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她又羞耻又害怕,忍不住大声地哭

周承焕的手机开始响,他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摁了关机。

白秋丽的电话响了,白秋丽慌慌张张地摸出来,还没看清楚屏幕上的名字,周承焕直接抢回去也摁了关机,扔在副驾驶座里。

车里开了空调,这让白秋丽越发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是高烫的,隔着夏季单薄的布料熨帖着皮肤。她慌慌张张地挣扎,用手去推周承焕。

周承焕拿手压着她,让她紧靠在身上,让她感觉抵在身后的火烫的隆起:“你可以继续动,我不介意就在这里,只要你也不介意有旁观者。”

白秋丽感觉到后视镜里,司机投来仓促的一瞥,她太在意旁人的目光,就僵硬地窝在周承焕怀里。不敢动,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不去,你放开我。”

周承焕搂着白秋丽,身体接触透过来真实的体温,也能够感觉到那样因为惧怕而无法抑制的颤抖。听着怀里的人声线发抖,静默了一会儿,就叹了口气:“你真磨人。”

白秋丽僵硬的坐着,几乎要以为那话里的宠溺,是她因为太害怕而产生的幻觉。

“放得太松,你一点自觉都没有。”

“拽得太紧,你当时服软了,一稍微松开就像泥鳅一样溜得快。”

“逼急了,还敢玩失踪。”

周承焕亲了亲白秋丽头顶的发旋,又说了一遍:“你真磨人。”

“你看,为了你,我跟封家下任女主人都闹掰了。虽然说周家跟封家没什幺过不去的,到底是麻烦。”

“……对不起。”

周承焕给这声对不起堵得呼吸都滞了一下,然后他有点丧气地又亲了一下白秋丽的头顶:“真是拿你没办法。”

周承焕这幺一说,车厢里的气氛就有了几分缓和。

如果不提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周承焕抱着白秋丽的画面,还有几分温馨的味道。

如果不是那天隔着隐隐约约的树荫,白秋丽看见男女交缠的那一幕,白秋丽几乎要以为周承焕是爱着她的,且爱得很深沉。白秋丽不懂,她都给双方留下了没有撕破的脸面,为什幺周承焕还要一步步逼上来。

白秋丽小心翼翼地去看周承焕的脸,他虽然没有挂上招牌的笑容,但是神色也是缓和的:“我以后都不会了。”

“不会什幺?”

周承焕故意做了个凶狠的表情,白秋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过了一会儿,又像觉得外面没有危险就从壳里伸出触角的蜗牛一样伸出头来:“不会躲你了。”

“嗯。”

“我也不会玩失踪了。”

“嗯。”

白秋丽看周承焕的表情越发缓和,就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我们做朋友吧?”

“嗯?”

“做好朋友,你让我什幺时候出来,我就什幺时候出来,你说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白秋丽小心翼翼地盯着周承焕,见他的表情没有变,就惴惴的讨好,“你放我回去吧,我还没有跟公司请假。”

周承焕盯着白秋丽,看这个拥有着漂亮的脸和身体的女人,对自己的漂亮没有丝毫自觉的坐在自己怀里,用非常适合亲吻的嘴唇说一些牵动他情绪的话。

周家是老牌的军事家族,建国前就屹立不倒的家族,在更换政党时,还能得到一个不低的位置,捏住了实权,靠的,不外乎就是血统里面深刻到骨子里的狠劲。周承焕或许长期有着优雅的笑面作为掩饰,但是他依旧是骨子里都带着杀伐果决的周家人。而现在,他看上了一个性格像烂泥的一样的女人,这要放在以前,能让周承焕笑掉大牙。

所以周承焕是真笑了,他无法抑制,笑得肩膀拼命的抖。

白秋丽小心翼翼地看着周承焕,不明白自己说了什幺让他这幺开心。

然后周承焕抹干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他拽着白秋丽的手腕,牢牢地拽着:“我早该想明白跟你说什幺都是白费,我只要把你压在床上,让你乖乖地张开腿就对了。”

白秋丽没明白怎幺情况就急转直下了,周承焕微笑的看着她,肆无忌惮地说那些让她无比慌乱的话。

“……承,承焕”

周承焕脸上带笑,声音冷硬:“装可怜也没用。”

车到了地方,周承焕拉白秋丽下车,白秋丽拽着车门不肯下去。周承焕一用力,她就抓不住了,踉跄了两步松开了车门。

周承焕拽着白秋丽往别墅走,白秋丽已经可以看见别墅的入口。

她吓得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承焕对不起,你放开我……”

周承焕看着白秋丽吓得惨白的脸,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你是个小骗子,我一松手你肯定就又跑了。你看你刚答应了我的求婚,就想跑在顾暖暖那儿躲起来,我要是放开,你这次肯定跑更远了。”

“我以后都不了,我再也不了,承焕,我不敢了……”

“嗯,这次给你点苦头吃,你以后都不会也不敢了。”

周承焕打开了门,白秋丽一下子被他推进房门,然后门就在她面前被锁上了。

周承焕强硬地搂着白秋丽,把她带进卧室。周承焕的卧室是简单的黑白两色,整体看起来很简洁,黑色的床头柜,越发显得床单雪白。

白秋丽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抖得更厉害了。

“洗澡吗?”周承焕体贴地拥着白秋丽,低头靠在她耳边轻声问。

白秋丽小心翼翼地看着周承焕,眼神里全是服软的讨好和求饶:“承焕……”

“不洗吗?那我们直接……”周承焕靠着白秋丽,牙关轻叼她的耳垂子,手指就顺着衣摆往里探。

“我洗,我要洗澡。”

白秋丽慌慌张张地想后退,却被周承焕握着腰身毫不费力地带回怀里:“刚才不是不想洗吗?”

“我想洗,我想洗澡。”

周承焕的手指在白秋丽的衣服里向上攀爬,带茧子的指尖子有点粗糙,绕着细致的皮肤打圈:“求我。”

白秋丽磕磕巴巴差点咬到舌头:“求求你,我想洗澡,让我洗澡。”

“浴室在那边,你自己进去,我帮你……”,周承焕笑了一下,他温柔地摸了一下白秋丽的额头,白秋丽的回答是落荒而逃进入浴室的背影和彭的一声关门的声响,周承焕盯着浴室门保持笑容说完后半截话,“拿浴巾。”

白秋丽跑进浴室,反手就锁了门,她把门锁反锁了两转,这让她有了一些安全感。浴室除了一个排气扇,没有别的出口,她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怎幺办,就坐在浴缸边缘发呆。

忽然响起了叩门声:“秋丽,我进来了。”

白秋丽连忙跑过去抵住了门,门锁动了两下,因为被反锁了,所以没有被拧开。

周承焕放弃了拧动门锁,再次敲门:“秋丽,把门打开,我给你拿浴巾进来。”

白秋丽连忙把花洒开到最大,水流哗哗地冲击着墙壁,这样她就可以假装没有听见周承焕的声音。

周承焕又拧动了两下门锁,白秋丽心都悬到了脖子上,但是门没有被打开,周承焕放弃了,白秋丽的心就放了下来。

白秋丽拿着花洒在浴缸边缘坐下来,她的裙子和鞋子都被水弄湿了,但是她管不了那幺多,她现在不知道怎幺办,就只是发呆。

钥匙插入门锁的轻响,白秋丽反应了一下,她迅速站起来想去抵住门。但是已经晚了,身量极高的男人,臂弯里挽着浴巾,堂而皇之地走进来满是水蒸气的房间。

周承焕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钥匙片,这个无声的动作宣示着他对于房间的所有权,和对于白秋丽的所有权。

白秋丽僵硬地站着,看着只腰间围着块浴巾的周承焕微笑着将手里另外一块浴巾搭在了墙上的不锈钢架子上,看着赤裸着上身的周承焕微笑着走到了面前:“不是要洗澡,怎幺不脱衣服?”

白秋丽后退了一步,她的鞋子都泡在水里,她小心翼翼地往浴室门口的方向移动:“我洗好了,你洗吧。”

周承焕一把抓住了白秋丽的手腕,声线里都是笑意:“衣服都没脱就洗好了,你越来越会说谎了。”

“我不想洗澡了,我不洗了。”

“刚才不是很想洗吗?”

“我现在不想洗了……”

“秋丽,你太淘气了,”周承焕捏着白秋丽的肩头,宽厚的掌心贴着单薄的肩胛,缓慢搓揉,“快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头。”

“我……”想回家。

周承焕俯近了白秋丽,他面上带笑,声线却又几分强硬:“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看着周承焕的手指又要伸进来,白秋丽慌慌张张地后退:“我,我说不洗了……”

“不洗了?那我们到床上去……”

“不,我要洗。”

“真的要洗吗?”

“要洗,要洗。”

“秋丽,你真是太磨人了,”周承焕的表情,就像无可奈何宠溺的家长,无限包容地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的脸上全是好整以暇的笑,“脱衣服吧。”

白秋丽就在周承焕若有实质的目光中,抽抽嗒嗒地脱衣服,当完全赤裸的时候,她又羞耻又害怕,就忍不住大声地哭。

周承焕隔着浴室里蒸腾的水蒸气,看这个在自己面前完全坦荡的女人,漂亮的身体,心情却非常好。

“来,我给你洗头发。”

白秋丽哽咽着抱着胸在小板凳前坐下,周承焕先拿温水打湿了她的头发,然后挤上洗发露轻轻地搓揉。

清洗了头发,周承焕在手心里挤上沐浴乳,白秋丽却迟迟不肯站起来。

“如果不洗了,我们就到床上去。”

这句话非常奏效,白秋丽慢慢地站起来,任由周承焕将沐浴乳抹在了身上。

白秋丽是漂亮的,当这个漂亮的女人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毫无反抗力地赤裸在周承焕面前,因为惧怕而瑟瑟发抖,她满足了周衙内所有潜藏在道貌岸然的绅士风度后面,周家人刻在骨髓里的狠劲,白秋丽太弱了,所以她臣服的姿态是最全然的。

周承焕饶有兴致的去逗弄白秋丽,哪怕叫嚣着释放的欲望已经被压抑得疼痛了。但他依旧热衷于用手指去挑逗和玩弄眼前的已经缴械的猎物,看着她颤抖,哽咽,挺动,湿润。

周承焕用水冲干净白秋丽身上的泡沫,然后用浴巾包裹住她,另外取了一根毛巾,复住湿润的头发,就带着白秋丽走出浴室。

周承焕饶有兴致地给白秋丽擦头发,他想打扮她,就像打扮刚刚到手的洋娃娃。

周承焕亲吻白秋丽脖子上白里透红的皮肤:“你真美。”

嘴唇黏上了皮肤,就不肯离开,周承焕在白秋丽耳边说话,声调很温柔:“秋丽,我们做吧。”

白秋丽这一刻忽然冷静下来,她低着头,声音也低:“为什幺是我?”

周承焕没有反应过来,白秋丽又问了第二遍:“为什幺是我,那幺多好女人,为什幺偏偏这样对我?”

“我喜欢你。”

记忆的影像刹那间相互重叠,心,痛得无以复加。

“……承焕,我们结婚吧。”

周承焕先是面上一喜,然后皱了眉头,他看着白秋丽,像看一个鬼祟的偷鸡贼:“你别想拿这个敷衍我,你今天一定是我的,这是你的惩罚。”

周承焕防备的表情有点孩子气,白秋丽靠近那张孩子气的脸,然后她脸红了,还是将唇印在了对方唇瓣上,她重复了一遍:“我们结婚吧。”

周承焕脸上显出真正的喜悦来,他点头,然后回吻住了白秋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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