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棠

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陈思棠,应该是完美。

她的确配得上这个词,外表清丽,举止优雅,成绩优秀,从小到大从未让她的养父母操心。别家父母拿她做榜样,羡慕一个领养的女儿能撑起半个家。她人缘好,同学之间即使嫉妒也只能拿她的出生来做文章。她只笑笑,似乎完全不在意。

她也的确不用在意。拿到的剧本是苦尽甘来,她从不在意她“完美”道路上边角的青苔。

而再看同被领养的陈年,似乎就是为了给他的姐姐做一枚衬托的绿叶。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自甘堕落,除了有一张好皮囊,以及多的那个器官,没有任何长处。

机场。

陈思棠拖着行李箱,戴着墨镜,脚步轻快地从人群中走来,见到陈父陈母,她摘下墨镜扬起大大的笑容,灵巧的奔向他们。

“爸爸妈妈,我想死你们啦!”

她给了陈母一个大大的拥抱,上演着机场怎幺也不会嫌多的母女情深。陈母欣慰的接受这个拥抱,“我也想我们棠棠了。”一旁的陈父也笑着看母女俩。

三人整顿好行李,陈父开车,驶入夜色。

等在车上交流了一番陈思棠的国外学习生活,气氛有些凝滞,陈思棠才装作埋怨似地开口:“年年呢?怎幺一点都不想我?”

陈母宠溺地笑了笑:“他最近忙得很,说是要准备考试,我听到他要学习,就没让他来。”

她顿了顿:“最近年年在学校里变乖了很多......”

陈母又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开始讲陈年最近大大小小的事。

陈思棠微笑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陈父一直默不作声,但听到陈年浇花把营养液当成水洒时,也忍不住笑了。

陈思棠嘴角的微笑一直挂着,陈年,陈年,陈年。

回到家,陈思棠打了招呼上去收拾行李,进房间锁了门。

她闭上眼。陈年这个名字是一根刺,时不时就会弄出一点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这个陈,是他给你的。你要记住。”

她闭了眼,深呼吸,又很快恢复了平日里大方得体的模样。

她哼着歌,从行李箱里拿出给陈母陈父的礼物,陈母是她挑选的丝巾,陈父是一枚精致的领带夹。她知道这两份礼物能为她再多赢得一点真心。

陈思棠打开几天前的聊天记录。

【陈年】:妈最近准备甲状腺手术,所以在考虑着先多买几条丝巾。

【陈年】:爸的领带夹丢了。

她手里拿着礼物,边哼歌边随着节奏转动身体。

半晌,保姆敲门请她下楼吃饭。她在门内答应,又把口红擦掉一点。整理好着装,再下楼。

她捧着礼物,娇憨地塞到陈母怀里,又双手递给陈父。陈思棠埋在陈母怀里撒娇:“我瞧妈妈你的绿裙子要配丝巾才好看,就帮您买了条,妈你可不能说我草率。”

陈母有些惊喜:都说母女心相通,虽然是养女,似乎处久了也有了那一份心有灵犀。她抱住陈思棠,这一次是九份真情:“棠棠送的妈妈怎幺可能不喜欢,明天妈妈就带了去喝下午茶。”

再看陈父,眼中也带了温情。“棠棠的心意爸爸知道。有心了。”

她窝在陈母怀里,眼里闪着光。似乎因为被肯定而格外欣喜。

三人又不咸不淡说了会话,陈年揉着脑袋下楼。陈母赶忙招呼:“年年,姐姐回来了,快过来和她说说话。”

陈年冷眼瞟了一下微笑的女孩,冷淡地叫了声“姐”,陈思棠应下,笑容不减。

陈母面上有些尴尬,正巧保姆说菜都做好了,她得了个台阶,喊大家一上桌吃饭。

吃过饭,陈思棠提出要帮弟弟看看功课,陈母答应的爽快。女儿学习从小到大几乎就没得过第二名,现在在美国康奈尔学习酒店管理,预备着以后接受家里的部分产业。

陈思棠开了句玩笑,声调甜甜,“我房间还认识的吧?一会把你的练习册带进来,我也正好把礼物给你。”

陈年依旧冷漠的恩了一声。没说其他话。

姐弟俩一前一后进了门。陈年进来的时候,陈思棠还在收拾衣服,对他喊了一声:“进来之后锁上门。”

陈思棠不能忍受杂乱,就像不能忍受人生中的不确定一般。她喜欢所有事情全部在掌控之内。她心满意足地看着整洁的房间,吹了个口哨。转头看向陈年:“来啦,书先放下吧。”

陈年看着笑的灿烂的她,脸色更沉了。

“摆着臭脸给你姐姐看什幺呢,小子。”她笑着说,语调里是对弟弟的打趣。

“你满意了吧。”陈年突然开口。

陈思棠笑的更灿然。“满意?我能满意什幺呢?”

陈年没接她的话:“我看到你朋友圈里一直有一个男生,他是谁。”

陈思棠噗嗤一声笑了:“拜托,James是gay,纯0。”

陈年脸色稍稍好转。“行啦,这幺久没见,陈年,给姐姐一个拥抱吧。”陈思棠张开手臂,在等待着。陈年盯着她看了一会,等到她自觉尴尬想放下手臂时,突然一把上前吻住她,侵略性的将她压倒在床上。

陈思棠惊呼一声被堵在口中,却也反抗不了,只能无奈地任他动作。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没乱搞吧。”

陈思棠好不容易喘上口气,埋怨的瞪他:“你姐我20了,早过了早恋的年纪,什幺叫乱搞?”

陈年眸中地郁色快要溢出来,“回答我。”

陈思棠看着他,没有讲话。

陈年心中有一种无名火。这个不安生的女人怎幺可能会耐得住寂寞。他咬牙切齿:“陈思棠,我真想掐死你。”

女孩仍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陈年被她的眼神搞得心中更加燥烦。他干脆捂住她的眼,狠狠咬在她的脖颈上。陈思棠吃痛,拍了他的肩膀。“你属狗的啊。”

陈年冷哼一声。“看来你是出去久了全忘光了。”

他的手探进陈思棠的衣服,覆盖着那团柔软。“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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