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普金街 温切斯特大道 10月30日
洛莉·斯特罗德一边握住玻璃房的扶手,一边弯腰调试搪瓷浴盆的水温,背脊上浓密过分的卷发瀑布般纷纷滚落,如最美最纯净的金羊毛。
迈克尔·迈尔斯抓着他僵白的头套,无机质的视线从女孩以一种自然姿势撅起的、洋溢青春与生殖魔力的姣好臀部停留了一会儿,又不紧不慢地贴到目标的脸,淋浴喷头的水滴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似星尘弥塞其间。
唯一能让血与水继续流淌的小妹妹虽近在咫尺,可不知缘故,男人的某处部分如幽冥的不眠火山,卧室对面墙上挂着的尼德兰民间绘画,那些描绘戴着各种奇怪面具的形体朝他逼迫着,嘲讽地狰狞大笑:
「她怎幺可能瞧得上你?丑陋的怪物」
玥不知道被养父母误以为是赝品,并数次表达反对与不理解的詹姆斯·恩索尔真迹给迈克尔带来怎样的催生与怂恿,并把他推向道德的毁灭境地——
杀手缓缓戴上了劣质、布满裂缝的橡胶面具。
男人的四周笼罩上一层浓稠窒息的黑雾,在又一次化为痛苦的灰烬前,他把自己躯体的热度强加于她,悄无声息如鬼魅似的,将洛莉整个举离了地面。
没有缘由与规则的,妹妹足下停留的那块黑白瓷砖格外让他觉得刺目。
“嗯哼,怎幺了?”
洛莉并没有如想象中的惊声尖叫,拼命挣扎,或质问他要做什幺,这种简直是安抚孩童与完全放松的语气让杀人狂刚毅额骨里蒙昧洪流逐渐脉络清晰:
他并不是不喜欢女孩光脚到处乱走,只是对那双以原始状态裸露在他面前轻盈的象牙似的足,产生了纯粹邪恶、席卷苍茫的欲火。
从迈克尔窥视女孩睡卧在沙发时那腰间轻懒起伏的肚脐后,阻止这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意愿在做事的杀人魔,第一时间将他黑暗的触肢完全伸进那光明的体内的原因,仅仅因为她没有见到他就跑。
尽管根本没意识到兄妹乱伦(尤其女方尚未成年)有多糟糕,亲情依旧牵制着万圣节杀人狂不想吓坏对方,可仅仅是肌肤接触,已越来越难浇灌他空洞的疆域。
她的屁股在那嵌合的腹股沟里难以挪动,技工服下掩藏不住的足以被误认为是武器的阳具,那块不知何为熄灭的火炭,如西西弗斯背后主宰他命运的岩石一样,让她已经不能再缩回去的双腿完全呈现开放任由侵入的角度。
男人夜色深沉的呼吸喷在她低垂的颈项,洛莉扭头望他,那昏暗光线下没有任何表情、矗立在语言边际外沉默的头颅朝她慢慢靠近。
她的鼻尖与这张墓碑似面具的鼻梁贴合,但是兄妹俩仍存有空间,这容许呼吸与心跳交融的距离是最残酷的监狱,她清楚这具还了魂的尸体有多幺需要她的指引。
甚至不用摘下头套,只要她轻轻地吻他的唇,接下来的一切就只用交给对方本能的天性。
即使内心是看不见底部的深沟,完全丧失了对生死对错的基本感知力,但是一个男人,或一个男性恶灵,在他日出和日落之间唯一一缕芳香面前,他的体内永远叫嚣着永不凋谢的欲壑。
难以填平、甚至超过杀戮的淫欲促使杀手明晰他的下一步行动:把那玫瑰田野般温馨的部位分开,加深、拓宽直到他认为能够容纳自己...罪孽之物埋进她平坦光滑的腹部...直到那儿不停渗出白色泡沫,如阿什塔尔之殿窄口红瓶流出的醴泉。
迈克尔不会浪费掉女孩的每一滴体液,就像她会完全吞没消化他。
“现在还不行!”
通过无数次实践换来的经验教训,带有梦呓般语气的玥试图推开这散发着危险(尽管对她是一种致命诱惑力的危险),跟踪和屠杀受害者皆不发出一点声音的连环杀手。
可是似乎一切都迟了。
那两座山一样的手臂紧压着女孩的两肋,让她完全动弹不得,身体越发和对方夹缠在一起,丝质上衣掩盖不了那浑圆而富有弹性、银贝壳似的胸脯,人魔的眼睛燃起不可熄灭的欲火,他拉下面具,猛地吻向他的妹妹,轻而易举地闯了进对方虚设的防线。
她猝然感到喉咙被极其邪恶的生物堵塞了,尝到了血腥与死亡的滋味。那看上去尚还正常的性器官因涌起的一股兴奋浪潮而收缩了下。
迈克尔内心的恶灵因忙于收获谋划已久‘祭品’而错过了这个决定他命运的征兆,男人狂暴的牙齿碾压着妹妹樱桃般又甜又涩的红瓣,干涸的嘴唇紧锁住让他战栗不已、简直无法再忍受的柔软舌头,如同地下生物吸人血那般盲目吮吸她的津液,几乎有一种这金发羔羊正一点点被臭名昭著的变态杀人狂当场生吞的错觉。
可事实是,钳制人的反遭钳制。
那柔软的双手滑过迈克尔迈尔斯完全遮住她的宽大的背,滑向颈部极其温柔地环抚着,热烘烘的膝盖溜进那比钢板强有力的大腿,隔着沾满灰尘与汽油的技工服,以大腿前侧轻轻摩娑撩拨着男人凶猛、缺乏人情味的勃起阴茎。
“我们...先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