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网恋对象是个偶像？

离10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叶曦抱着手机，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热，回想着两人的对话，身体忍不住有点轻颤，明明是这么微小的日常，但是还是止不住的激动，真是太丢脸了。

如果是和大白见面的话，肯定要全身抖成筛子了。

噫！仅仅只是想象和大白见面，叶曦都感觉自己的脸颊红的不成样子了。忍不住换了运动衣，出门前问了芊芊直播平台的名字，带着手机和耳机就这样出去夜跑了。

明月高悬，星空疏朗。

刚一出门夜间的凉风迎面而来，带着夜间的水汽，比起炙热的白天明显清新很多。跑了一圈，也让叶曦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她打开了芊芊说的直播平台，继续看起了节目。

已经是快九点了，夜间的操场人流量渐渐的稀少，显得安静异常。

叶曦一个人拿着手机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走着，而目光情不自禁的集中到了屏幕上。

看到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前面的名牌：白飏就忍不住想到了大白，这个有点合眼缘的小哥哥和大白有一个字是一样的啊，感觉少年的脸越发的顺眼。

熟悉的主持人逐个宣布了名次，配合著主持人不断制造的悬念，这次旷日持久的选拔也终于到了尽头。

右上角的观看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就连直播的时候都产生了一丝卡顿。

到最后两个名次的时候，屏幕上是放大的两张面孔。白飏的神情依旧淡定，比起旁边的陈启铭抿紧的唇，而显得格外的轻松。但是当他的眼神凝视镜头的时候，没人可以说不被他多情的目光所吸引，即使那并不是他的本意。

叶曦的步伐不由的慢了下来，即使是今天才刚刚见到的少年，但是场内紧张的气氛还是影响到了她。

最后，白飏以超出第二名近百万票的票数成功C位出道，和同场的11人组成组合一起出道。

陈启铭的眼神一暗，面容上却没带出丝毫，率先和旁边的白飏以及成功出道的少年们抱成一团，落选的神情黯然，无数的霓虹灯和彩带在夜空肆意，庆祝着胜利者的荣光，叶曦的嘴角忍不住带起一丝微笑。

然后是各个少年的致词和感谢，叶曦看了一眼第一个发言的白飏，他站在舞台的中央，仿佛是天生聚光体。

叶曦瞄到上面的时间：9点30分。

胸腔中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仿佛震耳欲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忍不住迈动了因为久站而微微发麻的腿，没来得及再去关注少年的发言，关上了手机继续在夜色中跑了起来。

她破开急速而来的风，用夜的温度降低脸上翻腾的热气。

9点50，叶曦从疯跑的节奏中停了下来，顾不得拉伸，呼吸慢慢放缓，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紧紧的看着手机。

铃声如约而至。

叶曦迅速接起了电话，没有丝毫的犹豫，比起呼吸更加的顺畅，但是身体在夜色中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心脏好像要炸开一样，欢欣充盈在胸腔之中，让她有种头昏目眩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透过轻微的电流声能听到电话另一边的呼吸声，缓慢而沈重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节奏。

『小柒吗？』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不变的清朗温柔，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明明已经将那条语音听了无数次，但是真正通话的时候还是有一丝陌生。

『嗯……』叶曦从鼻腔里挤出一个气音，心里盘踞了千万个问题，但是一想到要开口那些心底组织好的语言就变得支离破碎，完全无法出声。

说话啊，不要冷场啊！问他比赛怎么样啊！赢了就祝福他，失败了就安慰他……

她抚着喉咙，食指抵住锁骨，想要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口的欢喜慢慢涨成了酸涩。

然后，她就听到他低声的说了一句话。

这一刻，她仿佛烟花在耳边炸开的声音，脑子被炸的只剩一片轰鸣，仿佛灵魂脱离了身体，就像个游魂一样，茫然的站在原地。

『我喜欢你，小柒？』

如果这不是男声的话，叶曦甚至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所以茫然的她跟着脑子里的声音复述了一遍。

『我喜欢你，小……小柒？？』

她的尾音诧异的扬起，等叶曦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说完了。

夜色中的叶曦感觉自己的脸上现在温度飙升，几乎可以煎鸡蛋了。

原本还有点紧绷的男声瞬间破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张扬，叶曦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陌生人的询问声，这让叶曦的耳尖都烧了起来。

她忍不住小声尖叫道：『你不要笑了……』

可惜她的声音弱气又胆怯，毫无威慑力。

电话里的人闷笑了几声，轻咳了起来，而这边的叶曦早已无地自容恨不得就这样抱着手机蹲在地上挖个大坑把自己埋起来，死活不说话了。

『我是认真的，小柒，我喜欢你很久了……』

叶曦哼了一声：『既然喜欢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说……』

她的语气傲娇，但是声音却软绵绵的像在撒娇一样，一说完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大白的语气带着几分宠溺：『今天，我成年了，过了12点你就成年了……』

叶曦惊讶的出声：『你……你不是今年大三了吗？怎么才成年？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大白摸了摸鼻子：『有一种行为叫跳级……你的生日大家都知道的。』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虽然我是想当面和你告白的，但是我因为比赛的事来不及和见面，如果用文字的话，我觉得没有办法表达出我的感情，而且你可能会被吓走，所以我只能打电话，小柒，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在游戏里我从来没有和你结婚，因为我想要你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是和我一起的，而不是在虚拟的游戏之中……』

『我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我只是想在今晚以一个经济独立的成年人的身份向你请求，如果你也喜欢我，那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叶曦压抑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愿意，眼眶蔓延上了一丝水汽，低声嘀咕道：『你都没有见过我，如果我长的很丑呐，如果我胖到200斤呐，如果我……』

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呐，隔着网络，大脑会自动美好对面的人，在脑海中勾勒出对方的形象，但是那些终究是不真实的。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真的在意这些吗？不管你长什么样子，你都是小柒啊，还有1个小时35分钟我们就都已经成年了，不算早恋了哦！』大白轻声的笑了出来，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直接震动出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听得叶曦从耳朵痒到了心里。

『你的比赛怎么样？』叶曦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转移话题，太撩了，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声控还故意这么说话，她怀疑再这样说下去了，她会什么都听大白的。

『托幸运女神小柒的照顾，第一名！赢得了一笔还不错的奖金和一份工作，为以后养小柒的资金添上了丰厚的一笔。』

『哈？？？』叶曦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掉了，耳朵仿佛失聪，大脑完全无法辨别对方的信息：『你在说什么？』

『我说过，我是以一个经济独立的成年人来向你告白的，我已经找到了工作，虽然会比较忙，但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虽然应该做了几年，但是工资很高，等我攒两年就可以买房子娶你了，虽然现在的话买房子还差一点，但是养你还是够的。』

『我不用你养……』叶曦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闷闷的回了一句。

好羞耻！

听到大白的话，叶曦第一反应是好羞耻，明明是同龄，一样的打游戏，但是对面的人已经开始在计划未来的人生连工作都找到了。相对比下，自己简直废柴到不能看。

对面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对不起，小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我能有能力让你有更多选择的权利，并没有让你依附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你可以依赖的人，不管别人怎么反对，我都能有底气让我们过的很好。』

说完大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小柒，我好想现在在你身边抱住你，你肯定又蹲到地上去了……』

之前大白说了那么多她都没有哭，但是听到他带着疲惫气息的尾音时，心里酸软的不成样子，眼泪大颗大颗的跌了出来。

『比赛……是不是很累？……』

『很累也很开心，每天都在进步，只是他们没收了手机，只有在内部训练拿到第一名的时候我才能拿回手机一小会，对不起啊最近都没怎么陪你游戏……』

听到大白语气里的安抚，叶曦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几乎抑制不住哽咽的声音，被电话对面的人听出了端倪。

『小柒……』大白犹豫着，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喑哑，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不喜欢我吗？』

虽然大白一直掌握着主动权，但是其实他知道，在他率先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其实已经将所有的选择都交给了叶曦，其他的话，不过是在加重她心里关于自己的砝码。

『我是绝对，绝对，绝对……我不会和你做朋友的……』他知道自己卑鄙无耻，仗着这么多年的友情在逼迫她。但是他做不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刨开，露出里面乌黑的脏器……

他绝对不要这种似是而非的状态！在他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经不可能回到朋友的位置，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