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自知理亏便不再说话,一顿饭吃得格外的安静。
午饭过后,封奕回了公司,临出门前跟夏言说:“今晚我不过来了。”
夏言好脾气地回敬道:“封总,我不是您的上司,您不用跟我报备。”封奕气得把门砸得砰砰响。
夏言悠闲自得地刷着碗,然后让乐安过来接她。
有了前车之鉴,她可不敢再让乐安进门来,于是早早换好衣服下楼去等她。约莫十来分钟之后,乐安便开车进了公寓住宅区。
乐安是一个人来的,夏言假装不知道昨天程高送她来的那一茬,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在军区总医院停下的时候,两人在医院外的水果店里买了果篮和营养饮品提了进去。
但刚走到病房门口,两人便有了胆怯之心。
跟言情小说里描绘的场景一样,顾知白的单人病房外有两个彪型大汉把守着,虽然穿着便衣,但从那目露凶光的眼神来看,百分之一百是私人保镖。
病房的门大开着,顾知白听见外边传来的脚步声,问道:“谁来了?”
乐安推着夏言走到了门口,然后笑呵呵地提着东西进了病房,说道:“师兄,我们来看你了。”
顾知白的病床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人一身军装,带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感,肩章上具体是几颗星也没细数,短暂的对视后,倒是发现顾知白的眉眼与其极为相似。
她们心里有了答案。
顾知白高兴地请人坐下,介绍道:“这是我的父亲。”
“叔叔好。”
顾如海跟小辈们点头示意,视线扫过夏言和乐安,“既然是知白的朋友,那你们先聊,我先去忙了。”
送走顾如海后,乐安便开口道:“师兄,你得住多久的院啊?”
“打底半个月,还好刀锋偏离了要害,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知道我们都为你捏了一把汗。不过吉人自有天相,每年医患纠纷案那幺多,所幸你躲过了这一劫。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你的春天不远了。”说着,眼角余光瞄到了夏言身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话,夏言就在一旁静静看着,冷不丁听到顾知白问:“夏言,最近还好吗?”
她点点头,每天也就码码字,日子算是过得比较悠闲了。如水的生活中,大概那人便是唯一的波澜了。“挺好的。对了师兄,小苹果呢?”
顾知白见她提起小苹果,心里一暖,“她被我哥带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觉得干坐着没意思,她从果篮里拿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找到水果刀后对他说:“师兄,我给你削个果子吧。”
“好。”在她低头削果皮的整个过程中,顾知白不知注视了她多久,乐安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看来,铁树要开花了。
当然,被称之为铁树的那位,除了不解风情得堪比钢铁直女的资深宅女夏言同学外,就没其他人了。
这日,封奕这边倒出了小岔子。
向来做事严谨不落人把柄的他,偏偏被安然逮了个正着。
原委是临睡前他在自己房中洗了个热水澡,在腰上系了条浴巾后就出了浴室,回到床上的时候安然正好推门而入,撞见他赤裸着的上半身以及背部淡化不少的抓痕。
更气人的是,他回过身来的一瞬间,右肩上的两排牙印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