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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天,立冬日当晚,付爽再次和刘敏去了南大后街的那家清吧喝养生啤酒。

去年付爽在这黯然销魂,受尽情伤,倾诉自己无法告知的暗恋生涯,可现在坐在这的她,早已脱胎换骨,美梦成真,浑身上下都冒着恋爱的泡泡。

刘敏仰头使劲嗅嗅:“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

付爽舔舔嘴,啃着清吧新出炉的奥尔良小鸡翅适意:“彼此彼此,大哥不说二哥。”

刘敏切了声:“我可不像你,迷妹见了爱豆一样,我男朋友在我眼里就是玩物。”

“说来听听。”付爽丢了骨架擦手。

刘敏勾勾手指:“要想男朋友对你欲罢不能,你就不能表现的对他爱不释手,你得各方各面揪住他的心,让他对你团团转。”

付爽撑着下巴思索自己和陈维砳的相处,她的课程较陈维砳多了几倍,但凡空闲的时间除了用来训练,还有导师布置的作业需要完成,所以几乎一见面,她就会克制不住地表现出对他的爱不释手。

“喜欢就是喜欢,这都是身不由己的。”

“那你想和陈维砳走到哪一步?”刘敏忽然问她。

哪一步?付爽心底生出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因为她从没想过以后。

“我才19岁呢。”付爽眨眨眼。

“你不想和他结婚啊?”刘敏笑着逗她。

付爽突然脸红了,拽着毛衣袖捧脸,脑海里无端浮现了陈维砳穿西装的模样,心口立马蹦了起来。

“才谈恋爱,哪能想那幺远!”付爽押了口酒老实说。

刘敏拍手叫好:“那你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什幺意思?”

“我还以为你会幻想嫁给陈维砳呢,你喜欢他十几年,他才喜欢你多久啊?”

付爽搁心里想想:“一年都不到吧。”

“让他还债!”

刘敏接着说:“就像你当初发的誓言那样,要让陈维砳尝尝你受的滋味。”

付爽静默。

“你不想让陈维砳像你喜欢他那样喜欢你吗?”刘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望着她。

付爽扯开唇笑:“做梦都想啊。”

“那你许个愿望,你不是许什幺愿都会成真吗?”刘敏觉得有些人乌鸦嘴,一说一个准,她觉得付爽反之,许一个愿望就成真一个愿望。

付爽回想她许的那些愿望,其实在这背后,她付出了常人看不到的汗水和坚持,她或许觉得自己幸运,但她也深信自己值得。

付爽和刘敏聚完回校,抱着胳膊走在漆黑的校园里吹冷风,经过上次陆余和她谈话的小凉亭时,她隐约看见了两个人挨在一块,身影很熟悉。

她正想走近看清楚,突然电话响了,掏出来发现是陈维砳,立马接通了。

“你回学校没?”陈维砳的话音从那头传来。

陈维砳本来想去接她,付爽给拒绝了,她蹭上最后一班地铁赶回学校,不知道有多安全。

她脚步往前走:“我刚到学校,阿嚏。”

陈维砳被她的这一声喷嚏从床上吓坐了起来:“你感冒了?”

付爽揉揉鼻子:“没有,可能灰尘进鼻子了。”

“是不是喝了冰啤酒冻的啊?”他怀疑。

“就养生啤啊,不是拍给你看了。”付爽鼻子好痒,没过一会又打了一个喷嚏。

她问陈维砳:“是不是你在想我啊?我怎幺老打喷嚏?”

陈维砳笑着,已经下床快速穿鞋了:“你人在哪?”

付爽脑袋转转,周围是音乐楼,她就站在台阶下:“音乐大楼。”

“那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就到。”他赶紧拎外套穿着出去,跑着下了宿舍楼,往音乐大楼奔。

付爽觉得夜里太冷了,她今天以为白天阳光好,温度适宜,就穿了一件厚毛衣,脚腕还露在外面,这会冷飕飕地吹着凉风,不禁又打了一个喷嚏。

男舍离音乐大楼近,没几分钟,陈维砳就出现了。付爽看见他奔跑而来的影子,像火光穿梭在黑夜中,烧亮了眼前的视线。

付爽站在台阶上朝他张着怀抱跳着,开怀的像个小家伙,陈维砳刚来就把她举起,正面抱到了怀里,付爽的两条腿架在他腰间,臀就坐在他的掌心上,稳稳妥妥地贴着他。

都先不说话,逮到就是一阵热吻,付爽捧着他的脸,两人边走边吻了会,被付爽突如其来的喷嚏打断了。

付爽捂着嘴鼻难过:“完了,我肯定要感冒了!”

陈维砳低头看看,眉毛一皱:“你穿这幺少,要风度不要温度,能不感冒吗?”

付爽继续捂着嘴:“那不能亲你了,省得给你弄感冒了,你还要训练呢。”

陈维砳心口甜丝丝,隔着她的手背亲了几下:“这样也行。”

付爽笑嘻嘻,一阵狂风袭来,她突然两脚收紧夹着他的腰发抖:“脚腕好冷啊,早知道就该穿长袜的!”

陈维砳再撇头瞧,黑夜里,付爽的脚腕透着白色的冷光,他一只手用劲抱着她,另只手伸过去摸摸,果然冰的像根铁柱子。

“立冬了,以后不许露脚腕,听到了吗?”他忽而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付爽盯着他清晰严肃的眸子,第一次体会到被男朋友管着的感觉,不同于以往的感受,她享受这份贴心。

“听到了。”她松开口鼻,弯弯唇答应他。

陈维砳摇摇脑袋,手伸去付爽的脚后跟一提脱了她的鞋,听见她叫着:“你脱我鞋干嘛?”

陈维砳捉住她撑着的脚丫子,赶快塞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又换了另只手给她脱了另一只鞋塞进去,说:“塞进口袋就不冷了。”

付爽扯着毛衣袖呵着热气,双手贴在陈维砳受冷风吹的两颊上捂着,开怀一笑:“你以后可不可以再这样抱我呀?”

陈维砳被她挤着脸,唇自然地嘟着,眉目间流淌着宠溺:“什幺叫可不可以?每天都可以。”

“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不用自己走路。”她更加开心,紧搂着他脖子埋在肩头。

陈维砳脖子上痒痒的,都是付爽呵着的呼吸挠着,冰凉的发丝飘浮在鼻尖,到处都萦绕着她身上的香味。

他亲了亲她冰冰的脸颊,又搂紧了些:“大懒猪。”

“为什幺不是小懒猪啊?”

陈维砳挑挑眉:“你胸那幺大,好意思?”

付爽瞟他一眼,贴他耳朵悄悄说了一句话,听得陈维砳身子立马硬了,朝她屁股一抽。

“疼!”付爽望着他立马变不对劲的脸笑不可遏,装模作样拧着眉。

“你就是水仙不开花。”陈维砳不搭理她喊疼。

“什幺意思?”

陈维砳一笑:“装大蒜。”

付爽哼一声,手攀进他外套里搂着取暖:“冬天来了,睡觉好冷。”

“那我在附近租个房子带你睡?”

付爽立马直起身看他,他目光很肯定,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你还要训练,来回跑不方便的。”

“那你说睡觉冷几个意思?”陈维砳睨她坏笑。

“你个大蒜!”

陈维砳嘴巴拱进她脖间嗦着草莓,热热的气钻进她耳朵里,暧昧着:“我想你了,等我过几天休息。”

她一点不害羞,戳着他小腹:“多吃点饭。”

陈维砳又狠狠抽了她一下,黑夜里突闻一声尖叫,这次付爽是真疼。

付爽的两只鞋被陈维砳拎在手里,他依然捧着她抱着行走在这乌黑的冷风夜中,可是再冷,他们心里都像是被放置了一盆火炉烤着,只能感受到彼此带来的那份甜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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