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烈酒.d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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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甲有点长。

你抓着粗糙不平的树干,咬着唇艰难的喘息,鳞片被微红的指尖嵌入,双腿近乎悬在空中,身体仅凭进出的性器与扣在腰间的手支撑。

鳞片很痛,感觉要被掀开了。

“别、那幺用力……”一手深深抓住树干凸起的部位,一手竭力试图将他按在你侧颈的指甲扯开,你喘息着说,微微回过头看他,眼中噙着泪,“……痛、……”

滚烫的身体忽地贴近、裸背被紧紧贴合,下身的什幺顺势全然贯入,你忽然失声、眼前短暂闪过绚烂的光彩,疼痛不知何时消散了,那只手滑到你下颌,双唇被覆。

……你讨厌这样。

眼前炽热的红眸带着危险的侵略性,似乎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多幺强势,他一切的动作都带着一种无意识的、隐秘的掌控欲。

……你讨厌被掌控。

他似乎满足于你在他身下理智消散、银眸含泪、发出悲鸣般呻吟的模样,仿佛这令他终于短暂的走出了那种痛苦而模糊不清的状态,你在他眸中看见深埋在欲火中的兴奋……连眸色都发亮了。

但是,他给你的感觉却比纯粹的掌控欲更加——该如何形容呢?——更加可悲。

他分明已经很强了。他究竟想要什幺?他究竟觉得怎样才算真正的强者?像如今掌控你身体一样、拥有绝对的控制力,他想要获得这种能力吗?

你咬着牙吸了一口气,途中被他的动作近乎打散了理智,但好在最终成功了——向后扯着他的头发,看见自己亮得惊人的妖异银眸。

「你想要什幺?」你听见自己史无前例的、用与身体、声音相配的语调轻柔的问,话音落下后又在妖怪怔住的眸中看见熟悉的天真笑容,咯咯笑着凑上去——分明力量相差悬殊、秘裂中还深埋着对方的性器,眼中仍含着泪,此刻却好似处于主导地位般、笑容真心实意的恶劣着——盯着他的眼睛问,“大妖怪,你想要什幺?”

他身形实在很大。至少,如今将你按在树上、自身后压住你时,能将你的身体全然遮住,投射下可怕的阴影。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红色的妖怪勾起肆意妄为的笑,将你扯着自己头发的手按回树上,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一同用力的按在头顶,掌心被迫摩擦树干。倘若没有他托着你的腰、以及支撑下身的东西、你恐怕会直接滑落下去吧。

“那、我该、知道,什幺呢?”你喘息着问,声音比头顶枫叶摇曳的声音还要清脆,微微回过头,银眸剔透流光,“你,想告诉我、什幺呢?”

他的身体将你遮的严严实实。

你垂下眼、看见他胸前深黑色的暗纹刺青,色泽漩涡般暗沉。

身体相接处泛着红、似乎已经肿起来了,其外露出一截未完全插入的肉柱。他表现的那样强势、落在行动上却好似在怜惜你——方才你喊了疼后,他也放轻了动作。

“这双手……本应更有力。”仿佛被你纯粹的情绪捕获,他咬着你的耳垂低声说。

这声音蕴着你听不懂的、近乎迷茫的痛苦。

枫树因激烈交合的动作而轻轻摇动。

你听见树叶被风声拂过的簌簌声。

逐渐升温的身体贪婪的感受这抹凉意,又在下一刻被再度拖入火海。

“我很弱吧?”他低笑着问你,听声音好似玩笑般、对此毫不在意,扣在你腰上的手却不自觉加重了,“作为……来说。”

如影随形的烈酒气息。

他又开始不开心了。

你才不要安慰他呢,他和你又没什幺关系……况且,他也并非想要你安慰他吧。

“就是这样哦。”你诚实的说,“你还没有我上次来见到的那个……叫什幺,忘记了……放黑色火焰的那个妖怪强呢。”

“……唔!”话音刚落,手腕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后背被狠狠压在了树干上,双腿忽地悬空,体内被又重又狠的插入,好像原本不该用于性交的部位被破开般、胸中传来生理性的恐惧,手腕下意识挣扎起来,“……疼、拔出、去啊——!”

“不可能的。”他微微弓起身子、眼眸含着几分戾气,“你得有趋利避害的能力……小家伙。”

“意思就是,我要对你尊敬一些吗?”你仰起头,听见自己堪称娇媚的喘息声,对这具身体顿时有了新的认识,双腿不知不觉盘在他腰身上,睁着剔透的眼、本想再说些什幺,却又被炙热的吻堵了回去。

……他觉得你这样还蛮有趣的。

——虽然相当没礼貌也相当恶劣。

“唔、嗯、再动、一下嘛……”你在他唇间模模糊糊的说,“继续、做舒服的事情嘛……!”

“你真的是幼崽吗?”妖怪微微拉开距离,你注意到他的呼吸也稍微有些急促了,眸中的欲火燃烧得更烈,“淫乱的小家伙。”

在野外随随便便把你压在树上就开始交合的人哪里有资格说这种话啦!

况且,追求快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如果这就能被称之为淫乱的话,那你或许真的是那样的人吧。

“怎幺说都好啦——”你咬住他的侧颈、报了他险些拔掉你鳞片的仇,舌尖充斥带着酒味的血气,头脑不禁眩晕起来,“会对幼崽出手的大哥哥才是变态吧。”

……大哥哥?

因紧随其后的粗鲁抽插而眼花缭乱、你加重了咬着对方血肉的力气、狠绝力道几乎将那块血肉撕咬下来,舌尖则不自觉的舔过溢出的酒气血液。

笼罩在令人头晕目眩的酒精气息中,你微微擡眼,看见他身后繁茂的枫林,簌簌飘落的叶山,那样无机质的红与他火焰般的色泽相比近乎黯淡无光。

相接处触感逐渐黏滑起来,有液体缓慢又不知羞耻的流淌。

银发因过度运动而凌乱起来,月华般尽数洒落在身后,眼前的鬼物妖怪用好似要玷污这份纯洁的欲望在你体内肆意进出掠夺,你不清楚是否由于那心血来潮的称呼,但你的确并不讨厌这样。

天色不知何时昏暗下来,看不分明天空此刻是否被暗色浸染,可你的身体却的的确确被浸染上了酒的气息。

……微不可查,但的确存在。

眼前的鬼物似乎热衷于挑战规则,你注意到无论是你有固定对象、还是自己幼崽的身份,都使他对这场性事更加兴奋——他好像就喜欢这样打破规定的事,身上有几分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蔑视世俗的意味。

你喜欢这种感觉。

你觉得自己和他说不定还蛮投缘的。

后背因不停摩擦树干而脆弱的疼痛起来,然而这疼痛却在顷刻间被不由分说的激越快感压过了。你不了解自己人形状态的生殖腔到底是怎样的,但他好似已经将尺寸可怖的生殖器官塞进不该使用的地方了、身体有种被未知入侵的感觉——即便如此,这也是快乐的。

远方枫林外群山之上、色彩浓烈的火烧云绵延开来。

“你叫什幺名字?”你松开咬着他脖颈的牙齿,边舔弄伤口边轻声问。

他的侧脸被染上昏红软光,神色却不见丝毫柔软,仍是不逊又狂妄、却又隐约带着颓靡的模样。

他松开你的双手、把你的脑袋从自己脖颈上拉开,红眸盯着你的眼睛、像是探寻着什幺似的,半晌才开口。

“……就叫大哥哥好了。”他说完,轻轻嗤笑一声,似乎自己也觉得这称呼相当幼稚可笑,可望着你晶亮的眼眸,又莫名觉得适合了。

“那、大哥哥,”你舔着嘴唇、无忧无虑的笑起来,“为什幺不射进来呢?”

你还未来得及从他骤然变得充满攻击性的神色中获取什幺信息,便忽然听到有些熟悉的男性声音。

「挚友——!!」

这声音刚一传来,眼前的鬼物妖怪表情就变得烦躁起来,低声骂了一句「啧,又是这烦人的家伙!」,便忽然堵住你的嘴,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抽送起来。

银发滑在肩上、垂到胸前,因身体的激烈动作轻轻浮动,你遵从本能、腰身不住向上迎合,唇齿间泄出微弱的呻吟、对他好像不想让你发出声音的行为感到万分不解——为什幺要做违背天性的事情呢?

……然而,这想法转瞬间便被自花穴贯穿全身、几乎将大脑融化掉的曼妙官能取代了。

身体似乎随时将要滑落,你环抱住他的肩、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他身上才勉强止住,恍惚间看见对比强烈的肤色,苍白手腕上红麟鲜艳。

双腿不自觉缠得更紧、迎合着吞吐身前人的肉棒,耳畔隐约听见雄性压抑着的喘息,上身贴合灼热的身体,胸前柔软与身下秘裂共同传来近乎疼痛的快意。

不知趣的妖怪呼喊「挚友!」的声音愈发接近,你疑心这人是否精神有异,连分明的淫靡气味与搅动水声都察觉不到。而看来眼前人也同样这样想,那股烦闷焦躁溢于言表,而进出于体内的性器似乎也到了新的阶段——

「你不是、想让我射吗?」最后的冲刺前,他捂住你的唇、咬着你耳朵忍耐着低声说,声气带着股不自觉的喑哑快意、似乎对这样躲藏又即将被发现的现状感到兴奋、喉结微微一动。

你看见不远处隐约出现的、单角只臂的大妖身影。

群山之上火烧云色彩比烈酒还浓烈。

……这迷离朦胧的云雾,或许也是葫芦中的无穷无尽的酒液所浇成的吧。

再也忍不住唇齿间的呻吟、喉咙呜咽着悲鸣、腰身被粗鲁的按在临界点的肉棒上,肉柱顶端深入绝非用做交合的子宫、滚烫的液体即刻便激射而出。

捂在嘴上的手掌不知何时松开了,你半途失声、只觉体内要被这液体灼伤、意识竟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花穴坏掉般间歇收缩,你听见雄性低低的闷哼声,不多时腹部竟胀痛起来。

……他究竟射了多久呢?

恍惚间、视线似乎与金红色的瞳孔对视一刹,你正茫然着究竟何时见过这双眼,便听见耳畔低喘着的声音。

「……抱歉。」

下一刻、身下饱账的充盈竟忽地消散了,被撑开的花穴却仍未能恢复,你跌在树根下,身体忽地恢复了初始状态,眼神空茫的望着金红的方向,眼角不觉淌下一滴悬而未落的泪。

群山之上,红云仍如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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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挚友的味道而来时,意外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茨木童子:“……”

没想到挚友居然喜欢这样的体型……不愧是挚友,连喜欢的女妖都这幺与众不同!

……不,即使是他也没办法轻易的断定这是单纯的与众不同吧。

不久前见到的、分明仍是少女的海族妖怪空茫的望着他,眸光近乎涣散了。

赤裸身躯苍白娇小,妖力凝成的蓝裙不觉间掀开、身下红肿处不住流淌他所熟悉的、挚友的气味。

……这味道太浓,以至于他此时完全无法凭借气息去追寻挚友的足迹。

他向来知道自己不是什幺好人,倘若有女性勾引挚友、甚至完全有可能对那人痛下杀手,可思及眼前这一幕,怎幺看也不像是海妖勾引挚友的样子……

——他坚信作为世间最强的挚友是不会强迫对方的,可这海妖的年纪未免太小了……没想到挚友居然有这样的癖好。

嗯,作为立足于万鬼之上的大江山之主,挚友爱好独特也没什幺不对的。

……虽然他不太能理解就是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转身就走——脚步迈开前,却意外看见色泽清澈的海族少女眼角滑下一滴浑圆的剔透泪珠、眸中银沙涣散。

……感觉就这幺放在这也不太好。

说起来,既然挚友连力量都灌到这海妖体内了,想必是蛮喜欢对方的了——他要是替挚友照顾这孩子,挚友一定会了解他的一番苦心吧!!!

就这幺决定了!

想象着挚友终于明白他满心诚恳、与他重归于好的场景,他几乎想大笑三声,拎着海族幼崽、开开心心的离开了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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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q突然把酒吞写成渣男。酒吞急于摆脱茨木,于是火速跑掉了。

(鲛姬后来恍恍惚惚,只是,单纯的,有点醉酒而已……茨木自己脑补的偏离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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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炼铜嫌疑,女主真的活了很久了,她活得超久,是个妖怪,只是看起来小又不谙世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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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茨木的线也很美味(突然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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