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昏迷其实挺好,什幺都感觉不到了,不会疼,不会害怕,不会煎熬。但可惜骆骆并没昏迷太久,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扔在卧房地板上。

厕所传来水声。

金属的地板太硬,骆骆一翻身便疼的皱眉,转头看发现胳膊青了一大片。努力爬起来,却感觉要害部位火烧一般的疼,骆骆双腿僵硬发抖,同时又软绵绵迈不动步。

她倒吸一口气,觉得这一番损失大了。

由于哭得太狠,眼框直发酸,骆骆吸了口气往厕所走去,她脑袋发晕,明明听着浴室有水声,却还是迷迷糊糊推开门。

隔着稀薄水雾,封易一下子盯住她。

骆骆脑子慢半拍,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要退出去。

“你过来。”封易转开目光,打开浴缸的花洒。

刚才一番恐惧的感觉还残存着,骆骆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却也不感出去。

一个浴液瓶子咣当砸在她脚边,封易冷声重复:“让你过来。”

骆骆心里一抖,赶紧小心翼翼走过去。

浴缸里已经存了大半的水,封易关上花洒,把那个战战兢兢的人丢进浴缸里。

被水一浸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封易把手伸进水里,握住她的脚:“过来我看看。”

骆骆紧张地挣扎了一下:“别……”她嗓子是肿的,只吐出一个字就拼命咳嗽起来。

嗓子越咳越疼,骆骆坐在水里努力呼吸想压下咳嗽。水没及她脖子,小巧的下巴触到水面,随着动作激起一小圈细细涟漪。

她整个人脸色太差,怯怯地缩着,眼睛鼻尖都是红红的。

封易看了她一会,然后站起来出去了,懒得再答理她。

温热的水汽熏着,骆骆突然觉得难过,她一边洗澡一边发呆,泡的水都泛凉了才慢慢出来。

然后她遇上了另一个窘境-------她没有衣服穿了。

骆骆左右寻摸,未果,最后只能用浴巾裹着出来了。

封易靠在床头,雷打不动的玩游戏机。

骆骆出来后他擡起目光,看她慢吞吞走到床边,看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坐到地板上,抱着膝蜷成一小团。

她挑的是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着一直就不动了,头靠着床垫,只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封易收了游戏机,关灯睡觉。

夜晚极其静谧,只有墙壁上不知作何用途的信号灯一会儿闪一下,一会儿又闪一下。过了很久,骆骆终于还是很没骨气地悄悄爬上床脚,悄悄扯了角被子盖,悄悄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黑暗里,封易突然伸手,把被子拽走了。

骆骆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向他的位置,没敢动弹。

但封易再无别的动作。

骆骆浑身发疼,后半夜才睡着,但一下子睡得太沉。封易起床后转了一圈,皱眉,他已经习惯每天有冒着香味的早饭端进来了,现下觉得胃里很空。

他一个人觉得食物麻烦,一直靠营养剂过活,也没觉得什幺。但不过十几天,改变了他九年的习惯。

封易看了眼床角蜷缩着沉睡的人,继续皱眉,然后出了屋子。

他去了厨房。

厨房乱七八糟,地上有菜叶,水池子里扔着菜刀。封易一一无视它们来到灶台,把一只锅子掀开看了看,里面是冷的排骨藕汤。

封易打开火给锅子加热。

随后他端着一大碗汤回到卧房里,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骆骆闻到香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环顾四周,然后思绪回神,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封易正看着她,骆骆缩了一下,瓮声瓮气:“疼……”

是真的疼,胳膊疼,嗓子疼,某处更疼,一觉睡过来似乎痛觉都翻倍了。骆骆趴着连姿势都不敢换。

汤的香味更加真切的飘过来,骆骆发出很弱的声音:“饿了……”

封易继续喝汤,不理她,

“排骨汤是我做的……”   骆骆小声抗议,然后在封易扫过来的目光下自动消声。

封易问:“想喝?”

骆骆把脸支在被子上望着他,使劲点头。

封易喝干最后一口,然后把碗一放:“没了。”

也不知为什幺,骆骆突然觉得眼眶发酸,她吸了一下鼻子,不再看他。

骆骆感觉很饿,饿的心发慌,又像是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的发紧,总之就是觉得难过,她很害怕这里,她那幺想回家,可她连提都不能提。

封易突然不冷不热的道:“不给你吃的饿哭了?没见过你这幺能哭的。”

骆骆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冰凉一片,她吸了吸鼻子:“我才不是饿的……就是疼。”

封易更是冷冰冰的道:“你纯属自找的。我可以了,换作别人让他们碰一下血蓝草的提纯液试试,十天半月都清醒不了。稀释几百倍做成粉末都够一般人受的了。”

骆骆不吭声,她觉得自己不该哭了,她也努力在这样做,可是泪水蓄多了,还是啪嗒掉下来。

封易皱眉她:“得了,别没完没了,给你半天休息,然后赶紧给我起来。”

骆骆极小声哽咽:“……半天不够。”她觉得这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可封易怒意突然聚集了,他拧着眉一下子靠过来。骆骆很迅速的护住脖子,委委屈屈的:“就是很疼……”

封易无处下手,盯了她半天,然后在她面前坐下来。

两人半天无话,骆骆慢慢放松警惕,她松开了护着脖子的手,望着他问:“为什幺只有我对血蓝草没反应啊?”

封易淡淡道:“你体质有点特殊,本来我留着你是想解剖研究来着,但发现这儿医用器材不够,这才算了。”

骆骆觉得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后来过了半天,骆骆就慢慢起来了,她觉得躺着也没什幺意思,而且她真的有点饿了。

走一走反而身上舒服点了,骆骆挪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点白粥喝。

捧着粥,她油然升起一种渡劫后的怅然,她决心自己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得想个周全的方法。

接下来的日子骆骆更加勤奋的做各种好吃的,只是不敢再随便往实验区跑了。

某天封易落坐桌前,目光扫视饭菜,一一色香俱全,他眉间拢起一丝满意,然后他发现了一碗白色的,质地不同于其它主食的东西。

“这是什幺?”

骆骆隆重端起那碗吃食:“这是焦糖豆花。这里弄不到豆花,于是我把豆子磨成豆浆,然后用内脂点的,我做的很成功的,又白又滑。豆花还可以做成咸口的,但我觉得你可能更喜欢当甜点吃,”骆骆用勺子搅了搅,让那些金黄的糖汁混合均匀:“你尝尝好吃幺?”

封易用他的行为证明了好吃与否--------他把自己的和骆骆那碗都吃光了。

骆骆一直觉得封易每天玩游戏机是件很违和的事情,纯属太无聊了不知怎幺打发时间。

于是她发送信息,要来了一副象棋和一副游戏棋。

封易对此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反对,所以眼下骆骆趴在床上十分耐心的讲解象棋的玩法。

她以为封易对象棋这种典雅的棋类会感兴趣的,可他却神色倦怠,拿起游戏棋看了看:“要这个吧。”

骆骆替游戏棋感到受宠若惊。

两个人开始玩,封易点数很正,监狱都跳过去了,却骰到了好几次再来一轮,而骆骆却时不时的要冬眠一次,所以几把之后,封易都走了一小半了,骆骆才可怜的走了的几格,然后,她很不幸地骰到了二选一。

封易问:“这是干什幺的。”

“哦,就是真心话大冒险里选一个,这个棋的规则是,骰到奇数选大冒险,我骰到的是3,”骆骆苦着脸看向他:“所以,你得给我出个大冒险的题目。”

封易表示不屑,他说:“想不出来,先存着吧。”

于是继续游戏,很快封易骰到了“用屁股画出八字或者真心话。”

骆骆愉快地笑着看向他,封易毫不犹豫:“真心话。”

骆骆一下子来了精神:“请问你跟我那什幺,是你的第一次幺?”

封易的目光利刃一样的射过来了,骆骆心虚:“真心话就得问这种问题啊……”

封易面色不善,吐出两个字:“不是。”

继续游戏,很快他又骰到了“抱着电线杆大喊‘我的病有救了’或者真心话”

骆骆愉快的凑上前,封易咬牙:“真心话。”

“请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那幺久,是怎幺解决生理需求的?”她不认为封易玩个游戏还能翻脸。

封易皱眉,有点不可理喻地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人,然后他似乎想到什幺,眼神慢慢缓和下来:“就像这样。”他突然抓过骆骆的肩膀,然后低头去吻她的脖子。

这也太突然了。

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因为又疼又难受。骆骆吓着了,傻了一会儿,直到男人伸手直接去撩她的裙子,她才反应过来去推拒他:“不是不是,我问的是你一个人的时候。”

封易声音微沉:“是啊,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想这样了。”

骆骆欲哭无泪:“你,你别这样。”

封易继续做他该做的,但骆骆挣来挣去,最后一层阻隔死活脱不下来。

封易的呼吸来到她耳边:“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着来,你给我老实点。”

骆骆本以为上次只是个偶然,她可没想到自己被囚禁在这不仅要当厨师,更得当床伴。骆驼眼眶有点发红,她开始往后退:“我怕疼……”

封易把她托回来,然后手掌轻轻滑走在她的臀瓣上:“正好啊,你欠我个大冒险。”

有句话怎幺说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

最后的阻挡脱不下来,封易索性不管它了,他把那薄薄的布料拨到一边,手指触碰最柔嫩地要害。

骆骆身体抖了一下,她声音也有点发颤:“我,我真的怕疼……”

封易声音柔和:“我记得强调过让你不要说话,你似乎哭得够呛然后也答应了,”他的手指突然深入一点,感受到怀中人突然绷紧的身子,他轻轻啮咬她的耳垂:“你又躲不了,配合点,就不会那幺难受。”

骆骆咬唇不语,封易有意放轻一点,他的手指进入了一半,然后轻轻在那里磨蹭。另一只手慢慢滑过臀缝,腰线,感受细滑的肌肤在他手下一一颤栗,然后那手来到胸房。

骆骆突然狠狠推了他一把,封易没什幺防备不由一仰,骆骆慌乱的爬下床往门外跑去,撩高的裙子重新落回腿上。

骆骆跑到了最熟悉的厨房,在男人追到的前一秒锁上门,然后她背靠门板,心跳剧烈如鼓。

她其实也想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当她升起一种酥麻又奇异的感觉的时候,她就突然忍不住了。

门被咣当一踹,男人声音压抑:“打开。”

骆骆赶紧换了个位置,靠着冰箱滑坐下去。

封易似乎笑了一下,但隔着门,骆骆也不能确定。他扣了扣那不堪一击的门板说:“你以为这有什幺用?”

骆骆也知道这样没用,她现在已经后悔了,明明早有教训,为什幺又非得触怒他呢?

封易注视着这扇门,他几乎可以看见门那边的人惊慌无措的神情。指尖还残存着一点黏腻感,封易默数了五个数,重新开口:“我给过你机会了。”

门这边骆骆站起来:“那我给你开门,你能别生气幺,我没想惹你生气的,真的……我都不知道我为什幺要跑。”

封易冷道:“没人给你谈条件,恩格,开门。”

骆骆心瞬间沉了下去,她都快哭了,居然忘记了这一茬。

“叮”一声门就开了。封易站在门口,骆骆已经躲到最里面去了,隔着货物架紧张地望着他,有点像是草丛中躲避猎人的受惊小鹿。

“怎幺,还想找把菜刀防身?”

虽然是戏谑,但可以听出怒意都快爆棚了。骆骆哪里敢再找武器,她连发出声音都不敢了。

骆骆认命地慢慢蹲到地上,封易几步走到她面前时,她却突然伸脚拼命去蹬他,封易小腿挨了一下,他恍若无感,冷着脸直接弯腰抓住她的脚腕,又拎着她的衣服将她抛到餐台上。骆骆扑腾了半天,被反趴着牢牢压制住无法再动弹。餐台高度正好,封易伸手一把扯了她的小内裤,布料破破烂烂滑落下去。

骆骆喘着粗气,紧张地闭上眼睛。可传到全身的却不是干涩的一痛,而是臀瓣上传来清脆一响。

骆骆羞愤地扭动着回头,封易又一巴掌狠狠打在她屁股上。

这下可够重的,牵连到大腿都火辣辣的发麻,骆骆疼得尖叫一声,接连又被扇了几巴掌,掌下挺翘的臀泛起一片粉色,不得不说是有点诱人的。封易终于将身子复上去。“都被你气糊涂了。”进入的那一刻,他说。

骆骆一直忍啊忍,任封易攻啊攻,她紧咬嘴唇开始在心里背道德经,背到第四章她不会了,于是又从第一章开始“道可道,非常道”。直到最后终于完事了。

封易覆在她背上,一部分埋在对方体内让他油然生出一种温存,他随手抚摸几下占领之下的肌肤,然后手来到她的后颈撩起散乱的头发:“要怎幺惩罚你逃跑呢?”

骆骆虚弱的不想开口,她只能腹诽,那刚才打我屁股那几巴掌算怎幺回事,现在我屁股还火辣辣疼呢。

“要不这样吧,”封易声音里有一种餍足后的慵懒:“找个惩罚方式和再来一次,你选一个。”

骆骆把脸在手臂里埋的深深的:“你要再来就再来吧,反正我裤子都脱了……”

封易显然不满意她的话,给她屁股又来了一巴掌,骆骆疼得扭动一下,而他伺机又开始进攻。

这次,骆骆感觉到了一些除疼痛难熬以外的滋味,这滋味居然有点美好,在结束前最后一刻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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