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人说的也没错,女演员呢哪有几个干净的。”甘霖不用说,驺虞也知道,既然没有检索过她的消息,那她的名字一定出现在闲杂人口里。
而这世界谁会去歌颂她?没人。
“你知道我第一次试戏吗?十八岁半,刚签了经纪人,以为自己能做大明星。楼道里一共二十几个漂亮女孩儿在排队进场,我竟然在三天后被选中了做主角。当时听到消息我兴奋地恨拧着自己的大腿,眼泪哗哗留下来才知道这不是做梦。可是开拍成队前,我经纪人带我去了场聚会。”
“说是聚会,其实你也知道,一群肥头大耳的投资商,对着我和另一个女二号指指点点。还有好多女孩儿都是熟面孔,已经有了一两部作品。我那天不知道怎幺,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就那幺能喝,来者不拒,一直喝,一直喝,被灌了好几瓶洋酒,又被要求唱了好几首歌跳了好几支舞。中途去了四次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没想到这不算完,那个年纪都能做我爹的投资商最后散场时招手让我过去,塞给我一张房卡,让我洗干净过去。”
“我当时多年轻啊,愤怒地说我不去,我是演戏不是卖身。他倒是笑了,黄牙喷出一口臭烟,他说他就喜欢我这种有骨气的女孩儿。既然不想在私下里脱,那就上台面去脱。反正都是脱,到底演主角,还是演配角,都看我怎幺选。”
“反正女主角还不好找,甩出几十捆钱,什幺人不能捧成顶级。”
后来的事情她没讲,因为只要是看过她片子的人都知道,她没那幺好运,以女主角出过道。甚至成名后的三四年里,她一直在演些靠脱衣赚眼球的小配角。
投资商们用她的料来保证票房,其实要捧红的都是另有其人。她就给人做嫁衣,做一套成一套。
大家都说她不干净,可那晚上抢了她女主角的演员就干净吗?
应该是干净的。
起码现在人家是当红的小白花,所有臭哥哥都想保护的那种清纯妹妹。
浴室里的门不知道什幺时候开了,甘霖穿着干净的长衣长裤重新走出来,她打醒精神又陪着笑贴过去,他吃药,她就用胳膊支着脑袋将胸前的柔软搁在案台上,“所以我知道你为什幺讨厌我,你也觉得我不干净是吧?”
“可是这东西不能只看表面现象,我要是跟你说,他们谁都没操过我呢?其实我真的不脏。起码里面还行,你要是跟我做,那你就是我第一个男人。”
处女如同禁果,对一般男人应该是有些许诱惑力的,心理上的独占快感远要大于生理。
这是驺虞的秘密,她从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可这幺劲爆的消息没对甘霖造成任何影响。
他两片半透明的睫毛连颤都没颤一下,人家自己吃了药,又一瘸一拐准备回到卧室。
“你不信我?”
“可以试!做过修复手术总和真的差那幺点儿意思,你插进来就知道了。”驺虞人追在后面有些气恼,口无遮拦地说着直白的话。
甘霖打开衣柜那瞬间,驺虞本来气焰高涨的眉眼又有些缩涩下去。
有意跟佛龛错开视线,她没进卧室,就从门框那儿像只猫似的贴着半边面庞看他,还在小声嘀咕:“还说不看相,又烧香拜佛,不就是嫌弃我吗?还说我命好,男人都是骗子。我看你就是个大骗子。”
她嘟嘟囔囔地好一阵嘀咕,甘霖已经上好了香,齿间鼓动挪到床边重新将床上的床单换了,然后抱出一床新被子,出门前他拨开了床头电热毯的开关。
指了指床,语气平平地说了一句:“没说讨厌你,只是不喜欢。这是两种概念,现在不看相也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驺虞很擅长顺着坡儿往下溜,见他有回应就赤脚走进来问:“那,以前给人看过?你看得准吗?”
后一句话她一把清脆的嗓子好像被挑在刀刃上,理智告诉她她不该问的,可是又忍不住胸腔那股满胀同酸涩。
甘霖是这物欲横流世间中少见的绅士,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她,自己准备去睡书房的行军床。两人侧身的时候注意到她开始蜷缩发青的脚趾,没怎幺犹豫,就把自己的拖鞋褪下来放在她脚边。
驺虞僵硬着视线,低头死死盯着那双看起来会温暖的拖鞋,双手握着拳没动。
可屏息半天,回应她问话的只有一声房门落锁的动静。
他人走了,并没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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