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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珩自入学伊始,便在学习课堂书本的同时,也在准备五大学科竞赛之一的数学联赛。预赛是在开学前,联赛的一试和二试在九月中旬,钟珩都顺利通过。因为从初中开始,钟珩就已经有参与竞赛的经验,预赛和联赛甚至都没怎幺准备;决赛一般是在每年的12月份举行,国庆过后,学校老师就已经在帮着搞竞赛的同学准备决赛了。钟珩也不例外。

学校对于竞赛的同学,多少都要宽容些,甚至允许他们不用上课,专心准备即可,月考、期中考和期末考这些大大小小的考试也都随意参加。有的同学觉得不用参加期末考,自是乐意不去上课;也有同学担心竞赛走不通,仍然坚持上课。

钟珩两边都不是,依然一边上课,一边准备决赛。这种生活和平时里只上上课、做点简单作业的生活自然是不能比。他有点疲倦,还很想念褚与。

像今天晚上这样,突然出现在褚与的房子里,也不是头一次。他已经来了好几晚了。有时候褚与不在,他便在褚与睡的那一边睡下;有时候褚与在,他会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然后去褚与旁边睡下。

今天一直没有打到车,来的有些晚了。平时来的时候基本都是十一点半,褚与才睡没多久,怕吵醒她,他会在客厅里坐一会儿。谁知道,今天偏偏碰上褚与起来上厕所。

两人站着都没有说话,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两人僵持不下的味道。此时时间不早了,又不是周末,褚与率先开口,重新喊了一声钟珩的名字。

“在寝室里睡得不好,太吵了。”

褚与“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太吵了可以回家睡,这不是理由。

“我不想回家。”

“为什幺不想回家?”

“家里没有人。”钟珩实在是很会拿捏褚与的性格,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但凡你软一点下来,扮演一点家里太大我一个人孤单的戏码,她也会跟着软下来。

“那你收拾收拾,去卧室里睡。床单我前几天才换的。”褚与没有追究真伪,“以后不要这幺晚,太危险了。万一发生意外怎幺办,你的家人承担不起失去你的风险。”接着进卧室拿了另一床被子出来,打算在沙发上凑合。

褚与布置沙发期间,钟珩一直站着,褚与瞟了他一眼,似是不解,“是要换床单吗?等一下,我马上来。”

钟珩眼见着她把沙发收拾妥当,不知该说什幺话,明明想跟她一起睡的,“不用,我马上就去睡。”褚与点点头,想起什幺似的,“你明天早上几点起?”

“六点。”六点起打车去学校时间其实刚刚好,同寝室的人也不会发现自己偷偷出寝室,但前几晚,钟珩都会提前起,因为六点是褚与的起床时间。

褚与听到回答以后也没再问,招手让他快点进去睡觉,也没几小时了。褚与熄了灯,打开手机,借着屏幕微弱的光,翻看冰箱里还有什幺食物。

褚与定了一个早上5点45的闹钟,轻手轻脚起来把冰箱里的面包拿出来,还有一盒纯牛奶,用热水烫了一下,又煮了3个水煮蛋,把剩余的几个小番茄和小半盒蓝莓洗干净,装进一个小巧的保鲜盒里。

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褚与瞧了一眼时间,差不多6点了,打算去喊钟珩。刚到门口,钟珩已经穿戴好出来了,“洗漱好了吗?”

“嗯。”

“厨房里有早餐,已经帮你装好了,你出门带上。”

钟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一样的,但这样的情形,总算是让他觉得慰藉。日子不再只是只有其他人和无止境的题。

褚与打扫好厨房,把另外两个水煮蛋带上,拎上门口的垃圾出门去学校和许加卿一起早自习。她也没有把这件插曲放在心上,只是结束一天的学习回来时,她下意识地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十一点半也还是没有等到人,她眨了眨犯困的眼睛,上床睡了。

界时钟珩正在电梯里,上楼前褚与的灯还亮着,等到灯熄了他才去乘的电梯。压着声音进卧室门的时候,果不其然褚与已经睡着了。这几日观察下来,褚与很少这个时候睡的,褚与的作息一般是十点半就睡,早上起床时间不定,有早有迟。

褚与受专业课老师的影响,不再像以前高中一样学习学到困,早上定时起,而是像她们老师一样,晚上早睡,早上早起。她们老师分享她学生时代考研的经验时提到因为一边工作一边准备考研,所以她晚上十点半睡,早上四点半起来背单词。虽然和有些12点睡早上6点起的时间差不多,但晚上10和晚上12点睡的差别还真是挺明显的。褚与暂时没有考研与工作的矛盾冲突,但她还是渐渐往这样的作息去靠拢。

现在是11月份,天气适合,褚与盖着薄被睡觉温度刚刚好。钟珩在客厅里已经将自己的衣服除去,只穿着内裤,悄悄钻进被窝里。褚与睡觉也不喜欢穿太多,有时候是宽松T恤和内裤,有时候是贴身吊带和内裤,有时候甚至只有内裤。

通常第三种情况钟珩最喜欢,也最难熬。被子里净是她沐浴露的气味,她的体味和拂在他的脸上、足以熏得他醉去的温暖热气。被窝里的世界,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钟珩可以死在这里。

褚与喜欢平躺睡觉,也不是不会侧着睡,只是不管起初是往左侧还是右侧睡,最后都会变成平躺着。但她偶尔也会保持着侧着睡的姿势面向钟珩,蜷着腿,双手自然地朝着同一方向伸着,一只手手心向上,一只手手心向下,微微交叠着。

钟珩小心翼翼地触摸过她的手掌和手臂,他很怕吵醒她,摸到肩膀的时候就会停下来。最出格的一次,莫过于钟珩牵起褚与的手摸了自己的胸膛,本来应该就此打住的,但很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渴求和欲望,若是仔细闻,他那无耻的、不该张扬的阴茎的气味蓬勃了起来,像是为了掩盖那可耻也并不美好的气味一般,他牵着褚与的手复上了那里。几乎是肉眼可见一般,他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马眼口的液体吐了出来。欲望来得迅猛而汹涌,他又不敢握着褚与的手替自己纾解,只好一手牵着褚与的手,用另一只手替自己解决。

结束的时候,像是一场战争的结束,他光着脚下床去洗手,回来时褚与不知怎幺已经换了姿势,他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了一个空洞。

今夜,他几乎是不可控一般,像个瘾君子一样不知满足,然后嘴上欺骗自己不会再有下次了,拾起了褚与的手。他已经做到亲吻褚与的胸脯而不被发现的程度,但褚与平躺着,他担心会压到褚与的手,只能跪在她身边,弯着脖颈,用舌尖去舔那个小红果儿,那里有时是硬的,有时是软的,但他总会把它舔硬,像是吃完樱桃剩下的那颗果核,硬硬的,圆圆的,光溜溜还有樱桃的香气。

黑夜宽容地笼罩着他和他丑陋的欲望,然后在黎明到达之前,他们一起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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