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伦

晌午阳光斜照,轻鸢飞落几丝翠柳,庭院氤氲出一阵浓郁沁人的果木香。

有道是: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淮阳王府,是难得的相聚。倪诗瑶跟表姐表妹们兴起的捉迷藏,可她大概心思单纯,反应还慢,被抓到了就只能认命地当瞎子,黑纱刚蒙好,姑娘们便开始各自躲藏。

倪诗瑶方向感不是很好,听到西边也有姑娘的笑声,她便小心地摸索到西边廊道的石栏柱子,沿着柱子一路摸索前行。

躲在长廊后的二表姐见倪诗瑶往自己走来,轻步挪移,拐个弯便避开了倪诗瑶往东边躲去,又见倪诗瑶无知无觉地继续摸向长廊的另外一端。这表妹就是傻,二表姐嗤笑,也懒得阻止就转头到别处躲了。

倪诗瑶走了十来丈距离都摸不到人,正自纳闷,此时却听到前方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她想都没想就快步向前,抓住了对方的衣袂,展颜一笑:“这下可抓住你了。”擡手就想摸摸姐妹的脸。

她笑得明媚无比,朝曦阳光映照得脸庞儿如珍珠似的,泛着淡淡的柔润光泽,那浅缀其上的粉红衬得梨花腮夺目异常。

步皓廷怔在了原地,他原本只是去藏书阁找父亲,未料碰上这姐妹几人,更没料到她竟然抓着他把他当成一同玩耍的姑娘。

步皓廷没走开,不知道为什幺,鬼事神差地俯身往她的小手迎上去。

……

光滑的皮肤,触到手上很暖很舒服。

睫毛,很长,微微颤抖着,这幺紧张,是怕她猜出来吗?她轻笑起来。

高挺的鼻梁……嗯,脸型瘦削,轮廓很硬朗。硬朗?可哪位姑娘会长得硬朗啊……

倪诗瑶苦思冥想,却猜不出是谁,而且,这身高……莫非还踮起脚给她摸来着?

想罢,她的手不经意落到步皓廷的喉结处。

他遽然浑身一僵,继妹那葱白柔荑扫过喉间,惹得他不可抑制地吞咽了一下。

滑动的喉结轻击到她细细的指头。

倪诗瑶甚为疑惑,随即已感知摸的是男人的脖颈!她一惊,手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快速回缩,扯掉了蒙眼黑纱。

对上步皓廷似笑非笑的俊脸,那如星子盈溢的双目充满侵略性,紧紧盯视着她。

心底冒上来些许惊吓,更多的是不可言说的悸动,她压制情感,轻声唤道:“哥……”不自然地后移脚步。

继兄妹,不疏远,也不宜过于亲近……

看到倪诗瑶又不自觉后退,步皓廷剑眉一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眸光明灭交织。

“你很怕我。”肯定的语句自他口中吐出。

倪诗瑶心虚地撇开视线,她始终无法摆脱道德的束缚,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这个继兄。

在他深沉而带着探究的视线下,倪诗瑶无措地说道:“那个,哥哥,姐妹们还等着我过去,没什幺事的话,我先走了。”

步皓廷胸口噌地窜起一道火,有一年的中秋,她不经意睡着了靠在他的肩上,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有着那样不堪的心思,彼时已深陷泥中,又或者,更早。

那梦里反复出现的容颜,从一个娇小可爱的妹妹,到眼前这个豆蔻年华的美丽少女,在梦里用甜糯的声音喊他‘哥哥’,娇软的身子甚至大胆贴近他的胸膛,藕臂紧紧地攀上了他的后项……

他其实,十分肖想。

倪诗瑶见他不作一声,便自发地挪步走人,才迈开脚步,手腕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她吃痛,忍了忍想骂人的冲动,却已被步皓廷一把扯进怀里。

胸前传来极致绵软的挤压感,步皓廷不由得把她的腰身箍得更紧,温热的气息轻散到她的耳边,灼烫得倪诗瑶浑身一震。

倪诗瑶开口叫道:“放开!你干……”

以吻封缄,她的唇瓣被对方的薄唇狠狠地覆盖,步皓廷趁着她张开的口型,长舌突进檀口,攻城略地,肆意豪夺。

倪诗瑶杏眼圆瞪,脑袋如浆糊灌顶,一时忘了推搡。

步皓廷感受到怀里娇躯的怔顿,缓了攻势,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灵巧的舌尖轻扫过少女的舌廓,而后细细缠卷起来。

倪诗瑶才堪回神,下身处有硬挺的物事抵着她紧闭的腿间。骤然间,她又惊又怕,推搡不动,便用力往他的薄唇咬去。

突如其来的锐痛从唇上袭来,他单手按住倪诗瑶的小后脑勺,黑亮柔顺的丝发纠缠于指间,步皓廷不怒反笑,这小野猫般的啃咬能奈他何?继而把她的螓首使力压向自己,再次张口含盖住倪诗瑶的樱唇,紧密的压制住了她蠢蠢欲动的贝齿。

倪诗瑶不能张开的小嘴被堵塞,‘呜呜’的反抗声从两人的唇齿间流泄而出。

步皓廷另一手禁锢住她的蒲柳纤腰,随手抱起美人,大步走向庭院,倪诗瑶只觉眼前一黑,原来是被带进了近在咫尺的阴暗假山内。

刚不停的挣扎,几乎用了她所有的力气,嘴又被他堵住,只能靠鼻子大力呼吸,鼓涨的软绵随着剧烈呼吸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来回起伏。

……步皓廷更不愿放手了。

倪诗瑶呼吸困难,目不视物,委屈地眨着秋水眸,心底盼望他轻薄够了就赶快松手,抑或是,松口。

步皓廷武艺过人,五感通明,黑暗中,他能隐约看见眼前的小姑娘肌肤水嫩柔和,大眼睛泛着委屈哀求的神情。

原本是多纯情的一个眼神。可,那眼底染着的几分妩媚,总能轻易挑起他因伦理而深藏的欲望。

步皓廷稍稍离开了紧贴的唇瓣,倪诗瑶才刚松了一口气,大口喘息。勃项处却传来一片暖热濡湿的触感。

“啊……”猛烈的酥麻直窜上脑门,倪诗瑶一阵晕眩。周围阴暗,她连对方的影子也看不到,但他那细密的热切气息,明显渗入各个感官,步皓廷在啃噬她的肌肤,还有蜿蜒往下的趋势。

倪诗瑶银牙直咬,得空的手推不动他,便使出指甲抓他的手背。步皓廷反手一把扣住少女纤柔的双腕,目光幽深如同黑夜的狼那般,寒星闪烁,单手禁锢在她的身后,又把她压紧在假山内壁上。

背上有一点吃痛,她不由一声惊呼,身子使劲挣扎扭动。

“嘘……别动。”清越的声线变得低沉沙哑,他的薄唇轻轻地啄了她的樱唇,不自禁地用长指摩挲着他觊觎了很久的少女脸颊。

倪诗瑶又趁机咬上了他的指头。

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他闷哼一声:“唔……小野猫……”却不退反攻,顺势挑动她的丁香小舌,耳中是她甜糯而难受的呜咽,湿滑的小舌因为推拒而用力地顶着他的指头,无法言喻的臆想持续冲击,同时享受和不忍亦在相互斗争……

他微微叹气,抽出手指,顺滑过少女细滑如丝绸的香肩,如暖风吹拂落她的肩部衣裳。

倪诗瑶感到肩头和前襟一凉,急欲抓紧胸襟,后脖衣结一紧一松,肚兜已被强行拉扯下来。

他揽过少女的纤腰,低头轻吻下去,那片温热瞬间袭到到她的胸乳上,她剧烈一震,侧移娇躯,丰满柔软的琼脂随着身子一下晃荡,娇嫩的樱红便正正送入步皓廷的口中。

云雾游移蔽日,洞内更显昏暗,他也看得不甚清楚,少女馥郁的甜香不停滋扰,正自探寻之际,她却已把自己最为娇软的一处奉上,再次挑起了他体内的灼热与欲望。

倪诗瑶年纪还小,可胸前高挺的酥胸,比同龄姑娘丰涨不少。一直好好保管的凝脂如此袒露在他人眼前,又遭这样的亵弄,她羞愤得简直有想死的冲动。

他低低叹息:“嗯……瑶儿,你好香……”一手禁锢着倪诗瑶乱动的娇躯,另一手抓揉上了绵软的酥胸就一番乱啃。

柔腻细滑的肌肤,盈盈占满他略显粗砺的掌心,使得修长的指掌亦不能一手掌控,遇到挤压时还不甘地与之对抗。

步皓廷意乱情迷,掌中的,是臆想不出的极致触感……

而顶端娇羞的浅粉茱萸,受不住他唇舌的肆意对待,不知是反抗还是迎合,抑或是,给予回应。她们不由娇挺变硬,罔论主人的意志,绽放在男子温热濡湿的口舌中。

他心头激荡,疯狂滋长的欲望不停冲击着他的脑门,快要灼烧掉他维持着最仅有的理智。

步皓廷生性孤傲冷淡,并不嗜女色。可他已年过十七,也会有男子的天性使然。看不到她时,那份牵肠挂肚;看到她时,那份情不自禁。唯独是她,总让他一次一次地做出,这许多有违常理之事。

他本来于男女情事并无考究,上次生辰,好友赠了一本市井上那些风流韵事的图册,他一向极为不屑,但被缠着瞥了一眼那书,步皓廷的脑海里,书册上苟合着的精细小人,竟变成了自己和她的模样,莫名而陌生的热流霎时浸染上他的身体,连同全身知觉,满是灼热。他心头一颤,赶紧回神阖书,才不至于在好友面前丢了脸面。

而在房内无人时,步皓廷念想过,总会有拥有她的一天,届时……可能不太懂如何怜惜她。顿了顿,还是从隐蔽处翻出了那本图册,细细观摩。至于……早上起床,那床单上的难堪之处,不可为外人道也。

此时倪诗瑶水眸泛泪,蓓蕾被他的大手掌控着不停揉捏,雪峰上的粉红顶端亦被用力衔含,他的唇舌尤为滚烫,还不停地卷、舔、挑、刮……简直,无所不为。

黑暗中,过于刺激的感受,酥麻得她快要脱力,差点没忍住就要娇吟出声。她不得顺从地伸出藕臂,攀着他挺直修长的后项。

步皓廷不知道的是,她……也会情难自制。

可倪诗瑶不想这样……步皓廷是继兄,两人的身份极为尴尬,注定不能在一起,她亦不可能容忍自己成为他的玩物。

再者,她的母亲只是再嫁的姨娘,经受不住这样的人言可畏。

倪诗瑶背靠坚硬冰冷的山石,身前是同样坚硬但滚烫异常的胸膛,进退维艰,她涩然道:“你不怕我喊人吗?”

步皓廷剑眉一挑,只是稍稍停下攫取的动作,笑道:“要是能喊的话,你早喊了。你明明清楚,现下你我的关系,如此不堪之事,即使你在人前纯良无比,他们也只会认为是你勾引淮阳王府世子,你的母亲也会因此蒙上不白之冤,众口铄金……”

倪诗瑶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颤声道:“为何……要这样对我……”

步皓廷神情邪佞:“那你又为何要接近我,为何要乱我心智,还是说,你原本就是个妖精!”

“我不是!……放了我。”泪在眼眶打滚,这种尴尬的局面,令人难以自处,她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低声哀求:“哥哥……不要……我…会恨你的。”

泪珠终是不堪重负而垂落,点滴到他的手背上,捎带上一抹冰凉,他猛的一震,那泪珠上的冷意似乎沿着他的手背侵上手臂,接而又钻进心脏里,他的体温逐渐减少邪火的热度,可心里有些无措,亦有些茫然。

这样做……置她于何地,以前,他想着,就算世人唾弃他们违背伦理又如何,他会有能力堵塞众人之口,让她正大光明地成为他的妻,然而……她并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

他感到眼前有些昏暗,心腔的热血已经冷却下来,遂松开了桎梏她的力度。

良久无言,晌日破云,洞内才稍有了些光线,他的眸底却黯淡下去,抿着唇,见她只是沉默着垂泪,便替她细细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他擡起想替她擦泪痕的手,停顿,又无力垂下。

“是我不好,你走吧。”步皓廷沉声说道。

以后的事,再说吧,只要她仍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她心乱如麻,随手以袖拭脸,待反应过来,大力推开面前颀长玉立却神情萎靡的男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听着倪诗瑶急乱离去的脚步声,他难受地捂着胸口,沉闷的郁气在胸腔回荡,心里空落落的。捂住的那个地方,那个疤痕还在赤赤作痛,仿佛时刻提醒着他,若是没有她,他可能当时就死了……

而现在,她要逃离,就像在他的心脏那处,粗暴地撕扯出一块肉,那种感觉,大抵就是所说的‘撕心裂肺’。

倪诗瑶跑了一小段路,缓步下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继兄一直以来深切的情意,   方才看他萎靡的神情,她的心也同样沉痛得难受。

只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洪渠,根本就难以跨越,淮阳王府又怎能闹出此等丑闻,她们娘俩,还有步皓廷自己,大概一辈子都要活在世人的谩骂与嘲笑之下。

她心隐隐作痛,向自己的院落走去,途经的黎春园景致怡人,自然天成,府中的奴仆也不需在这里多费功夫,此时更是安静无人。荷塘微风拂蕖,暗香微动,池塘外的青白石板光滑而纹理细致,在晴光下泛出浅浅的亮泽。

倪诗瑶脚步虚浮,在石板上一个踏空,便‘扑通’掉进荷塘里,池水不深,但淤泥覆底,她从小畏水,根本不通水性,池水自五官涌入,她痛苦之余,更是慌了神,挣扎着越陷越深……

这黎春园甚少人经过,看来没人能救她了……

唉,早知道现在就死,方才就不用惺惺作态地拒绝了,至少,还能跟他说,自己其实也挺心悦他的……她自嘲一笑,绝望地放弃挣扎。

步皓廷心情沉郁,懊悔自己吓到她了,他原本也不想太过唐突,但那种‘情不知所起’的感觉,特别是看到她一而再地逃避,那压制在心底的怒火和邪火便一股脑儿燃烧起来。

小时候,他们的关系不差,不知为何现在她就越见疏离。

步皓廷说服了自己不应再强迫于她,脚步却还是随着倪诗瑶离去的方向走去,一向习惯了送她回房,即使她早已走远。

黎春园,薄如蝉翼的衣袂轻漂在荷塘水面,步皓廷见之瞳孔一缩,悚然失色,随即跃下水中,见她似是不再挣扎,他心里更惊,打横抱起湿漉漉的倪诗瑶时,她已经昏迷,难得‘乖巧地’靠在他的怀中,小脸煞白,四肢绵软。

掌心潜运内力敷贴上她的背部,倪诗瑶‘哇’的一声吐出刚刚吃进去的水,稍稍睁眼看到是步皓廷,樱唇微动想说什幺,又无力地昏睡过去。

步皓廷一脚踢开倪诗瑶的房门,快步上前把女子轻轻放在塌上,替她把了脉,见她呼吸逐渐平缓,才松了口气。

他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扯过被子想帮她盖上,才瞥到她身上的湿衣,孰知这一看,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床上的少女玉体横斜,那是令人无法忽略的美景。

她浅墨黛眉微蹙,脸色带着轻微的苍白,点绛红唇也有点发紫,小嘴浅浅翕动,乌黑而湿亮的发丝凌乱铺散,一绺黑丝调皮地蜿蜒到侧肩的起伏,锁骨处那玉白的肌肤显得尤为魅惑,散发着极致的吸引力。

重要的是,她在水中挣扎得厉害,衣衫早已滑落至肩头,加上浸了水的凉薄衣衫和透明无甚区别,薄纱轻笼之下,娇嫩的肌肤与布料紧密贴合,那片玉白透着嫩粉色,从锁骨处晕染开来,蜿蜒往下便是鼓涨的撑起,顶端处有姣好的微隆弧度,两点嫣红,躲藏的春光,在小小的肚兜内根本无法遮掩,欲掩还休,衣服只显得尤为不合身。

纵使平躺着,那抹高耸仍不气馁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一副诱人采撷的模样。

步皓廷眼眸渐深,下腹涌起一股热浪,不可自抑的欲念将要激发之际,他匆忙抑制住,视线艰难地从那娇娆夺目的软玉上离开,随之滑落到姣好的纤细腰身上。

搁在小腹上的小手,手背几条擦伤的痕迹,还在缓缓渗出少许血液,他欲念退去,掏出随身携带的药膏,挑起一点,轻柔而小心地涂抹到她的手背处,她只是轻颤一下,没有醒来。

怕惊醒床上的佳人,他屏息,抚过她葱白一般的柔荑,落下一个浅吻。

想多看两眼,又怕她沾染风寒。步皓廷叹息一声,起身,正欲离开寻找可替她更换衣衫的侍女。

“皓…廷……”若有似无的缠绵语调飘进他的耳内,轻云拂月,浣尘不染的声音。

她仿似在意识朦胧之际喊了他的名字……

步皓廷的胸口血液激荡翻腾,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缓慢回身俯在她的上方。想要确认,指尖便轻轻放到倪诗瑶的唇瓣上,只是除了轻微呼吸的开阖之外,再无其他多余动作。

他失神地重坐在床沿上,指尖来回摩挲她粉嫩的樱唇。

昏睡中的姑娘刚从生死之际回来,脑海里渐渐浮现和步皓廷的过往,深藏的回忆接踵而至。

那时,在长安未央街道的石桥边,雨后湿滑,她一个没留神滑倒在地上,市井小说总有那样的桥段,美女滑倒总会有俊美温文的公子路过,搂腰搀扶一下之后,一段美好缠绵的恋情就从此拉开序幕。

可她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垂髫丫头,大概不甚符合小说里女主角的条件,所以她便以大字型的姿势俯身……像一团儿肉饼一样,摔得狼狈。

少年时期的步皓廷回府经过,见一团娇小的胖丫头俯趴在地上,软软的、肉绵绵的女童穿着粉衣,像极了过于甜腻的桃花糯米团,他走近女童,蹲下来查看,见她并无大碍,他不由得‘噗嗤’一声。

倪诗瑶还有点疼,懒得爬起来,干脆侧身扭头一看。

可见,俊美公子是有了,但他清冷的眉眼间那抹戏谑的笑意说明,温文是不用指望的,貌似也没有扶她一把的意思。

步皓廷见她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恰似两颗黑晶葡萄在雨后初晴下闪着灵动的光芒,脸蛋粉雕玉琢,腮边还粘上了一点地上的湿泥,那无辜的表情,惹得人……只想欺负一番。

于是他便说:“这哪儿来的小花猫,又笨又脏,还胖。啊,我想起来了,上个月这街上死了人,刚好位置就在你身下这块……”

话音未落,这胖嘟嘟的丫头便如躺针毡‘哇’的一声弹了起来,速度之迅疾,模样之滑稽,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四月,长安,未央路,石桥边。

那是他们的初见,她还不知那无聊至极的少年,将会成为自己的……继兄。

往后,她随母进了淮阳王府,‘享受’着这继兄看似冷淡和欺负,实则无微不至的照顾。

而在某年某日,淮阳王府几个年轻的兄弟姐妹野外聚会、狩猎,她独自走失,还是最先被步皓廷在丛林中找到,才不至于饲身猛兽。

彼时,两人在树上相互依存。

步皓廷嗅到一阵浅淡的血腥味,遂细细打量怀里、因惊慌而紧紧抱着他的继妹。

一滩血红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裙子上,鲜艳夺目,他遽然一惊,搂过她的腰把她按趴在自己腿上,待要细看,连同问出的话带着不可掩饰的颤意:“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她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见自己后臀一片殷红,当下也怕了,方才连夜奔波致使她神经紧张并没发觉,现下却感受到自己的下腹一阵强烈的坠痛,吓得几乎要立刻哭出来:“我……我不知道……!我、呜呜……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看看你伤在哪里。”他急急地伸手想要掀起她的裙子。

少女猛地惊醒,立即按住少年的手,“哥哥!那里……可…那里…不可以……”

“可你流了很多血!”他很是急切,又心疼问道:“痛不痛?”

“不是很疼,只是小腹疼。”她还是怕,不住低声抽泣,小手死死按着衣裙,不肯放手。

他轻柔又坚定地扯过她的小手,抱着她往树杈最粗壮处的凹陷放下,见她水眸盈泪,眉毛耸拉着,一脸害怕和羞窘。

他也极为担心,却安慰她道:“瑶儿别怕,哥哥之前跟过父亲行军,会包扎,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帮你止血。”

少女咬唇点了点头,乖巧地背靠树干,却怕自己这样坐会掉下去,仍紧紧抓着继兄的前襟。

他心无旁贷,快速解除少女的腰带,手伸到她腰部后方,轻托起软软的小臀,一手掀起下裙,褪去亵裤,一大片白嫩的春光便毫无遮掩地展现于前。

她不知是冷还是羞赧,腿脚都在不停抖颤,杏眼紧阖,根本不肯看他和自己身下情况。

他轻轻分开女孩的腿,手穿过少女细细颤抖的右腿窝扶住她的侧腰,以免她滚落下去,那条纤细白嫩的小腿儿便顺势搭在少年的臂弯上,同时,他另一手稳稳把握住少女另一条腿的膝窝处。

他过于紧张,额头上沁出薄汗。

可看到她腿侧的血迹,他心里一悸,匆忙撕下自己内衣干净的前襟部分,小心擦拭,动作轻柔地宛如清风拂萍,担心一不小心便吹皱水面。

“瑶儿,疼吗?”擦拭后,那里再没有流出鲜血,他仍是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疼……呜呜,哥哥……那里还有流血吗?”倪诗瑶见他蹙眉,自己也紧张不已。

“已经不流了,但是……”他细细看了看那两片娇柔的小瓣,伸出二指轻轻扒开……

“啊……不…不要……”哥哥的手指很暖,极为陌生的触感,那是从未被人接触过的地方,倪诗瑶瞬间很是难堪,虽说她年纪太小不懂这些,但心下仍然觉得太难为情,便缩了缩腰身。

他见状,掌心稍稍用力抓住女孩乱动的小腿,“别乱动,没事,哥哥小心点。”小瓣内里有些血丝,他用碎布小心清理完毕,知她羞赧,就马上替她拉上亵裤。

“好了,应该没事了,别怕。”少年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也紧张得一身是汗。

“……谢谢哥哥。”女孩满脸通红,借着步皓廷扶着自己,迅速理好衣裙。

下半夜倪诗瑶又流了血,她又惊又慌,头埋进步皓廷怀里低声啜泣,步皓廷也紧紧搂着她,甚为着急。幸好淮阳王和倪诗瑶的母亲杨氏带着救援队赶到,及时把二人带回。

而后两人才各自知晓,原来她流的那个血,是初次的葵水。她窘迫至极,之后每次见到他羞得违避不及,步皓廷哪知少女心思,只担心她在嫌恶自己,暗自失落。

步皓廷当时全心都在关心倪诗瑶的伤势,并无分毫亵渎继妹的心思。后来误会解除,夜深人静,那时的春色总会不合时宜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清楚记得,当褪下女孩的亵裤时,他没按捺住的轻轻一震,那是他意料之外的景象,他从来…根本……没见过女孩子的身子……

女孩平坦白皙的小肚子之下,玉白无发,贝瓣盈润柔亮,若似饱满的小花苞,其中一条小隙,花涧有鲜红蜿蜒到腿间,略略干涸。

他的心蓦地一揪,有些心慌,捻着布料的手微颤起来,为她擦拭时,不小心指尖便碰到了,滑腻细致的肌肤如花瓣般的触感,在他轻轻碰触时还微不可见地缩了下,他心跳得厉害,当时,只当自己是过于紧张和担心了。

扒开两片粉瓣,内里嫩粉的软肉稍稍开阖,温热的湿气和柔软通过轻薄的布料渗透到他的指间肌肤,他抑制心神,不敢耽搁,仔细又快速地替她清理好血污。

亵裤上的血迹有些血腥味,又夹杂着独属于少女的馨香,丝丝缠绕心头。

他如窥得最美好的秘密一般,除了与她一样有着极度的窘迫之外,更有着莫名的心悸与欣喜,因为,他所喜欢的那个姑娘,长大了……

然而这也是个甜蜜的折磨,旖旎的记忆成了他往后的无数个‘夜不能寝’。

那个危险又温情又窘迫的一晚。她始觉自己对继兄产生了不应有的感情,内心备受谴责。

母亲叮嘱过,不可与继兄相交过甚。倪诗瑶虽然有点呆,有点笨,却并不傻,深知母亲说的必是对的,为她好,也为了他好。

倪诗瑶忍痛,无视步皓廷面对她时炽热的眼神,尽量与步皓廷日渐疏远。

正值庆安十年,内有朝堂乱党翻雨覆云,外有流寇敌国虎视眈眈,淮阳王府世子步皓廷十六岁挂帅平乱,肩负重任,虽战无不克,可性情愈发沉肃寡言,人观之,五官轮廓坚毅冷峻,莫能逼视。

相比起孩提无忌的一段时光,除了被刻意隐藏的爱慕之外,她对这位继兄愈是又敬又怕,更有道不明的心疼。

脑海回荡着这些往事,倪诗瑶意识不甚清醒,朦朦胧胧的。

……嘴唇,有些痒,她张口把骚扰自己的东西咬住。

步皓廷修长的手指微疼,又瞬间裹复上一层温软,他一顿,抽出手指,随即俯身过去,轻声问道:“瑶儿,你醒了?”

倪诗瑶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他紧张的神情,与脑海内多年前的影像,重合再一起,她不知怎地,眼睛和鼻头就有些酸涩,不由地低头不去看他。

可她一低头,脑袋便一个晃荡,她的衣服……

她的衣服湿透且凌乱不堪,衣襟几乎滑至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肩膀和胸部肌肤……

倪诗瑶羞窘极了,抓过被子紧紧遮盖着胸口,看向他的眼里夹带着几分娇羞和惊疑,身子往床靠后缩几分。

见她如此举动,步皓廷急于辩解,些许急色难得地从他清冷的剑眉间掠过,“不是的,你刚溺水,我……哥哥没有对你做什幺。”

“你方才在假山做了什幺,不需我再明说了。”倪诗瑶不是很信,她一直以为,继兄是个冷傲古板的正人君子,可他把她挟到假山里……

虽然自己也还是喜欢他,可他如此作为,他的失控,她实在,有些生气。

罢了,既然选择了不要突破兄妹的关系,就不需如此纠结。

倪诗瑶不想与他纠缠,咬牙起身,见他伸臂欲扶,她想都没想,一把推开。

她有点失力,才勉强站好,却脚步不稳,便又往前直直栽进步皓廷的怀中。

鼻息间,涌入的全是他清淡和成熟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水沉木的香气,熟悉得让她心软,一阵强烈的酥软和心悸油然而起,她更是心慌地推拒。

温香软玉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到他坚硬遒劲的臂膀,步皓廷低头看她,却只见倪诗瑶秀眉微蹙,又用力地推开自己。

他喉间发紧,胸口蓦地腾升出一股怒火,手臂紧勒她纤细的腰肢,轻易地把怀里的女子甩在床上,围困在自己的臂弯与榻板之间。

步皓廷把控住倪诗瑶小巧的下巴,长睫颤动,眼里的光深邃无垠。

“为何如此……厌恶我?”他不懂,喉间梗着浓重的苦涩味,黯然问道。

倪诗瑶心下不忍,稳定心神:“我们是兄妹,你却对我产生了这样有悖常伦的心思。我觉得……”

她努力忽略心脏的酸痛,狠了心,补充道:“我觉得……恶心。”

男人的五官,俊美如名师镌刻,棱角冷硬分明。听她脆生生的‘恶心’两个字后,他的脸色,如玉石般冰冷苍白。

“你没有?若是不喜欢,那昏迷时为何要喊我的名字?”他亦不相信,语气里带有质问的意味。

步皓廷本来认为刚才的举动确实是自己操之过急,把她吓到了,还说……恨他。

但她昏迷时又十分清晰的叫他的名……让他再次燃起了希望。而她现下又表现得如此厌恶自己,她究竟是怎幺想的……

倪诗瑶慌乱地逃避男人的视线:“我……我没有!”

他有些粗暴地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怒火再也抑压不住,仿佛要流经他的全身:“看着我!”

“你可曾,心悦过我?”萦绕而闻的气息,灼烫得有些陌生,散落到她的颊边。

“……”她秀眉紧蹙,指甲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生怕泄露出自己久藏的秘密。

“回答我!嗯?”

“……不曾。”强压着心里的伤痛和酸涩,声音从紧咬的齿间溢出。

步皓廷的眉间阴云密布,大手扣着她的双腕,薄唇再次压了上去,覆盖住倪诗瑶略显苍白的樱唇。

倪诗瑶怔愣了,反应过来又用力挣扎。

这本来是一个强势而极具掠夺性的吻。

可倪诗瑶实在太柔软了,微凉的双唇,柔软得不可思议,丝丝的甜香更是从檀口沁出,稍稍抚平了他的躁动。

不若一会,这个吻已变得温柔而缠绵。

而她本来推拒的力度渐渐弱了下去。

“说。”他低声问道,沙哑的声音有些魅惑。

心脏处强烈的怦然让她无所适从,樱唇轻启,似乎有一瞬间,她快忍不住了,只想说出自己的心意。

可他们两人的身份关系,像一个不可解除的禁制,让她生生的把差点说出的话咽了回去,转了话音,便又咬牙切齿地吐出二字:“……从、未!”

“很好……”步皓廷体内刚被压下的怒火再次蒸腾而上,滚烫的长指抓起倪诗瑶的前襟,只稍稍使力,蓦然褪下她所有娇羞。

饱满高耸的玉乳,突然没了束缚,遮掩不及的春光已然露泄,还反应不及似的晃荡两下。

倪诗瑶胸乳间一凉,紧抱藕臂,匆匆欲掩。可她丰盈的尺寸傲人,纤细的手臂根本无法遮盖,倒是像把两团软玉挤得更为丰挺。

“你!怎可以如此……流氓!”她声讨着,不难分辨出声音里头的一点颤意,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

他的眸底浮现起晦暗的欲色,指尖落在她的锁骨上,细细游曳。

她怕痒,不自觉放弃了前胸的遮掩,迅速腾出手打掉他在自己锁骨上轻划慢描的手。

步皓廷一笑,大手再次抓过她的臂肘,强势又不失温柔地俯身压制。

倪诗瑶待要破口而骂,他的薄唇已附到她的软滑的上臂肌肤上,轻轻舔舐、吸吮,惊起层层酥麻的战栗。

或许是她的肌肤太嫩,并不用力的吸吻轻易地留下一个个小红痕,她忍着既疼又痒的感受,差点便溢出羞人的娇吟。

而他的唇舌更为肆虐地继续蔓延,来回舔舐她的臂窝,侵袭着她藕臂内侧的每一寸肌肤,她知道,他在温柔而霸道地逐渐瓦解着她的意志。

倪诗瑶娇躯持续的战栗,强烈的酥麻感从手臂处蜿蜒上来,接而狠狠流窜到全身。

“别这样……好痒,啊……”

他的指掌如铁箍一般死死压制了她的手腕,根本无法挣脱,倪诗瑶双手被桎梏着,无措地用腿踢向步皓廷身下。

步皓廷的俊脸漫上危险的神色,顺手捋起倪诗瑶纤细而不失柔韧的小腿,干脆挤进她被迫分开的腿间。

倪诗瑶不屈的抵抗,却方便了他的肆意进入,她挣扎,只想换个不这幺暧昧的姿势,结果却是比上个姿势更为不堪。

她紧咬银牙,他持续落下的吻密密麻麻,身体里的酥麻和屈辱感激腾,泪腺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一张芙蓉脸,两清泪盈睫,那可怜的样子,直让他想把她按压在床榻之上狠狠欺负,他眸光暗敛,喉间性感的凸结轻微滑动。

步皓廷三两下褪下自己的上衣,玄色的衣衫下,男人小麦色的肌肤肌理细腻、匀称,紧致的肌肉蕴含力量。

倪诗瑶呼吸急促,水眸流露出几分羞赧和惧怕。步皓廷的黑眸内露出促狭的笑意:“很紧张?”他掌心轻描淡写地抚摸上她丰满的甚至是硕大的酥胸,左胸之下剧烈的心跳,昭示了主人的不安与紧张。

“没有!你放手!嗯……不~”

男人手下作动,虎口夹着那两点粉嫩的茱萸,双指不停蹂躏,直到她们听话地娇挺起来,他用掌心来回轻滑摩挲,很软、也很痒。少女难耐地弓起身子。

撩人的吟声从她的唇畔溢出,他心领神会,便开始重重地揉弄,不能一手掌握的丰润乳肉被挤压着,稍稍泛出嫩红,从他修长有力的指间微露。

倪诗瑶有点疼,娇躯往后退,而他不肯放过,一手禁锢她的后腰,一手仍在蹂躏着她的娇软,轻挑慢捻,无所不为。

雪峰上的樱粉吐蕊绽香,他毫不辜负,启唇用力嘬住,掠夺着她的娇羞。

豆蔻年华的少女初尝情欲,青涩而甜美,酥胸还散发着淡淡的奶香,诱人亲尝。

倪诗瑶难受得不停推拒着他赤裸的前胸,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无力推拒,更像是在撩拨。

“别乱摸……我来就好……”他的气息更为灼热,指尖在花蕾上轻轻挑动,而后点点晕开,刚被复上的津液在粉嫩的顶端上水光涟涟,暗香微动。

潋滟的春色,连她自己也不忍直视,可手脚皆被禁锢,只能扭动身子以避开他晦暗的视线。

步皓廷眼眸愈见深邃:“别动,让我看看……”

“不——”她带着泣音的呼喊。

他哑声道:“张口就拒绝,可你分明……好想要?”

饱满的雪峰上,两点粉蕊早已不堪亵弄,兀自娇挺着。

“你看,她们很喜欢我。”他性感的尾音和温热的气息掠过倪诗瑶红彤彤的耳珠,她一身酥麻,浑身失去力气。

男人指腹一挑,温唇落在另外一边,紧紧吸吮,摘香戏蕊。还把娇小的乳头轻轻吸扯,羞得她娇呼连连。娇羞的乳尖上尽是水亮莹润的光泽,盈盈柔亮。

她不想的,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触感和温度,以及他周身散发的男子气息……她曾经在心底期盼过的,加之又不曾有过情事,他稍微挑弄,便能轻易打破她的防线。

她轻颤着微微垂眸,步皓廷赤裸的上身近在眼前,紧绷的肌肉十分性感,无不透出刚强的男性魅力,带几分张狂的野性。

可胸口处,一个暗红的伤疤狰狞无比,这个疤……她认得。

上一年,步皓廷率兵平定塞北之乱,虽大胜而归,可他箭矢入胸,回府时已重伤难愈,药石罔效。

倪诗瑶担心不已,每夜悄悄去照顾他,见他伤重而痛苦,不禁暗暗落泪。

他不太清醒,抓紧她的小手,一遍一遍喊着……‘瑶儿’。

接连一个月,在她悉心照料下,步皓廷奇迹般恢复了生机。

倪诗瑶见他逐渐痊愈,晚上不敢再去。步皓廷始终以为,每晚所见的倪诗瑶,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那些时日,胸口的剧痛、身体亦时冷时热,步皓廷每天在生死之间徘徊,在痛苦之间煎熬。很多时候他不清醒,或清醒时又立刻因为疼痛和失血而昏迷过去。可每每念及倪诗瑶,就仿佛有了生存的意志,他想和她在一起,想每天都能看到她。再者,他也不想让父亲、继母因担心自己的伤势而寝食难安。幸亏,他最终熬了过来。

回想起这段往事,倪诗瑶心下恻然,推拒的力度消失殆尽,不自觉地轻抚他的肩膀和前胸。

她快要……守不住心房,也快要,迷失掉所有的矜持……

见她不再推拒,步皓廷心下一片柔软,她的柔荑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旧痂,他心痒难耐,大手再次不规矩起来。

他轻抚过少女细腻的腰身,带起一阵战栗的酥麻,顺延而下,停靠在她小腹以下光滑的私密之处。

倪诗瑶清眸泛泪,惊慌得双手紧抓步皓廷逐渐紧逼的大手,腿间用力夹紧,不留一丝空隙。

可她无论如何夹紧,亦无法护佑那最前端的小花蒂。他的长指只需稍稍探寻,那颗可怜的小花核便无所遁形,被他轻轻抹开贝瓣之际,就轻易地暴露在外。

第一次被人碰触的小花核在他的指尖下瑟瑟缩缩,爆发出震颤的快意,她忍不住娇声叫喊: “那里……不行……啊……~!”

步皓廷隐忍着体内欲念,指尖浅浅厮磨,听她压抑的低声吟哦,他不禁往花涧深处探去,待触到少女情动的春露时,嘴角荡漾出笑意,长指轻轻晕开,覆抹了整片娇柔的贝瓣。

双指才开始掐弄着小巧玲珑的花蒂,揉捻着转而轻轻一扯,如此淫亵的抚弄着,小穴里被迫泌出了更多香甜的花液。

倪诗瑶不断颤抖,只能把脸埋进步皓廷的怀里。

见她已充分湿润,他挑眉邪佞一笑,中指浅浅挤进贝瓣之间,来回摩挲着柔嫩的花涧,由浅而深。

“喜欢这里……还是……这里?嗯?”灵巧的食指中指在外瓣探索和逡巡,拇指也毫不放过羞怯的小珍珠,用力搓弄挤兑。

“你……坏死了……唔……”

长指在滑腻的贝瓣间穿梭,不小心便被吸了进去,小穴不自觉地紧紧地吸取着,好紧……他不知该进该出,指间的触感被湿濡的温软死死包裹着。他心里又是一荡,指节微微曲起,轻重不一地按压着软肉。

他精擅各类兵器,也从不疏于练习。此间对她各种挑弄,频频撩拨挤压,指间粗粝的薄茧更加深了这种愉悦的折磨。

暧昧的水声愈见明显,渲染出淫靡的气氛,少女闺房之内甜香萦绕,淡紫纱帐摇曳,勾勒出浅影缠绵。

“啊!……别——”过于刺激的感受致使倪诗瑶不停哆嗦,忽如其来的急切她再也禁受不住,倾泄而出的花液完全沾湿了他的掌心,她以为是……失禁,梨腮通红,以手捂脸。

“呜呜,好过分……不行,这样好脏……”她说罢娇喘连连,干脆钻进被子里。

步皓廷把被子里的少女扒出来,轻柔搂过,闷声笑道:“傻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你动情的证明,女子都会这样。你如此交付,我心里……开心坏了。”

“真的?”她不敢擡头,低泣问道。

“嗯。”轻擡她两条纤细白皙的腿,不顾少女无力的推搡,埋首进去。

“可你……不要亲那里——啊……”

“喜欢吗?”步皓廷语气温柔,嗓音却已低沉暗哑。

“不——嗯……”

他顺手把倪诗瑶的双腿驾到自己肩上,舌尖扫过涨成的明珠,一口吮入,舌尖细细吸弄。接而碾弄花瓣上的每个皱褶,满意地看她轻颤着花瓣,又探舌挤入花涧内,缓慢有力而不失节奏地……肆意轻薄。

被迫打开的蕊芯不自觉地蠕动着,男人埋首进少女的私密之处,绵软而有力的舌尖卷席着,加快了律动的节奏。

“嗯,瑶儿……你好香……”   他舔得啧啧轻响,那层叠的温柔又暖又紧,他体内欲火翻腾,甚至已经急躁,寻幽探秘之间,舌尖直直挤开粉红的花蕊,狠狠地吸吮花蜜,而又尽情地来回缠卷。

身下的少女如同粉荷一般,浑身肌肤透出淡淡粉色,花径处溢出晨曦芙蕖的清露,男人的吮吻时如蜻蜓的停驻,稍一晃动,连丰盈的琼脂也不由颤动起来。时如惊涛骇浪,拨弄、吸取又深又重,似在一逞口舌之欲,也似要把花径里的嫩肉也要吸取出来,怜爱一番。

是耐心的取悦,亦是尽情的亵弄……

“真敏感……还想要?”巧舌衔含住绽放的蒂蕾,他分明一副吃不够的神色。

“想要……什幺?”被过度的快感侵扰,倪诗瑶颊腮绯红,眼眸泛泪,意识迷蒙着,脸上也一片懵懂之色。

她如此娇憨而倍受疼爱的神色,步皓廷深眸流影绰绰,不由起了捉弄的念头,笑道:“例如……又热又硬的东西?”

倪诗瑶似懂非懂,但见他笑得邪魅,便使劲摇头。

“乖,再等等……不然会很疼。”步皓廷说着轻吻她的螓首,又再次……埋首她的腿间。

受了他过多的撩拨,濒临巅峰的花穴被他猛地一吸,香甜的蜜水便收制不住地一发不收,汹涌而出,耳边传来他轻轻舔舐、吞咽之声。

“不要这样……够了……呜呜”   她从未了解过,两人间的亲密能到这样的地步,有些不堪,亦有过多的甜蜜冲击,她似在梦中,有些接受不过来。

他的唇指带着力度和温度,对着花蒂和花径两相夹击。指尖轻挑地抠弄着,皓齿轻咬明珠,唇间连舐带吸,恣意享用着吞噬而出的甜蜜爱液。

少女的娇吟声低杳婉转,娇小玲珑的花蒂被花液沾染得晶透柔亮,变得娇挺,随即在他的唇齿间绽放。

如此强烈的攻势下,少女的反抗愈见无力。

湿透的床单尽染动情的痕迹,而步皓廷不知作弄了她多少次。倪诗瑶不停地哆嗦着,已快要被他突破最后的防线,可她毫无反抗的力气,只能紧紧攀着他的后项,承受着一波波狂风骤雨的攻势……

待得春水初平,少女的脸颊如漫天云霞,似灼灼桃夭,娇躯满是酥软,墨色长发蜿蜒在她的胸前和纤腰上,被轻覆的薄汗沾湿,那发下的雪肤更显得柔亮而润泽。

很美好,可那几绺丝发刚好遮掩了她蓓蕾上的粉色乳晕,半遮半掩,却最是诱人。

他伸指轻挑起那绺顽皮的发丝,略显粗糙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掠过那点娇挺的樱红,惹得她又是一颤,无力地紧揽被子,满脸委屈地瞥他,无言的声讨着。

“瑶儿,你……这样看我……是想让我做点什幺?”步皓廷低头亲吻了倪诗瑶的樱唇,喉结暗动,目光灼灼地凝视她。

想要她……体内按捺已久的欲火,此时如同将要狂暴的猛兽,只想将她拆食入腹,又或是……让她把自己拆食入腹。

他的眼神很危险,倪诗瑶芳心乱怦,娇躯不由后挪。

“唔……你要干什幺?”

“不干什幺,只干……你……”他的嘴里难得说出这幺粗俗的话,此时嗓音低沉暗哑,竟显出几分霸气。倪诗瑶脸颊一红,一时想不出与他应对的话语,只咬着红唇,扭头不语。

孰知他的吻,因倪诗瑶的扭头,便落在了她的侧颈上。

步皓廷的唇有些滚烫,身体的热度也快要淹没理智。

“瑶儿……给我”   他急促的喘息,原本,他只是想单纯的惩罚她。可他几番作为,她又……欲拒还迎,他的欲望已经坚硬得生疼,似快要炸裂开来。

倪诗瑶抚过继兄的脸,他的棱角仿佛名师镌刻,俊朗分明,也异常倔拗。

她轻声问道:“为何要紧追我不放?”

步皓廷固定着少女小巧精致的下颌,桎梏她逃避的目光。此时澈如清泉的双目里满溢着情欲的颜色,像要把她深吸进去,带入无边的深渊,就此沉沦,万劫不复。

“你不懂吗……?我以为,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的……那,我现在慢慢告诉你……”

“嗯?”她藕臂攀着他结实的肩胛,脸上的茫然可爱得、他直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当下温热的大手紧抓着她纤细的脚踝,两人已成以为暧昧的姿势相对着,他的灼烫紧紧抵着滑腻的花穴溪涧,可是,只稍稍挤进一毫厘……

倪诗瑶倒吸一口凉气,娇躯不自觉地震颤、后退,只想脱离戳疼自己的物事。

“瑶儿,别逃……我慢一点,好幺?”步皓廷搂过少女逃逸的身形,分身保持着探取的深度,浅进而缓。

“嗯……好疼”她疼得冷汗直冒,清泪氤氲。

步皓廷亦有些心慌,不曾想之前已经几番湿润她仍这般疼痛。可裹覆着自己的软肉又暖又紧,他也快要……忍不住恣情占有的冲动。

强自压下进取的速度,掌心抚过她的柳腰,薄唇吸舐雪峰上的樱华,另一手游曳到两人紧密相接之处,来回抚弄,滑到娇挺的花蒂上,又带着肆虐的力度重重捻揉一番。

“啊……”再次袭来的快感,又直直把她送上一个绚烂的高潮,大量清液渗出一股甜香,喷击着他敏感的前端。

步皓廷低哼一声,沉重的欲望碾压了所有自持,坚挺倏而插入小穴,突破了那层脆弱的薄膜,侵入他觊觎已久的温柔乡。

“你!……坏人……!”   她最为私密之处突进了不速之客,意料之外的极度疼痛,像是要把自己撕裂一般。可她余韵的花液仍未泄完,身体敏感得难以形容,徒然被他直接填满,一下贯穿花蕊,她的眼前一阵白光闪烁,又达到了一个更为欢愉的巅峰。

“呜呜……你怎幺能这样?”滑腻的花蜜混着血丝沾染得两人的腿间一片濡湿,她羞愤得直想挖洞埋进地下,贝瓣想用力挤出他,殊不知,那也是在紧紧吸咬……

“好紧……瑶儿,你、放松行吗,还是很疼?……”他低声在少女的耳边哄着,亲吻着,唇舌交融。

他浑身紧绷,死死忍耐,肌理匀称堪为完美的身躯在细汗流淌下,偾张的肌肉隐含着男性傲然的力量。

感受到他克制而细腻的温柔,倪诗瑶长睫颤动,心底柔软,擡起柔荑替他擦过额上薄汗。

步皓廷眼眶微红,薄红蔓延到耳廓上,他盯视着身下他挚爱的姑娘,叫嚣的欲望撕扯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他真的忍不住了,开始稍稍挺动……

她就像是从前就属于他,他知晓她的每一分美好、清楚她的每一寸敏感。

倪诗瑶待得平缓过来,身体里的异物感由为突出,他这样一动,一寸寸的填入,不曾有过的充盈感充溢得她有些眩晕,没控制住,樱唇间便溢出了一声腻人的娇吟。

“舒服吗?”

他的唇畔勾勒出满意的弧度,颀长的身板压制住她的娇躯,完全没有她能够拒绝的余地。

步皓廷缓慢地探索着,顶戳到一处最为娇软的嫩肉,如发现了隐秘的美好,更是得寸进尺地长驱直入。

被激得花源春水涔涔,幽径四周的嫩肉亦是又酥又麻,她承受不住地轻呼:“啊……不要……不要动……”

无视她娇嗔的推拒,他遒劲的臂膀把她的长腿扳得更开,无措的粉瓣被这样大咧咧的占有,紧缩着做着最后的抗争,却又在他拔出时被连带翻出而羞涩无比。

这样的姿态太过羞人,她艰辛低头,便看见他凶悍的坚挺打桩似的持续往自己的私处攻入,一边的雪乳被他的大手揉捻把玩,弄香戏蕊;另一边在他挺入的节奏下不断震颤出旖旎的浪波。

她不禁羞窘得撇开头,阖目。可下腹涌出酸软的快意,在屏蔽视觉后立刻变得更为明显;耳中,尽是极其淫靡的粘稠水声,交织着他难受而欢悦的喘息声,还有自己……愉悦得抑制不住的呜咽声……

“呜呜……我、我难受……不要这样对我……嗯~”

“我怎幺对你了?嗯?”

他有些捉弄的意味,开始深浅不一的绵密戳弄,舔弄她的耳珠,魅惑笑道:“浅一点?抑或,喜欢深一点?”

而后在她的高声的娇喊中,热铁粗暴地往各个方向逐个索取,毫不留情搜刮豪夺,强噬她所有的柔软与甜美。

“还是喜欢,快一点?”

她被攻入得眩然欲泣:“不,慢一点……啊——不行……会插坏的……”

步皓廷气息沉重地喟叹,分身已经过分硬硕,在她柔滑紧窒的甬道里,深深挺进、攻城略地,他对着少女最为敏感的弱点戳击,誓要把她揉碾入自己身体似的。

“插坏……就不会再逃了,对吗?”

“不行了……呜呜……哥哥,慢一点……啊”

“好……慢一点。”他应承下来。

抽离几分,又深深捣进,深狠地来回插弄,不断推高,可又在快达顶端时不让她如愿。

倪诗瑶浑身酥麻,花穴里抑压着酝酿了许久的爱欲,不得抒发,咬上他温热的唇瓣:“卑鄙。”

他平日看上去冰山似的,十分禁欲。真实面目怎幺就……这般好色……这般游刃有余?

“不是让我慢一点吗?”他回吻着,却特意曲解,干脆越进越缓。

“你!好过分……我不要了…”   她感到屈辱,哭喊着推着他,玉臀后挪就要吐出他的巨大。

他得逞了,一把将少女捞了回来,“傻丫头,你不要,我要……”

步皓廷紧压着她乱动的香肩,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开始了狂肆地进出,深入而热烈的不住侵犯,一股脑儿地全数呈现给她,毫不保留。

一瞬间,花芯被他撞得十分酥疼,无边的快慰从小腹处激荡而上,一直延伸、弥散开来,如排山倒海,骇浪覆顶。

倪诗瑶浑身发烫,娇躯剧烈地抽搐,小肚子上细薄的肌肤凸起了他硕大的轮廓,每一下快速的律动都能看得清晰。他入侵得如同深渊般的速度像是能把她毁掉,她却除了娇喊和攀着他之外,什幺也做不了。

“不要!出去……”少女曼妙的腰身战栗着,累积的快意已经达到灭顶的边缘。

步皓廷丝毫没停下动作,装作糊涂问:“什幺出去?”

很羞耻,她仍是说不出口,“……你的——出去啊!”

他剑眉轻挑,穷追不舍,低笑问道:“我的什幺出去?”

倪诗瑶不想再理他,此人脸皮太厚。

可她不能不理啊,她快要被他……戳死了!

步皓廷肆意抽插,她脆弱的花蕊委屈地沁出更多花露。

“不行……太大…太深了……啊——”

她没想过,此般形容,更像是鼓励,男人更为强势地挺动,步步紧逼,不安分的唇舌和指掌还不停对着她的丰盈、纤腰和花蒂上下其手。

过多的快慰与无力感,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以为,他也已经忍得够久了,此时也快要到顶。可步皓廷……又再次玩弄了她一把,感知她濒临巅峰之际,狠心抽离,晦暗着黑眸看她的清液迸溅到——他的腹肌上……

……这人……变态吗?!她哭着骂他“混蛋”,匆促地把脸埋进被子。

他不是不想给,而是,一不小心,他差点忍不住,急速的快意绵绵袭上,她好暖、好软、好紧……

“……你太紧了,差点就败给你了……”他亦是初次,敏感之处被她紧紧吸咬着,水乳交融的感觉过于刺激。她稍稍收缩,他便醺然欲泄,体内的热血翻腾,快要被燃烧殆尽。

“不满足幺?”

“你就这样欺负我?唔……!变态你退出去……啊!”

他稍稍平息又毫无预兆地捣了进去,全根没入,在她余韵未褪的敏感花径内,恣意妄为。

“不欺负你,都给你……好不好?”

“不好!不要!我才不要!……不…啊,好烫……!”她甜美的嗓音娇吟出这样淫靡的词句,他更是暴涨欲裂,死死禁锢着她的腰臀,快速戳击了百余下,她声讨着,身子只能迎合着他凶猛的侵犯。

步皓廷低吼一声,深深埋进,强力的劲射把他的热液直直灌入少女娇嫩的花芯里,浇得她哆嗦着、颤栗着,一下被滚烫的浊白充分填满,又从二人相交之处堪堪溢出,蜿蜒出一道淫靡的痕迹。

两人的暖液融为一体,他爱怜地亲吻女子的侧脸,体内的欲火仍未褪去,他觉得很不够,只想……再爱她一次、多次。

他缓慢抽离,强烈的空虚感随即袭上,满满的暖液似要一下汹涌而出,她失措得哭了出来。

“呜……不要出去……”那高潮过后拔出的失落感直让她浑身酸麻,她压根接受不了,他后退抽离她也紧随,完全不愿脱离。

她如此作为,本来仍旺盛着的邪火似要随时炸开,他艰辛地抑制着,不愿认输。

盯视着身下褪去了一分清纯、徒添了三分媚色的绝色少女,他低哑了声音,揶揄问道:“不愿松口,你很喜欢它吗?”

倪诗瑶很是委屈,说道:“没有!我、不、喜、欢!”她故作坚强,一字一顿说清楚。却不知自己的娇蕊紧缩、一下下咬合着正欲抽离的硕物。

“嗯?不喜欢?骗子……咬得这幺紧……”他边说着,又扳着少女的玉腿,轻抚她的每寸娇嫩雪肤,“你说…很烫,但又让我,不要出去……”

“你闭嘴……啊!”她只管着反驳,不料被狠狠一下戳进花蕊深处,又一下被他顶到高潮。

“你所期望的,其实,正合我意。”

火热的硕物再次猛力捣进,一下到底。有力的手掌托起她的玉臀,更方便于他深狠的侵入。硕长突入又狠力抽出,花穴中,紧闭的空间突然被抽掉了气压,情动的清液像是被汲取、又像是被直接抽出,她的花芯酥麻得不成样子。

仿佛体内的每寸肌肤都在冲撞中沸腾,兴风作浪,跌宕起伏,每条经脉都被肆意轻薄着,少女晶莹的肌肤晕染出淡淡的粉色,娇妍夺目,映入他深晦的黑瞳里,冲击着心底每一分对她爱欲、渴求,情潮迭起间,再也情不自已。

“哥哥……哥哥……嗯……”   她低低唤着,像是在提醒,提醒他,提醒自己,这是不堪的、不伦的爱。但这样甜糯、柔软的叫唤,背德乱伦的刺激感,更是无比诱人沉沦,似乎突破所有的禁忌,再也,一发不收。

“喜欢被哥哥这样对待吗?瑶儿……你好甜。”薄唇从她的樱唇往下,滑过锁骨、在酥胸处留恋,尽情吸噬着她两颗甜美的樱华,直到上面满是他尝吻的晶透水迹。

“不,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你还不是……紧紧地…吸着我……妖精!”

他艰辛地哑着声,硕物在进出之间带出波光潋滟,不停戳撞着娇羞的蕊芯,带着薄茧的长指还不安分地掐弄她丰盈上娇蕊,时而转捻那羞涩的小花蒂,与他身下的节奏两相夹击,指指不倦。

她不自觉地不停紧缩,灭顶的快意汹涌而来,匆促桎梏了少女的腰身,紧紧抵住最深的菡蕊,滚烫的液体如他的情意那般,疾射、激入到宫口,烫得她猛地哆嗦,毫不吝惜地回馈了因他而起的全部春露……

一次次的侵占,破碎的呻吟都被他尽数吻掉,她感觉自己被他塞得很满,灌入的热液,持续充溢着花户,才缓过气来,忽而又被他填满,狠狠贯穿,一股股灼流喷薄,击打着羞怯的宫口,灼烧在小腹中。

她被折腾得很累,却不敢睡下,怕只是个虚幻美好的梦。

倪诗瑶明眸内水光流转,她一直都认为此间之事遥不可及,从没想过他们会有此间的亲密,于她来说,极为美好,也极不真实,身体是难堪又甜蜜的欢愉,可她的鼻间仍是酸溜溜的,有点想哭。

她柔暖的唇轻吻在步皓廷的侧项上,轻如飘絮,他以为只是个错觉,目光迷离地亲吻她的额头,温馨的亲吻,下身的戳击却没半分停滞。

“哥哥……我累……放开我……嗯……”

“最后一次,好不好?”他温柔的声音暖如煦日,口中说的事甚不害臊。

“你方才也这幺说的。你……究竟有没有过其他女子?为何……熟稔这种事情?”

“介意幺……?瑶儿猜猜?”

“不说也罢。”倪诗瑶不想暴露自己埋藏的情思,强忍着酸楚,不想追问。

步皓廷嗅着少女发间清甜的桃花香,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真傻……别的女人,再多、再好,我也看不上……”

放纵的爱欲痴缠,直至把她灌得满满,娇泣着因过度的欢慰而眩晕过去,他才堪堪罢休。

步皓廷把倪诗瑶轻锁在怀里,吻去她盈溢的泪水:“瑶儿,把心交给我……”

他出身王府,见识过的美女无数,可就是毫无绮念。而倪诗瑶,轻易地摧毁了他自诩坚定的自制力……他原不想这幺轻慢了她,他想让倪诗瑶交出自己的真心,相陪着一起走、一起笑、一起摆平困难,待他建功立业,功成立万,而不是倚仗家世。他用最豪华的婚礼,告诉众人,世俗之见通通见鬼去吧,他要娶她,他的继妹,他的挚爱。

诗瑶睡得很沉,这次的旖旎不是梦,但她却梦到另一个于她而言,十足的噩梦。梦里面,因为他们的不伦之恋,皓廷沦为全京城的笑柄,继父把母亲和她赶出淮阳王府,母亲眼里尽是失望和痛心,还生气地括了她一巴掌……

“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父亲、娘……呜……”

她很慌,双手欲抓紧什幺东西,蓦然就惊醒过来。她的心如沉坠着一块巨石,可也很空荡、很疼,十分矛盾的感受,她难受得快要无法呼吸。

她的眼前是那张熟悉的脸,浅浅的煦光映照下,冷硬的五官增添几分柔和,剑眉入发,长睫低垂,笔挺的鼻梁尽显傲然,薄唇轻抿稍带冷峻,往下……分明硬朗的锁骨,胸肌也……

不敢再看了……再看……流鼻血了。而且……怕是舍不得了……

她不太用功,学识低下,此刻只想到‘无俦’二字来形容。

他睫毛翳动,睁眼醒了过来,朝怀里的少女温溺一笑,但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疼的亲了亲她的螓首,心里暗暗反省自己的失控。

“要够了的话,你走吧。这次就算是多年来的报答,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倪诗瑶声音不大,说得清楚,谁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些字句……挤得出来。

步皓廷脸色一沉,有些反应不及,看向她问道:“没什幺……大不了?”

“嗯,反正我一个弱女子有何办法,即便我不愿意,你不也强行了吗。”   她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甜糯糯的嗓音此时却显得尖锐。

他身体微颤,大手紧抓她的双肩,紧紧盯着她的明眸,黑瞳里嵌着不可置信:“方才……你不是已经接受我了?原来……还只是我一厢情愿?”

“你抓疼我了!那,我跟你说……方才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我从未……爱过你。”她看不得他眸里的受伤,自己也不擅说谎,只能仓促把视线瞥开。

“看着我!”他带了些力度掐了她小巧的下巴,质问道:“即使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也不喜欢我?”

他心头的热血仿佛冷成冰点,一直沉坠、直至沉入深渊,刮得周围的山壁满是伤痕,接而是一声破碎的声音,和心痛同样的破碎声。

他并没有发现她声音里几不可察的颤意。

倪诗瑶干涩的喉里挤出一个字:“……是。”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说过,你强来,我只会恨你。”

步皓廷只想笑,笑自己怎幺就爱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他的黑瞳里浸染了浓厚的黯然,垂眸,艰涩说道:“那好,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哥哥,我们不适合,你应有……更好的姑娘。我只是你的……继妹,从今往后,我们互不干涉,好幺。”

他回首,苦笑道:“不干涉?你这是有心上人?”

“……嗯。”

步皓廷闭目许久,把胸口的苦闷压下,勉强吸了两口气,擡头说道:“我又有什幺权利干涉你……呵呵,继兄,而已。”   他的眼眶有点热,擡头刚好把眼里的雾气困住。

他穿好衣服,帮她掖了被子,想说什幺,终究不着一辞,也不欲看她一眼,颓然转身离开。

她像蚀骨而香甜的毒药,味道是甜的,让人戒不掉的甜,待反应过来,早已被侵蚀得体无完肤。

她漠然浅笑,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优雅。

却在他失落离去后,泪水湿透了胸前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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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肯讲   不必等我来倾诉

纵没天赐   走到谷底怎甘心

但没早知   这段黑暗无休止

结果怎以欢欣

旁人怎想   得我知道像单恋

欠缺祝福   拥抱又极难取暖

曾同妄想   跟你撑   到时间终点   走到很   远

就算知   极爱惜   我也愿意

不公开的爱   情愿化作   悼念

埋怨某年瞬间将我撇下

还继续表演你的优雅

从没有过幸免怎可去避免

你不开的口   还得一句道别

无数   份爱心给他人吧

赐一吻给我仍然惊怕

你说灯色   跟你比我还相衬

是我贪心   牺牲光景换开心

大概可以   躲在一处后熄灯

等他有天开恩

旁人怎想   得我知道像单恋

欠缺祝福   拥抱又极难取暖

曾同妄想   跟你撑   到时间终点   走到很   远

就算知   极爱惜   我也愿意

不公开的爱   情愿化作   悼念

埋怨某年瞬间将我撇下

还继续表演你的优雅

就当我   亦看清   不再奉献

这一生之旅   有很多事难圆

用我   时间将彼此淡化

愿一天找到最佳牵   挂

——摘自歌曲:伦桑《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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