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了自己的房间,身上如以往一样已经穿戴整齐,那一串珍珠便放在了枕边,她翻身下床,身上却是酸胀无比。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小宫女敲了门进来送了晚膳,期间问起她午时怎幺不见了人影,她只含糊带过,却也想到四皇子的事情,不知寒夜欢有没有出事,不禁发问。
小宫女告诉她,那殴打四皇子的人到底是没有抓到,而晚些时候,四皇子也随着紫蝶夫人回了皇宫。
后来的几天,玉奴又如往常那般去了那假山,坐到了日落,却再也没见到过寒夜欢。
宋嬷嬷总不见她人影,便也提醒她,没事别到处乱跑,可她每日还是会去假山附近转转,然后站在湖岸边看看景色。
湖中的吟凤台已经装点了起来,喜庆的挂着红灯笼,隐隐还能看到,里头原来垂下的白娟也换成了红色,每日有几波宫女度舟过去,熏香打扫。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可是玉奴心中却多了一份期待,一份向往,不再苦闷。
离着大婚还剩三日的时候,陪侍们便不再侍寝,女子不准再进太子寝殿,连着往日伺候的宫女也都换成了嬷嬷。太子每日沐浴熏香,断尘绝欲,好似变成了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
东宫便也恢复了以往,女子们都要穿上亵裤,做寻常打扮,恪守礼规。
按着规矩,陪侍在婚后都会给予分位,以充后宫。
三日后,大婚如期举办,她们这些陪侍是没有资格参加的,玉奴只是听着林玉娇她们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想象中的盛大,看着她们满脸的喜悦,好像那新娘子是她们一样。
大礼成后,太子妃从皇宫被接到了东宫,然后一路被人迎着来到了湖边,有宫人载着小舟把那太子妃送到了吟凤台,而太子则留在正殿宴请宾客。
玉奴本是没有兴趣去凑那一场热闹,却被月儿拉着到了湖边去看太子妃。太子妃一身正装华服,头上盖着红罩子,看不清脸面。
玉奴虽是在林府多年,却并没有见过几次这林家嫡出的大小姐。而即便林玉娇她们这些堂姐妹,据说也没怎幺见过她。
她只听说,这林非念小姐,自小身子不好,便被养在了青城山上的,直养到九岁的时候才接回了林府。虽是回了林府,却依旧像宝贝似的被林老爷好好藏着,并不见外人,便是那几个堂姐妹也只有在新年的家宴上才偶尔见她一回。
不过见过林大小姐的人,都说她长得似仙女一般,因为自小长在山中,没有沾染上丝毫世俗污秽,满身灵气,纯真可爱。
那林大小姐她也是偷偷见过的,美貌不假,说来与她还有几分相似,据说当年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被那无子的三娘收养。
可是若说纯真可爱,玉奴却是摇了摇头,大小姐身上总让她感觉有股生人莫近的疏远感,一张冷冷的脸上几乎看不到笑容,似乎并不快乐。
月儿拍了拍玉奴的肩膀,拉回了她的神识:“走了,别看了,太子妃都入了殿了,看不到了。”
她们这些侍妾虽不能入席,不过太子也特意安排了小厨房,做了一桌丰盛酒席,让她们也沾沾喜气。
林玉娇她们侃侃而谈,玉奴却哪里什幺心思,心中只想着寒夜欢。
正想着,忽然有太子贴身的嬷嬷寻了进来,叫出了玉奴。
玉奴点了点头跟着嬷嬷离去,却听到后背传来林玉娇的嬉笑,该不是要把这玉奴赶回林家吧。
玉奴不知所以,问着嬷嬷到底何事,嬷嬷却说,到了地方便知,姑娘不要多问,兜兜转转几圈,玉奴一擡头,发现却是进了太子婚前常住的寝殿。
嬷嬷领着玉奴一路进了内室,然后关上了房门。内室里点着蜡烛,并不明亮,她依稀看到太子坐在床榻之上,这大婚之夜,太子为何不去吟凤台,却留在了这寝殿,还把她招来。
玉奴的心忽然狂乱的跳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上涌上心头,果然,太子悠悠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先把衣服脱了吧。”
“啊!”玉奴一时愣在那里,她没想到,这大婚之夜,太子不去那吟凤台和太子妃合欢,却是招她来侍寝。
“那日花园里见你,你搔首弄姿,不是正想要勾引本宫,如今给了你机会,怎得却又怕了?”
那日?除了被招去正殿问话那次,玉奴许久未曾与太子见过,那日虽然她穴里含着珍珠,可是她只是跪在地上,自觉稳重并无任何出格,不过那句花园倒也提醒了玉奴。
室外宣淫那次,寒夜欢把她按在花园凉亭里肏弄了一番,那日太子路过,吓得她还泄了一回,想来那次真是胆大,若是太子再走近一些,怕是便要察觉到竹帘后的淫事了。
想到此处,那日与寒夜欢的甜蜜性事和那快感愉悦,便又一一浮上心头,玉奴低垂着头,脸上却不由得红了起来。
太子隐在床榻里,并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一旁的嬷嬷却是笑了:“瞧瞧小脸都红了,想是久不承恩宠,有些受宠若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