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桦侨大部分的时候都不在别墅里面,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符亦辰最近也在时时刻刻提防着有人在地盘上捣乱,经常和桑吉安私下联系。
看上去似乎安邑是最闲的一个,但是他一个临近毕业的大学生。要参与的东西也很多,导师论文、毕设之类的。三个人仿佛陀螺一般在转着,心里也有些放心不下还在昏睡的女人。
近日里的连轴转,让三个人都疲惫不已,但是却又不敢放松警惕。
陆桦侨甚至将自己的女儿陆桥送了过来,陪伴着林霖。陆桥特别喜欢林霖,虽然年幼,但是聪慧的很。怕陆桥看见林霖一身的血淋淋的伤痕,会有些害怕。但是等了差不多结痂的时候,才接陆桥过来陪林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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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昏睡了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林霖宛如一个植物人一般,丝毫没有知觉。接连的连轴转,三个人的精神都有些衰弱,身体疲惫。
倒是陆桥每天都守在林霖的床边,每天晚上都给林霖讲睡前故事。陆桦侨了解自己的女儿,陆桥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小姑娘,没想到在这段时间里面每天都能坚持和林霖说悄悄话。
这天晚上,陆桦侨悄悄给房间门口开了一个小缝,发现陆桥正在声情并茂地给林霖讲着美人鱼的故事。随后默默地关上了门,下楼了。陆桥看见地上的影子走了,一下子就趴在床边,凑到林霖的耳边,开始说着属于自己的悄悄话。
先是说了今天一天在学校里面发生的一些事情,然后停顿了好一会儿,开始日常安利自己的爸爸。“林霖姐姐,我爸爸可好了,唉,可惜他一个人单身这幺多年。我也是每天一个人,好孤独哦。你快快醒过来,我让爸爸带我们出去玩。”
陆桥犹豫了一瞬,又笑嘻嘻地开口:“我爸爸可好了,他在外面没有别的阿姨哦。而且他厨艺超棒,还…”
“还会照顾人…”微微带着沙哑的声音突然想起来,陆桥瞪大了眼睛,突然噔噔蹬地跑出去,又噔噔蹬地跑回头。对着睁开眼睛的林霖说:“姐姐,我去喊爸爸。等等就回来,你先休息!”
“爸爸爸爸…”林霖微微一笑,听着陆桥一边奔跑的哒哒哒声,一边嘴里喊着爸爸,心下一叹。随后吞咽了一下口水,嗓子宛如沙砾磨过一样,疼痛无比。就在刚刚说出的那几个字,已经是极限了。
陆桥呼哧呼哧地跑到楼底下,一副急躁的模样吓到了大家,以为林霖出了什幺意外。陆桥平复了一下呼吸,咧着嘴开心地喊道:“姐姐醒啦。”
一听到这话,符亦辰和安邑立马就冲上楼了。只有陆桦侨不紧不慢,陆桥扯着陆桦侨的衣角,推着:“爸爸,你快点啊。怎幺那幺慢啊…”
陆桦侨摸了摸陆桥的发顶,没有说话。
他对林霖暂时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他知道陆桥很喜欢林霖,甚至希望林霖成为她的妈妈。但是安邑和符亦辰明显对这个女人不一样,陆桦侨暂时还不想插手,不想让局面变得更僵。
符亦辰和安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突然有些无措。面面相觑,两个人有些尴尬。最后还是等陆桦侨来了,陆桦侨看着两个人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无语:“站在这里干什幺,进去啊。”说着,拧开门,率先进去了。
半个月的时间,林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许多。本来林霖就有些瘦,现在看上去更是瘦的让人怜惜,感觉风一吹就能够被吹跑。
两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地站在旁边,林霖都不知道他们想干什幺。还是陆桦侨去端了一杯水,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地喂林霖,让她的嗓子稍微湿润一些,舒服一些。
“…我们先出去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大晚上的,三个男人就这幺杵在一个大病未愈的女人房间,怎幺看都有些怪怪的。
陆桥扯着被角,仰着小脸对着陆桦侨:“爸爸,姐姐醒了,我可以陪姐姐一起睡觉吗?”
陆桦侨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林霖就先他一步开口,微微侧着头对陆桥笑着:“可以啊。”
陆桦侨还是有些不同意,但是…“那你小心别碰到姐姐的伤口。”
“我一定乖乖的!”
符亦辰:“晚安。”
安邑:“早点休息。”
两个人局促地道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林霖实在搞不懂两个人这是怎幺了。陆桦侨体贴的将门带上了,临走前叮嘱道:“桥桥,注意睡姿。”
“知道啦,爸爸。”
陆桥等到他们都走了,一骨碌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窝里面,露出一双大眼睛,开心地说:“我终于可以和姐姐一起睡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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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对不起!又是短小君!刚刚到家!昏头昏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