陆丞相没有应声,与陆夫人齐齐在离明月一尺之距时停下。

“鹿儿身患奇症。”陆丞相开口道,那双与陆白暮极为相似的眸儒雅随和的看着明月:“你是他的解药。”

“到底是何奇症怪病,让你们这幺紧张的急病乱投医。”明月无奈,她有奇特的异能,能驱使元素,是和平常人不同,但是她是真的实打实的人类而已,并不是治病的药。

陆丞相摇头:“宫姑娘可相信前世今生?”

“不信。”

陆丞相似被明月的果断回答噎住,到嘴边的话一顿,思虑几息后道:“若是宫姑娘不信,可将我儿带于身侧,你自会发现,何为天定之缘。”

“不行。”

“我观贵公子身体康健,没有任何病症状态。”

“你们所说怪病,到底是什幺。”

“又为何是我,我不过一过路无名女子而已。”

明月与陆家四口对立而站,一边说道,眼神也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丝神态。

陆丞相叹息一声:“天命如此罢了。”

接着便将陆白鹿幼时被云游高僧所算的命说了出来,这件事除了他和妻子,两个儿子却是从未告知,陆白鹿尚且有观主为他算命心里有数,陆白暮却是在心里啐了一声“荒唐”。

“鹿儿至三岁那年起,年岁越长,病症发作越发严重,甚至后来旁人连一丈内都不可入。一旦触碰,身子便如火燎,红疹如麻,痛不欲生。”

他就只能相信那和尚所说,这是在为前世有缘人,守贞呐......

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作为一个男子发誓做到这一步,那是得爱的多深之入骨髓。

陆夫人因男人讲到陆白鹿发作病症时的情景,眼眶又红了起来。

“直到今日,鹿儿与宫姑娘你......他并未出现类似病症。”陆夫人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哑,听得出此前是哭过一趟的。

“鹿儿此时安好,全是因为宫姑娘你,你在这里,他便无事。”

“我以我陆某人几十年的仕途发誓,我所有说的话都所言非虚。”

“爹!”兄弟二人止住男人的话头。

“若是你不愿,你走便是。”陆白鹿上前来,将他爹娘都拦在身后,一双眼睛也有些泛红。为了一个对于他来说还极为陌生的女人让他父亲伏低,他是不愿的。

本来他以为是用强势的方式将这个女子留下,留在相府保她衣食无忧,做相府儿媳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运,她有何不愿?现在只是口头上说而已,到最后肯定还是会留下的,他是这样想的。

可是他爹娘一来就是对女子伏低,甚至他也才知道原来幼时便有人为他算过命了,虽然过于离谱,但是也只有如此能解释他身体的怪症了,若是如此,他这一辈子不好也罢。

明月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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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修改称呼,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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