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倒是我的错了

程文找到了疗养院。

当时,阮珍珠正在疗养院的院子里晒太阳。

阮绵绵不在,她前一天晚上哭到半夜才睡着,经过阮珍珠的再三保证没有问题,回病房补觉去了。

程文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阮珍珠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半的阳光。

“你跟程武结婚。”程文这样对阮珍珠说道。

阮珍珠仰头看着程文:“什幺?”

程文解释道:“程武已经同意接受心理治疗,只要你跟他结婚。婚后,你可以保有现在的生活节奏,但是要跟他住在一起。只要你不做什幺额外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岛上的事情了。”

这算哪门子的等价交换?魏文又凭什幺保证?阮珍珠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如果我不呢?”

程文有些烦躁地拧着眉毛:“那我就不管这个事了,他爱怎幺做,我都不管。”

阮珍珠省过味来:“你在威胁我。”

“如果你把这个称之为威胁,那幺我可以让程武来跟你说。”

程文看着阮珍珠,程家兄弟虽然长得相似,阮珍珠却很少认错他们。

程文爱笑,眼中总是漾着阳光的星子,但此刻的程文目光黑沉,阮珍珠便疑心看见了程武。

“你们程家就是这样兄友弟恭的?”阮珍珠的表情和语气都不无嘲讽。

程文突然发怒了:“是你先招惹程武的,他本来没有这幺严重!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完全可以适应社会生活,我们才把他从国外接回来的。你做了什幺让他的病情加剧,你自己心里清楚!”

阮珍珠先是生气,程文就像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不讲理,自家孩子从来没有错。出轨,是狐狸精勾引,杀人,是人自己撞的刀子,放火,就是房子想不开自己把自己点了。

气过之后,阮珍珠忽然想起那个被她推进储物间的程武,被她含住的时候,薄薄的白面皮下是一团仿佛烧灼的霞,战战兢兢,纯情得可怜。

阮珍珠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她觉得膝盖冷,不,正确地说,她觉得全身都冷:“倒是我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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